“呃,你现在还不算长大。”楚庄摇了摇头道。
“那我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啊?”云梦溪抿紧了双唇问道。
楚庄想了想说道:“唔,等你嫁给我的时候就算是长大了。”
洞房花烛夜,怎么得都得要喝酒吧?
只是到时候他得要控制不让云梦溪这个小酒鬼多喝,不然恐怕云梦溪又要化身小飞人了。
听到成亲,云梦溪脸颊红了红,心里高兴了起来,也不计较楚庄不让他喝酒的事了。
“咳咳咳!”
云梦溪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起来,他有预感,若是他不提醒,这两人绝对会忘记屋子里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他可不想要被狗粮给撑死!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庄听见动静,看向了云鸿,惊奇地问道。
云鸿满头黑线,他一开始就已经在屋里了好吗?
要不要将他忽视的这么彻底啊!
“小兰,上茶。”
楚庄招待云鸿坐下,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问道:“二哥,所有的酒都在这里了?”
“嗯,有些玻璃瓶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所以拿过来给你看看。”云鸿点了点头道。
楚庄看着满地的葡萄酒忍不住有些头疼,这家里有个小酒鬼,得要防着他偷喝才行。
“这些酒,院长那边……”云鸿看着楚庄提醒道。
送酒倒不是要贿赂古奇他们,只是对他们的一份尊敬。
楚庄了然,点了点头道:“二哥我知道的。”
“我们找人算了日子,九月二十八,是个适合店铺开张的好日子,你若是没意见,我们就定在着天开业了。”云鸿看着楚庄说道。
“这个你们决定就好。”楚庄对此没什么意见。
“眼下店铺还用围布围着,等到开业那天再揭开,相信到时候大家看到了咱们店铺的真容,肯定会震惊的!”云鸿想着如今店铺内装修的模样,言语间忍不住有些兴奋的。
“对了,梦溪。”云鸿看向了云梦溪说道:“有件事情得要你去做了。”
“什么?”云梦溪好奇地问道。
“这些酒,你得要进宫一趟,送给太后他们。”云鸿提醒道。
原本的葡萄酒虽然早在一酿造出来就送进宫里里,但是这玻璃瓶还从没有送进去过。
“一来,让太后他们帮着宣传,二来,上次太后也派人来传话了,言语间对你颇为挂念,你也该进宫看看她老人家了。”云鸿说道。
云梦溪面上浮现出了一抹愧疚的神色,他回来这么久都还没有进宫去看看太后呢!
“好的,二哥,我知道了。”云梦溪立刻点头应了下来。
“林槐那边太后的轮椅也做好了,梦溪,到时候你一并带进去吧。”楚庄拍了拍云梦溪的手背,宽慰他。
“嗯,好的。”云梦溪点头应了下来。
“轮椅,是什么?”云鸿好奇地问道。
“就是带轮子的椅子。”楚庄简单解释了几句。
云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点了点头道:“你有心了。”
虽然太后身边不缺人伺候,就算没有椅子也完全可以用轿子抬着,但是好歹也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是梦溪有心了。”楚庄笑了笑说道。
当初这轮椅,楚庄可是给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二人准备的,是梦溪看见了之后,想要替太后也准备一辆。
闲话一番,楚庄看出云鸿眉宇间有些欲言又止,他想了想,说道:“二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云梦溪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向了云鸿。
“我今日来,送酒是一桩事,另外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云鸿抬头看向了楚庄说道。
其实上次在青山村的时候云鸿就想要和楚庄说了,但是楚庄一直忙着烧制瓷器和玻璃,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楚庄看着云鸿眼神中的凝重和认真,微微愣了愣,他知道云鸿接下里要说的话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二哥,我们去书房里说吧。”楚庄看着云鸿说道。
虽然家里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云鸿未必见的会愿意让其他人知道。
“嗯。”云鸿微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楚庄牵着云梦溪,云鸿跟在二人身后,上了二楼进入了书房里面。
云鸿看着面前的二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不是梦溪的二哥。”
作者闲话:么么哒!
第三百九十一章身世(二更)
“嗯?”
听见云鸿的话,楚庄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二哥,什么叫不是梦溪的二哥?”
楚庄看了一眼云梦溪,又看了一眼云鸿,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云梦溪听见这话,目光微微闪烁,但是却没有因为云鸿的话而感到诧异,像是早已知晓一般。
云鸿的视线在二人的面上扫过,见到云梦溪的神情,微微一愣,问道:“梦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云梦溪目光复杂地看着云鸿,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云鸿面色微微一变问道。
“小时候我和大哥玩捉迷藏,当时二哥你和父亲谈话的时候,我,我躲在书房的房梁上面……”云梦溪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
“所以,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楚庄一头雾水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谈话。
云鸿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今日过来,本就是为了和楚庄说这件事情。
“我其实是皇子……”
云鸿提起这件事情,目光中充满了伤感,沉声告诉了楚庄自己的身世。
“皇子?”楚庄挑了挑眉,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皇帝和先皇后的儿子。”云鸿点了点头道。
“先皇后是我姑姑。”云梦溪在楚庄的耳边小声解释了一句。
楚庄皱了皱眉,云鸿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他开玩笑,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可是……
“既然二哥是皇子,那为什么如今却……”
楚庄看向了云鸿问道,对于云鸿二哥的称呼,他倒是已经习惯了,一时间没有改过来,当然在场的人也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云鸿垂眸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北边金国来犯,攻势猛烈。
云家历代守护边疆,但是那时云庭锋的父亲年迈,在对抗之际,身体不支倒在了战场上。
当时的云庭锋还不是如今威震北边诸侯的冠军侯,只是一员左前锋。
主帅倒下后,军队溃散,金国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人间炼狱。
云庭锋重新整合军队,带领着将士们拼死抵抗,等待后方国家的支援。
然而彼时朝政被司马至尚把持,他并不愿意发兵支援,而是主张避战南迁。
前方战事紧张,后边却争斗地不可开交。
皇后云崎不愿见到兄长战死,也不愿避战南迁,所以偷盗了兵符,不顾身怀六甲,带着军队北上支援。
云庭锋决战之际等到救援,兄弟二人联手抗敌,最终将金国重新赶回了边境。
然而云崎却因为动了胎气,生下云鸿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战事胜利了,但是司马至尚却带领众臣主张治云崎偷盗兵符之罪,彼时古奇率领一众学子在皇城门前静坐抗议,因为云崎民心所向,此事最终才不了了之。
稳固边疆后,云庭锋带着云鸿准备启程回东封府,但是在东封府城门外被拦截了下来。
相国寺主持净恒算出云鸿乃是危月燕星宿下凡,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却是命中带煞。
断言,云鸿尚在母胎,便带来国难战争,出生又克死生母,若是让他回到皇城,只怕会危害皇帝和太后的安危。
净恒不仅是相国寺主持,同时还是国师,他的言论,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都不能够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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