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一步呗。”寒阙解释道。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
“看?看什么?“寒阙直摇头,“我现在一打开,全部都毁掉了,你确定要我去看?”
他和岳凉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因此别人都能听得见。
马家三口一脸惊悚地抬头仰望他。
“你们别着急。九龙吐珠“是有了的,他说的是‘九龙归一“听这动静,怕是最后一刻,没能成型哪!”徐未然见他们误会了,先解释了一句。
马三友反应过来,安慰自己家人:“没错的,我们小松的药是已经有了的,只是为了这最后一颗药一直没有开而已。”
等等,既然那最后一颗药不会成功了,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开九龙吐珠了?
“寒先生!”马三友此时眼里只有寒阙。
寒阙点了下头,“真遗憾!九龙归一“果然不好成药。现在,可以取‘九龙吐珠了。”
说着,他起身进到隔间里,这一次,拿出的竟是一沓金箔纸。
那巴掌大的金箔纸和之前用来包裹下鼎、中鼎的药丸所用的木浆纸差不多大小,可想而知,应该也是用来包药丸的。
金箔纸放在了桌子上,寒阙走到外面去,招呼永超过来帮他拿起,上鼎九龙部位。
上鼎的重量不是特别重,两边嵌合的机关都打开之后,寒阙和永超将它平衡着提了下来,往展位里头走去。
岳凉此时转动轮椅退到旁边给这两位让路。
见寒阙要把。上鼎带进隔间,岳凉阻止了他,“我进不去,你就在这里打开吧,我拿了属于我的东西就走。”
寒阙知道他是怕自己做什么手脚。
见周围不少视线都对这九龙龙口里吐出来的药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兴趣,他点点头。好吧,就满足满足他们的的好奇心。
将上鼎摆放在那张之前用来放金属药罐的桌子上,寒阙开始动手打开上鼎。
他先抱住了其中两只龙头,微微地震动了两下龙头部位,然后往左边拧了几圈,再换了另外两只,又是震动几下再往左边拧几圈,一直剩下最后一只龙头没有被转过,他伸手抓住那龙头用力往上一提,九只龙的尾巴部分和中间那凸起来的小圆盒之间有一圈空间,空间。上的九个盖子被一下子揭了起来。
一股雅致的幽香突然就从每个人正在呼吸的空气里奇妙地钻出,扑进了各自的鼻子,让人顿时就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好香啊,还甜甜的...”
只有九颗药而已,但却让整个二号馆“所有人的鼻腔里都上演了一场优雅细腻的宫廷盛宴一般,爆发开的那味道,估计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马三友家的人紧张地扬起了脖子,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是什么药?
是强身的、治病的、救命的、还是益寿的药??
这也是此刻每个人内心正在关心的问题。
到底那九龙吐珠“吐出的是什么药?
见寒阙一直没有动静,马三友让自己儿子扶住了孙子的身体,蹒跚着站起来,朝前面走了几步,“寒先生...”
寒阙盯着那几颗小如黄豆的浅褐色药丸,回头看了看他,一开始没有说话,就在马三友都快被他的脸。上的表情搞崩溃了的时候,他笑了:“恭喜你,马老先生!”
马三友当时就双手撑住面前的玻璃柜台,整个人趴在那上面,又哭又笑起来。
他的话也被马家的儿子和儿媳妇听到了,两个人也开始哭。
寒阙将那金箔纸一张拆开成九个小格子,每一个格子大概有一寸相片那么大,然后飞快地将那九颗药丸装进金箔纸里头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马三友一直盯着额头手上的动作,生怕这个时候了出点儿别的什么意外。
他太明白这东西的珍贵了。
其实,他心里很担心会不会看到实物之后,寒阙会反悔。
九颗药丸全部包好之后,寒阙将-颗小小的药丸拿起来递给了徐未然,“给他吧。”
徐未然接过去后走到柜台边,面对着马三友已经颤抖着伸出来的双手,他郑重其事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掌心。
“不要拆开外面的金箔,那是食用金箔,一起给他吃下,别管他吃不吃得下,塞进他喉咙里就行。”
寒阙在交代那药丸的吃法。
马家一家三口都守在了小松身边,由父母扶住孩子的身体,马三友捏开孩子将孩子的嘴巴再张大一些,看着口腔里还残留着的模糊的血迹,马三友一狠心,将拿着药丸的手指伸了进去,为了确保能够准确地放进他的体内,他一直将手指伸到了嗓子眼处,确定药被推进去后,才收回手来。
大家都在安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大概过了两分钟,那个孩子身上蜡黄干涩的皮肤上渐渐地有-些血色回缓了。
众人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皮再去看....
还真是,重新起了血色了。原本淤积在身体,上的那些紫红色的斑块.... 正在慢慢地消散。
第二七二章 捐
马三友伸手摸向孩子的脉搏和动脉,他儿子则将手指头探在孩子的鼻子前。
父子俩都屏息凝神,仔细去感应有没有什么更细微的变化。
突然,他儿子身体重重一颤,激动地破了音:“感觉到呼吸了!”
此时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孩子身体里喷出来的气了,之前有一段时间,是压根儿感应不到的。
马三友还闭着眼睛在仔细地摸脉,也是猛然间睁开眼睛,仰头望天,兴奋的脸上的肉都在打颤,“摸到了!摸到一点儿脉了。
之前他们家小松最危险的时候,身上的脉搏弱的几乎摸不到,现在,已经可以摸到一点点微弱的鼓动了,那是血液重新在血管里缓慢流过时发出的动静。
马三友激动地跑回玻璃柜台旁边,“寒先生,可以感应到脉搏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要收针了!”寒阙说着,带了些药棉和一只打火机重新走了出去。
药棉是他经常用的那种酒精棉片。
他用一只小镊子夹住棉片,打火机点燃燎了过去,火苗熊熊燃烧,他用那火在小孩身上那些红色泵头上绕了几圈,又重新点燃一片,接着绕。
啵!啵!啵... 就听着那气针的红色泵头里发出了一些声音来,好像自动地松开了些从皮肉里头缓缓探头。
寒阙开始一根一根地捏那红色橡胶泵头。
一捏之下,就有一股腥臭的血液从那红色泵头里被吸力吸了出来,吓了马家三口一跳。
“没事!”寒阙安抚他们。
“寒先生,这,这吸出来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你们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他还是要送去进行输血,不过,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先好好给他养养身体,手术不要着急做。”
“知道了!儿子,打电话!“马三友跟自己儿子吩咐道。
他儿子答应一声退开一边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寒先生... 那造血丸...”
“你得给我那一半的药材啊!剩下那一半,我会告诉你是什么,你继续去找吧。”他道。
“儿,儿子!”
“我去拿,我们还有一副药材,那一副还没用。”
幸亏还有这一副,不然,现在让他去哪里寻那些药材去啊。那里头有些药材是已经禁止交易,还有一些几十年前就绝迹了的。
“你去我们老师傅那里订一些养身丸吧,他刚刚吃的其中-种,可以很快调理他的身体机能。”
马三友站起来就往海老的桌子前走。后面收针这些,海老已经没有再看了,见马三友要过来,他比了个手势,“知道了,先给你登记上,稍后你再来下定金吧。”
马三友感激地冲对方笑了一下,只是因为大哭过后,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寒阙将那一百零八根气针的泵头都捏过之后,让其自动喷血,他则从脚开始收针。
气针拔出来的时候,原本银色的外表已经变成漆黑漆黑的就像从墨水瓶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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