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昨晚没人入梦骚扰,一夜到天亮!”
傅锦然接过软布擦了擦脸,状似不经意的问∶“王爷是不是昨晚没回来?”
紫兰将毛刷上蘸了盐粉递了过去,又将他手中的软布接过,回道∶“奴婢今早没见到王爷,该是昨日未归。”
傅锦然刷好牙之后,接过杯子漱口,完事后又拿软布擦了擦嘴巴和手,“近日怎么也没见孙公公?”
紫兰想了想∶“孙公公忙,奴婢几次撞见他从王爷书房出来,王妃怎么突然问起孙公公了?”
傅锦然就随口问问,因为他好些日子没见孙公公了,最近萧郅都是让十六给自己送东西。
估计都在忙,忙点好,这样萧郅就顾不上来占他便宜了。
今日外头黑云压沉,阴的厉害,恐会有雨。
傅锦然便让下人们把院子里的花连盆搬至屋檐下,他的卧榻桌子也都一并搬回屋里,这天气太闷了,随时随地要下雨。
傅锦然特别讨厌阴雨天,便趴在窗前懒洋洋的支着下巴,桌上摊着个话本,一旁放着膳房刚做好的新鲜出炉的小甜点。
因他最近上火,萧郅严格控制他零嘴的量,就给送来了五块糕点,和一杯煮好的清热解毒的凉茶。
傅锦然也没动它。
最近膳房一点新意都没有,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种类的糕点,纵是再可口也该腻了,更何况傅锦然还挑食。
阴天很容易就情绪低落。
傅锦然整天除了躺就是吃,被占进了便宜不说,如今还要担心着屁.股开花。
傅锦然这条咸鱼竟有一种,眼下的日子没意思透了。
他刚叹了一口气。
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
萧郅不知何时进了屋。
傅锦然伤感的思绪被打断,转过头看向声源处。
“王爷。”
萧郅今日穿了件傅锦然不曾见过的绣着黑金丝线的锦袍,鼻挺唇薄冷峻又带着贵气。
不得不说,萧郅长的是真的英俊好看!
傅锦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萧郅已经到他面前∶“想什么这么入迷,本王进来都没有听到?”
两人离得近了,傅锦然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昨日那个吻。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就只是想抱个大腿,怎么最后变成这个样子!
萧郅见他又恍惚起来,剑眉蹙起∶“是不是最近在府上憋太狠了,可是无聊了?”
他这段时间忙,顾不上傅锦然,没好好陪他,本来就是个能闹腾的主,这几日听说都萎靡不振了。
仔细瞧瞧,小脸都瘦了。
萧郅怜惜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视线掠过一旁放的点心,见上面只被咬了一口。
“可是觉得不好吃?还是没胃口?”
纪流轻今日来信说,他那两味药材已经提前寻到,不日便可启程来京,比预想的时间要早。
纪流轻医术很神,上辈子诊断他的腿上的毒加配置解药只用了三天,余毒全部清除也仅用了半月不到。
到时候腿好了,萧郅打定主意给傅锦然一个惊喜,带他出去逛逛。
傅锦然拿掉萧郅占便宜的手,冤枉人他最会了,“王爷不是让我适量吗?禁止我多吃。”
萧郅将他的手反握住,无奈道∶“适量不代表不吃。”
傅锦然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也没抽回,“不想吃,吃腻了。”
萧郅垂眸捏捏他那柔软的手指,而后抬眼看他,“那王妃说怎么办?”
傅锦然手指被他弄得发痒,想挠他,就听到紫兰进来说道∶“王爷,王妃,四皇子来了。”
傅锦然对上萧郅那瞬间冷下来的表情,瞬间爽了,又觉得好笑。
“你可别冤枉了我,不见得是来找我的。”
萧郅醋意很大,“他来了,就这么高兴?”
刚刚还低落着,这会都展露笑颜了,想到这,萧郅眼神微眯,表情很是危险。
傅锦然挑眉,故意气他∶“是的呢!”
萧郅脸色又沉了几分。
四皇子萧樘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他参政后立了几次功,却又表面一派不争不抢,几个兄弟中,大皇子蠢笨无治国之能,二皇子只贪图美色,萧郅就更不用说了,一直不在考虑范围,就剩下四皇子萧樘,有才有得,同其他几位皇子比,高下立现,已得圣心,深受器重。
朝堂其他官员背地里都开始议论,他将是下一任储君,老皇帝最忌讳结党营私,萧樘这点做的滴水不漏,饶是疑心极重的老皇帝也很满意。
萧樘自从参政就很忙了,今日得了空加上天气的原因,想都未想便来了王府。
“五弟,弟妹。”
傅锦然虽然想气萧郅,倒也做不来对着萧樘笑意盈盈,况且手指还被萧郅捏着呢,便懒得看他表演。
萧郅不咸不淡道∶“四哥怎么有空过来?”
萧樘笑道∶“大夫已经制出解药,四哥今日特地过来给你们送药的。”
小说里,确有萧樘过来送解药这段。
说起这个,萧樘这人实在阴狠,手底下养了几个善于制毒能人,下的毒委实刁钻,一般大夫根本察觉不出,这回送过来的解药其实就是掺了另一种慢性罕见的毒,虽不会致命,待毒发时,很是磨人,给萧郅一种假象,双腿可以站起来,也仅限于站起来根本无法行走,要么说萧樘阴,他这种就是完全给人希望,希望过后,更加无尽的失望痛苦。
好在萧郅自带金手指——纪流轻,医术出神入化,最擅长的就是解毒。
不过这个纪流轻没这么早安排出场。
毕竟作者要着重体现他家宝贝男主一个大写的惨。
萧郅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透着几分忧疑,及不信。
“四哥莫要说笑。”
“这事四哥哪能玩笑,为了这其中一味药材,四哥可是废了好大劲,待五弟腿脚痊愈,可别忘了好好款待四哥。”
傅锦然一见萧郅刚刚还醋着不高兴,这会又被虚假的兄弟情所蒙蔽,顿时恨铁不成钢,平日里欺负他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
傅锦然不知为何,又生气了。
萧郅下意识看向他,见他听到解药,也没反应。
傅锦然知道自己这会有点崩人设了,毕竟正常情况下,此刻听到萧樘说解药,他肯定要表现的很惊喜,激动接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喂萧郅吃下。
他才不要!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萧樘专门挑今日雨天过来,打的什么鬼主意?
萧樘也看向傅锦然,没看到料想的反应,美人此刻纤细的手被人握着,心不在焉。
“这里共有十五颗药丸,头次服用三颗,剩余每日一颗,便可。”
萧樘将精致的药瓶放在桌子上。
“弟妹,可是心情不佳?”
萧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傅锦然将手抽出,“尚可。”
萧樘突然开口∶“二皇兄那事我已知晓了,实在太混账了,竟做出这事,弟妹没事便好。”
傅锦然∶“……”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不过这话果然也没让他失望,不愧都是他讨厌的人,没事便好,什么叫没事?
傅锦然岔开话题,抢救一下他那崩塌的人设,“这个药真的能解王爷腿上的毒吗?”
萧樘语气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很是亲密∶“弟妹还不相信我吗?”
傅锦然笑笑∶“自然是相信四哥,我刚刚就是太欢喜了,没反应过来。”
萧郅见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内容虽是自己,但脸还是不可避免越来越冷。
萧樘为了打消疑虑,提议道∶“不过确实事关重大,若是五弟有所担心,可以先让大夫看看这药,是要谨慎些为好。”
端的一副光风霁月,正派的很,实际上道貌岸然四个字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萧郅敛去眼中的情绪,“我没担心,我自是信四哥。”
傅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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