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奇的是神韵,以往的他绝对画不出这么灵动鲜活的生命。
这样充沛而热烈的精神触感,属于谢俊良的灵魂,而现在就像这具身体一样,一起嵌入了楚严的灵魂。
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楚严一边感受着这微妙的变化,一边在脑海中做着自己的盘算:
死而复生,是上天的恩赐,既然如此,就应该好好活下去。
“钱邵……”楚严玩味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真耳熟。
楚严想起临死前出现在脑海里叫《放弃渣攻后我成了万人迷》的小说。
那本小说不仅不是以他做主角的,甚至连楚庭君都是打酱油的,真正的“主角攻”是楚庭君的弟弟楚毅君。
知道这楚严终于舒坦了,你楚庭君也是白忙啊~
不过楚毅君这个人真是触及到了楚严的知识盲区,无他,他掌管楚家的时候楚毅君还没出生,等他当“主角”了,楚严都归西了,实在是不对口啊。
不过小说里面有这么一个情节:
楚毅君曾伪装成一个穷小子和炮灰受谈恋爱,但炮灰受目光短浅,因为嫌弃他没钱而和他分手了。
为了让炮灰受明白他是何等有眼无珠,楚毅君便让一个骗子假扮富豪,去勾引炮灰受。炮灰受上当后,楚毅君便狠狠羞辱了一番炮灰受,完成了一波完美打脸。
这个骗子,刚好就叫钱邵。
第3章
早春天晚的快,谢兰贞回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皮靴踩在空荡荡的楼道上,显出几分清冷的味道。
回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就听见旁边门开了,邻居王婶儿探出头来,对她招手。
谢兰贞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王婶儿?”
王婶神神秘秘的凑到谢兰贞耳边,压低声音道:“今天咱们小区来救护车了,我听声音好像是去的你家……”
谢兰贞一急:“我哥怎么了?”
王婶儿忙按住她:“没事,后来我去看他,好着呢,就是手伤了,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做活了。”
谢兰贞松了口气,无奈道:“婶子,你这话可吓死我了。”
王婶儿赶紧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怪我了,怪我了……”随即又一言难尽道:“不过,你哥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谢兰贞听得云里雾里,于是将耳朵附过去声问道:“哪里奇怪?”
“哪哪都奇怪!看起来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
和王婶儿告别后,谢兰贞心里打了一个突,于是她没用钥匙开门,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看着开门的人,谢兰贞惊得声音都变了:“你谁!”
这反应简直和那个邻居一模一样,本打算好好伪装成谢俊良的楚严不禁有些无语,就这么不像吗?
不过好在谢兰贞很快反应过来,她颤声道:“哥?”
不怪她这么震惊,谢俊良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他不喜欢别人的窥视,便用厚厚的刘海将大半张脸藏起来。不管有多少人在,都能毫无违和感的融入到背景里。
可如今那沉重的刘海被撩起来,露出整张脸,幽深如深潭的眼眸望过来,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力。
虽然谢兰贞那张充满疑惑的脸急看起来非常需要个解释,但楚严不好继续崩人设,就沉默的把她让进来。
进门后看到谢俊良吊起的手臂后,谢兰贞立马将满腹的疑惑抛到一边,紧张的问:“哥,你手怎么了?”
“裁布时伤了手。”
他们兄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手上的伤肯定瞒不过去,楚严便不打算藏,只是避重就轻的将原因含混带过。
谢兰贞见他神态自若,便以为只是小伤。至于为什么弄到救护车要来的地步,可能是因为她哥靠手艺吃饭,手伤了很紧张。
不过,她哥居然回答的这么痛快,以往无论她问什么,她哥都爱答不理,能说上几句话,全靠缘分,她本以为要缠上很久才能得到答案呢。
楚严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漏了一个破绽。本以为原身平时不声不响,很好伪装。结果越简单,异常反而显露的越多。
楚严本身也不是什么演技出众的人,见此干脆放弃了伪装的打算,直接把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指使道:“吃饭。”
谢兰贞满腹的疑问立马被堵回去,放下东西,脱掉大衣准备去做饭。
“哥,你等一会……”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灶台上煨着的砂锅,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细细顿了几个小时后,乌鸡汤正是最鲜美的时候。
谢兰贞却宛如睛天霹雳。
妈耶!她哥居然做饭了!她哥明明是不找人提醒,连饭都不会吃的人啊喂!更别说这个鸡汤炖的还挺有模有样的。
王婶儿说她哥像变了一个人的时候,谢兰贞体味的还不完全。现在她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变了一个人啊喂!
谢兰贞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将饭盛好,熟食切好摆盘,调好蘸汁。
待上桌后小心翼翼问:“是王婶儿来做的饭吗?”
楚严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就瞥向旁边谢兰贞刚刚放下的手提袋,不答反问:“这是什么?”
谢兰贞立马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想起这件事,忙将袋子收起来:“是莉莉的,她想托你改一下衣服,不过哥你手伤了,那就过段日子再说吧。”
楚严舀起鸡汤慢慢喝了一口,失血后遗症让他有点犯恶心,没什么胃口。不过这鸡汤炖的倒是十分好,暖汤入胃,催生出一股暖气,让楚严的心情好了起来,于是他慢条斯理的开口:“给钱吗?”
谢兰贞一愣,她哥是从来不管钱这方面的事的,像是人家让他改个腰,他免费改整条裙子的事也是常有的,定价这方面还是她做的,今天是怎么了?
谢兰贞摸不着头脑,只能笑着解释:“哥,是莉莉啊,你还有印象吗?她是我同事,也是我同学,怎么好和她要钱呢?哥,你是钱不够了吗?那我这还有些。”
楚严头也不抬的道:“她欺负你?”
谢兰贞咬住筷子,立刻故作轻松的大笑道:“哥,你从哪听来的,我们关系好着呢~”
当然,其实并不好。
谢兰贞读的高职,一毕业就到了一家美院工作,然后碰巧她的同学厉莉也来了这家美院。
她们以前其实不太熟,但是毕业后还能在一家公司上班,也是缘分,所以关系也就亲近起来。
可没多久,谢兰贞家的事,同事就都知道了。
谢兰贞知道是厉莉说的。
可以她的背景和学历,找个好工作不容易,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那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厉莉见拿捏住了她,从此就变本加厉。
比如今天,美院晚上的生意不好,本来是几个人轮流值班的,厉莉就将本来是她的工作推给了谢兰贞。
至于谢俊良有这样一份手艺,那更是当家用裁缝一样用。
谢兰贞倒也不是怕她和同事说,毕竟同事嘛,说破天也就那几分情面,大家面上过得去,谁管你家里怎么样。
而且她哥的这份独门手艺也是绝顶的厉害,同事们巴不得和她交好。
当然,也就是插个队、优惠点,让人干白工,损人情这种事,一般人也是不会的。
谢兰贞怕的是她和客户说。
她们这一行,死工资就那么点,大头是卖卡、推销、拉顾客的钱。
但凡厉莉在她的顾客面前说点什么,谢兰贞就会很难做,所以为了不得罪厉莉,谢兰贞大部分时间都忍了。
这样的糟心事她从不拿来外面说,她哥也从不在人情世故方面经心,怎么今天突然有这么一说?
这没什么难猜的,谢兰贞说到厉莉,楚严在脑海里一对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严提这个也不是为了和谢兰贞分辨原委,因而他只是淡然开口:“明天不要去上班了。”
一听这话,谢兰贞差点惊掉下巴。不过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她哥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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