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汤这次忍着没再往外吐。
纪燃很满意,抱着俞汤,手掌轻轻绕过他的黑发:“我抱将军去清洗一下。”
俞汤自然是不愿让男人抱着走来走去,挣扎着推拒他:“我自己来……”
纪燃看他一眼,眸光带笑,满是戏弄之意:“大梁皇帝为了控制清河候,竟然卑鄙到对清河候下蛊,如今被我发现,我撤了边疆士兵,带他们回京管皇帝要个说法!”
这都是纪燃编造出来的。
但是如果他对士兵们这样说的话,那大家也一定会信。
毕竟自己拿着大梁半数以上的兵权,若是传出君臣不和,大家也都会下意识地相信。
俞汤挣扎的动作慢慢僵住。
纪燃轻笑:“将军,你说我该不该这样做?”
如此一来。
纪燃是彻彻底底地控制了俞汤。
俞汤胸膛起伏几下,终于不再动作,“不要这样。”
纪燃笑起来:“那就让我好好服侍服侍大将军吧。”
这次,俞汤没再反抗,而是任由纪燃将他抱起,褪了衣裳放入了药浴之中。
纪燃不喜欢抱着硌手的大将军。
但想是俞汤也不愿意喝药,于是找了大夫开了些药材,给俞汤做了药浴,抱他放在浴盆里。
“大将军在病中,多有不便,还是燃儿来帮您沐浴。”
说着,纪燃便毫不客气地上了手。
俞汤脖颈靠在浴盆的边缘。
多年的征战,却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风沙的痕迹,依旧是这么一副如玉般俊朗的面容。
他和将士们同生死,即使惯爱沉默,但在打了胜仗时也会把酒言欢,也会开怀大笑。
但此时,这张脸上羞愤交加,腾起了一片红晕。
“铸剑最后一步要淬火,将军有把好剑,我很喜欢。”
俞汤被人轻薄,还是被自己养在身边的孩子,身上酸疼难耐,几乎要气晕过去。
纪燃帮他洗完,又换了新的药浴。
他温柔地将俞汤的黑发散开,放在浴盆边缘。
纪燃:“多泡一泡,大夫说能增强食欲,明天能多吃点,将军太瘦了。”
俞汤本就不爱说话,这会儿更不愿接他这些轻薄的言辞。
可纪燃却自得其乐,摸摸俞汤的头发道:“前方有军务需要我处理,你就坐在这里泡着。”
俞汤肩膀轻轻颤了下。
有这样的念头冒出:与其在这里被当做禁脔一般对待,还不如死了……
纪燃像是俞汤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笑了下:“我离开后,大将军若是敢往水里滑,我必带着大将军的尸体回京讨说法!”
俞汤的肩膀僵硬起来,手轻轻撑着浴盆底端,没敢继续刚刚的动作。
纪燃咬了咬他白皙的肩膀,低声道:“子敬,你斗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听话,嗯?”
第189章 大将军的小小护卫12
俞汤在药汤中泡了很久。
每每不到水开始温凉的时候,就有人进来添热水,小心着不让他着凉。
俞汤坐着,头朝后仰,被热水和热气包裹之下身体越来越软,更加没有力气。
俞汤闭着眼,人生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力。
男儿应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现在这副模样,即使是死了,也愧对列祖列宗。
纪燃没有错。
是他养育无方,日后见了皇上,所有的错都由他来承担吧。
俞汤借着药力,稍稍运起功法,尝试压制蛊虫。
他必须将兵权拿回,保护皇上和大梁!
俞汤不止学了纪家这一套功夫,年幼的时候,也曾在皇宫里跟着皇子们一起练功。
俞汤寡言勤学,老太后很喜欢这样的孩子,传了他一套皇室的功法。
女人修的功法性属阴,后来纪家不许俞汤再练,但具体细节俞汤都还记得。
蛊虫对阴物不敏感。
故而俞汤能在纪燃眼皮底下偷偷运行这套功法。
只不过,阴阳相克,俞汤运行起来,对身体损伤极大,必然会缩短寿命。
恍惚间,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轻轻。
俞汤散了功法,闭眼不动。
纪燃当俞汤睡着了,走过来,站在一旁,用手轻轻碰了碰俞汤的脸颊:“将军,睡了?”
“睡吧,你也累了。”
纪燃弯腰,也不嫌湿,将俞汤从药浴中捞出。
纪燃给人仔细擦干,以免染了风寒,然后抱进怀里,下巴蹭蹭他还有些濡湿的黑发。
纪燃轻轻道:“你可知道我想这一刻想了多少年?”
纪燃的手指轻轻拂过俞汤的腰,揉揉之前被他弄伤的手腕:“等我从那狗皇帝手里夺了天下,就让你做我的皇后。”
俞汤终于忍不住了,轻轻颤抖道:“纪燃,不可欺人太甚……”
纪燃像是一点不意外他醒着,依旧抱着他,低低笑道:“为何不愿做我的皇后,是燃儿不够英俊,还是大将军心里另有他人?”
俞汤不愿再和巧言善辩之人多说,干脆又闭了嘴。
“我知道,大将军心里只有一个大梁。”纪燃摸着他的黑发,绸缎似的,光滑极了。
“有其他人也无所谓,你喜欢一个,我就杀一个,你喜欢两个,我就杀一双。”
“你只能是我的,谁碰都得死。”
【纪燃爱意值+10,当前爱意值60】
另一边,祁阳被救回,但两边的友好谈判也随之崩塌了,戎狄一夜之间撕破脸,双方打了起来。
俞汤的常胜军只有祁阳一个军师指挥,没有将领带着冲锋陷阵,虽然依然很有章法,但却被击打的节节败退。
而戎狄那边都传,纪将军已经重伤将死,鼓舞了一波蛮族人的士气。
一切都按着纪燃的计划进行,大梁会先吃几个败仗,等着他去力挽狂澜。
这样常胜军才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纪燃知道,差不多该他出面了。
于是,他当晚就抱着俞汤上了马车,快速朝边疆赶去。
路上行程三日。
纪燃拿着皇帝的安危威胁俞汤,喂他吃饭喝药。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抵达军营的时候,俞汤还是没能长出点肉来,精神状态更差,单薄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纪燃:“将军在担心什么?”
俞汤不说话,也不理会纪燃,像是个死人一般,只在纪燃离开的时候偷偷运行功法,试图压制蛊虫。
纪燃心里火气被一把点燃,捏着俞汤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担心我打不过那帮蛮子?!”
俞汤的下巴被捏出青色,还是不言不语。
纪燃暴躁的像一头小兽,扔了盔甲,将他摁在军营的虎皮毯上,欺身上来。
军营全是营帐,营帐面料薄且透,这会儿外面点了火,两道影子尤其清晰。
纪燃先让蛊虫咬着俞汤的所有经脉,让他完全不能动弹。
然后,纪小将军抽剑入鞘,动作疯了似的不管不顾。
帐外的士兵都看见了,鼓起勇气来到营帐前大声询问。
“将军!可、可有异常?”
纪燃伏下身来,在俞汤耳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道:“被人发现了啊。”
他说完,没急着松开俞汤的控制,而是用手指轻轻抚摸俞汤的眼睛:“我会给足大将军面子,告诉他们,是你要了我,怎么样?”
“卑鄙……”
纪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俞汤手里抢夺士兵们的心。
“是,我就是卑鄙,你以为你又能高洁到哪去!”
纪燃没放蛊虫咬俞汤的喉咙,破碎的呜声便从帐里传出。
士兵不敢硬闯,站在帐外十分担心。
过了很久,帐内的呜咽声才停下。
不一会儿,纪燃衣衫不整地从帐中出来,垂着头。
纪燃头发凌乱,一双眼睛也像是哭过,侧颈和锁骨处全都是伤口和红痕。
这……这是大将军做的??
士兵们自然联想到刚刚晃动的身影,全都捂了嘴,不敢说话,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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