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话,反正温荣听了很爽,他说:“你离齐家的人都远点。”
齐君浩不是什么好人,至于齐修竹?
和他抢弟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温茶故意挑些温荣不乐意听的话以报温荣刚才怼他之仇:“可是我以后要嫁进齐家,怎么离他们远一点呢?”
一提起婚事,温荣觉得这比他工作上遭遇的阻力和困难还要大,他沉吟道:“齐君浩有点不太对劲啊。”
温茶起了兴趣:“什么意思?”
温荣说:“那一天在台上,齐君浩一下子就把那个暴动的经纪人给制服住了。”
温茶不太理解:“嗯,对啊,他会点空手道、跆拳道或者搏击技巧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但他的动作不正常,我知道有个雇佣兵退役之后曾经在c市被高价聘请来当教练,齐君浩的招式像是出师于他。”温荣顿了顿,“可他不是在齐家不受重视吗?”
一个不受重视的少爷凭什么有能力接触到千金不换的雇佣兵大佬。
温荣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的一大原因在于他敏锐的观察力,就像他能够根据一杯咖啡就判断出温茶去过齐家公司一样,齐君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令他的潜意识暗中提醒他不要忽略掉一些东西。
温茶瞪大眼睛。
他愿称他哥为当代的福尔摩斯!
齐君浩毕竟是原书的主角攻,怎么不可能金手指大开呢。他的搏击格斗也正是他的金手指之一,就像无数中写的一样,他暗中的王霸之气得到了大佬的赏识,大佬主动提出要成为他的老师。没想到这样的背景之下,温荣竟然能在齐君浩蛰伏时期的一个漏洞。
不过温荣还在私下里查,暂时没有查出什么。所以他没办法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让温茶对齐君浩死心。最近闲暇之余他通读了几本恋爱,最后总结,主角之间的爱情都是作出来的,强行制造矛盾只会让他们的感情升温。
温荣发誓,一定不要做没脑子的反派,反而促成了弟弟对齐君浩的至死不渝。
而齐修竹嘛。
温荣目前不太担心。
齐家的情况复杂,齐修竹的大哥、二哥近日小手段频出,连手段温和有力的齐修竹都被恶心人的小动作整得失去一贯的风度。他许愿齐修竹多忙一会儿,少来和他弟弟有什么没必要的纠缠。
不知不觉已经带上大反派大恶人心态的温荣在温茶平稳的驱车之下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温茶单手调高空调,放上舒缓的蓝调,电台温柔的女生催人入眠,他的声音轻柔:“睡吧,哥哥。”
温荣很克制,几乎车子快要到达薛家的时候,他同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根本瞧不出之前的委顿。
薛酒这小孩鬼精,早早听见车子的引擎声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到温茶以后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我就知道是你们,我都听出来了!”
温茶给面子地给小孩儿吹彩虹屁:“乖宝,你怎么这么棒呀!”
薛酒抬起下巴,得意地哼哼两声。
“作业写了吗?”温荣凉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过来。
薛酒欢快的动作刷拉拉结了冰,马上冻成一个冰雕,磕磕巴巴:“写……写了……没。”
好兄弟受难,温茶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好嘛,我一会儿教乖宝写,哥哥你别那么凶。”
温荣当然知道这一大一小打得什么主意,但是既然弟弟发话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酒立刻满血复活,拉上温茶准备要给他瞧瞧他新买的小赛车。
“青州呢?”温荣问。
环顾薛家一周,偌大的客厅什么人都没有,有时候难怪薛酒要闹,才多大点小孩一个人要面对空空荡荡的寂寞,连大人都可能受不了,怎么能央求小孩子接受呢?
“他是不是又呆在实验室,我去把他叫下来。”温荣抬腿准备上楼,
薛酒呵呵一笑:“哥哥才不在房间呢,他被人勾走了。”
温茶和温荣对视一眼,发现彼此之间眼中的诧异。
“乖宝,什么意思啊?”温茶蹲下身询问薛酒。
薛酒傲娇地努了努圆润的小下巴:“他们在花房,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薛家的花房主要由薛青州一个人打理,各种各样的花香能够给他带来与众不同的思路,除了他的房间和实验室,这就是他呆的时间最久的地方。
温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薛青州也是在花房。
这个季节正是小苍兰绽放的时候,空气里漾着清冷缱绻的花香。一丛小白花前,薛青州和一个女生正在交谈。
“这个女生我们是不是见过?”温荣问,总觉得女生很眼熟。
温茶在心里“啧”了一声,回答道:“见过两次呀,一次就在薛家,另一次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她是温乐水的朋友,叫做陈诗诗。”
温荣没再说话。
透明玻璃将花房中的景象展现得一清二楚。
薛青州指着一朵格兰斯茉莉似乎在为陈诗诗讲述原材料。
陈诗诗恰好穿了身白裙子,美丽冻人,凑近尚未盛开的茉莉前想要闻一闻,没想到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慌乱之中她一把扑到薛青州的怀里,对视后慢慢红了脸。
哦豁。
温茶微微挑眉。
薛酒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瞪圆,嘴巴一瘪,很快哭声响彻云霄:“你们在干什么啊!坏女人!快放开我哥哥!”
薛青州的教养令他不能够马上推开一个女生,因为那样她很可能跌落在地。
薛酒的哭声响起时,他的心里一惊,扭头望见花房外的三个人,连忙走上前抱起薛酒:“小九,不要哭,没事的。”
小孩子一哭就停不下来,呜呜咽咽快要哭抽过去。
陈诗诗拍了拍白裙子上的泥土,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没站稳……”
薛酒止不住的哭声十分悲壮,仿佛要失去全世界。
小孩心里想的也挺单纯,他不怎么喜欢陈诗诗,眼见亲哥哥和她抱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哥哥要被抢走了。幼儿园的小胖告诉他,抱在一起就是要结婚生孩子的。
他和哥哥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好了,哥哥就要有小孩了吗?那他还会不会理他?
薛青州耐心的好脾气因为久哄不止的薛酒有了一丝裂痕,没有办法回应陈诗诗柔柔弱弱过分小声的话语,快刀斩乱麻决定把人先送走:“不好意思,今天没办法教你了,我让管家送你回家。”
陈诗诗暗自恨恨剜了哭闹的薛酒一眼,点头:“好,那下次见。”
还有下次啊。
温茶边诧异边把薛酒从薛青州的怀里接过来哄。
最近看到陈诗诗的频率可真不小。
等温茶问清薛酒脑袋瓜子里的奇思妙想,薛青州哭笑不得:“小九,我只是看她要摔倒了扶她一把,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只是在跟我学习。”
薛酒停住哭泣,愣愣道:“是……是吗?小胖骗我……”
被吵得脑仁嗡嗡疼的温荣长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家弟弟不会这么闹腾,单刀直入询问薛青州:“她怎么搭上你这条关系的?”
明明温乐水把陈诗诗介绍给薛青州,说陈诗诗很仰慕薛青州的调香技巧时,薛青州的反应还淡淡,怎么还没过去几周,就打上了交道。
薛青州默默把目光转向温茶。
温茶拿起手指指向自己,表情诧异。
这事怎么和他有关系了啊。
“之前小茶因为断章取义的视频被网上骂,我也想帮忙。陈诗诗找到我说,她有完整版的录音可以给我拿去澄清,作为交换她希望可以和我学习调香。”薛青州认真地解释道。
温荣原先随意的坐姿一改,直起腰,双手交错:“她就那么刚好路过还录了音,又找到你做交易吗?”
薛青州明白温荣的怀疑,他虽然醉心香料不懂世事,但也没有傻白甜到那种程度:“我调查过了,那天发生事情的地方虽然是监控死角,但因为是厕所,肯定也会有人经过。陈诗诗那天路过也不是不可能,那个时间段确实有很多同学经过了,而且我想只要能帮上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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