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得了笑哥儿的喜欢,还抱着山哥儿给他当了半天的模特,画了一幅“父子图”出来。
只是他对铁青一直都挺好,没有坏心的意思,铁青也不可能对他冷脸相向,只能将人放在一边,不太搭理而已。
现在可倒好,这辈分都乱套了。
“巴赫跟我们家,也就是干亲而已,温念认的义子,我可没说啥啊!”温恪干脆的道:“咱们各论各的,总可以吧?以后也没多大交集,巴赫是个好孩子。”
“当然。”铁青也只能这么煳涂着各论各的,而且他心里明白,这定国公回去,八成这辈子都跟自己不可能再产生交集。
“这就好办了。”温恪轻轻一拍巴掌:“记得给温念配药。”
“知道了。”铁青其实有现成的东西,温念这人生机怏然,没啥大毛病,就是有点瘦弱,吃点大山楂丸,开开胃,多吃饭,多长点肉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身体如果健康,长得壮实一些,哪怕是病了,也比瘦弱的人能多扛几日。
本以为这就完事了,温恪都替温念讹诈了铁青一匣子的药丸子了。
结果温恪并没有结束这次会面,而是当着铁青的面,就问了温念:“你来这里,不止是要参加巴赫的婚礼,和接我回去吧?”
温念老实的看了一眼他这位父亲:“如果父亲不回去,京中的一些事情业的需要父亲知晓病给与指导。”
“难得你还记得我是定国公。”温恪脸上的笑容都没变:“温格是怎么回事?”
“小族叔支持四皇子,还想送温暖去四皇子府,被我发现了,我已经将温暖堂妹带回了定国公府,以您的名义,收了温暖堂妹做女儿。”温念道:“然后四皇子就倒霉了,温格小族叔,已经被我发配回老家,看守祖坟去了。”
温氏一族家业极大,人手也多,但是有那么几个自作聪明的,也想学温恪这位定国公,有个从龙之功,能够子孙后代吃用不尽了。
无奈的是,没有温恪的命,也没有温恪聪明,所以就失败了。
“幸好温格还知道隐藏自己的身份,没有真的浮出水面,不然的话,如今被清算的就是我们定国公府了,下次再来这样眼高手低的家伙,直接去扫茅厕吧,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温恪说话毒舌的厉害。
“是,父亲。”温念却习以为常。
铁青看的有些吃惊,这才是温恪该有的正常的那一面吧?
在他们家客院宅居的温恪,只是他调养身体时候的样子。
“你这次来,有什么人,吩咐了你什么事儿?”温恪当着铁青的面,就跟拷问温念似的,要他说出来这次来的各种目的。
铁青就算是个朝政小白,也听出来不一样的味道了。
何况他在末世,什么样的情景没见过?什么样的手段没遇到过?
但是他对古代的朝政真心不感兴趣啊!
快点放我出去,我家孩子还在外面玩儿。
“六皇子吩咐我带了礼物给铁青叔父与笑夫郎叔叔。”温念倒是个顺杆爬的性格,这会儿已经叫铁青“叔父”,叫笑哥儿“叔叔”了。
“嗯。”温恪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除了这份礼物外,还有给大公子的礼物,以及小世子的礼物,给大将军的礼物,以及肖家老夫妻俩的礼物……。”说白了,就是给各家的礼物,至于是什么,需要看礼物清单才知道。
但是听的出来,六皇子还是很惦记他们的,其实他们都快忘了六皇子了。
在六皇子成亲的时候,熹夫郎已经跟肖伟用二人的名义,送了一些贺礼进京,而当时笑哥儿也是凑热闹,给送了一份礼物过去,权当是亲戚之间的走动,并没有想过会有回礼啥的……那个时候也没想旁的问题。
谁知道六皇子还记得他们家。
给熹夫郎送东西也就罢了,还记得给他们家送东西呢。
铁青看他们说的没完没了,就插了一句嘴:“我去后头看看,晚上吃啥?”
他也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了。
“我已经听元夫郎说过了,晚上吃香辣羊排,红焖羊肉,熬了羊杂汤给大家喝,驱驱寒气。”温恪回答的特别快:“还有大饼子。”
都是肉,不吃点粗粮,会腻的。
而温念则是十分惊讶,要知道在京城的时候,父亲吃饭一概是清淡为主,因为常年服药的关系,父亲不吃、或者是不能吃的东西很多。
其中就有这香辣的,红烧的做法,一般家里给父亲准备的肉食,都是以清蒸、清炖为主。
香辣的更是常年不吃,因为父亲胃不好,吃一口香辣刺激的东西,就会犯胃病。
但是看父亲的样子,像是经常这么吃来着?
这会儿天气冷了,东北这边也开始烧炕,热火墙了,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搭建炉子了……吃点驱寒的东西,再自然不过了。
“你倒是知道的听清楚啊!”铁青还不知道自家晚上吃啥呢。
“我特意问的,本来是想做清炖羊排的,我说想吃香辣的,笑夫郎就说那就炖个香辣的吧!正好他也想吃了。”温恪还挺自豪:“我能吃香辣羊排了,一顿能吃半碗。”
多了小海不给他吃的,就怕再吃坏了胃口。
“父亲能吃这样的东西吗?”温念很怕他的胃口再犯病。
“能吃了,能吃了。”温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段时间,什么都能吃了。”
以前想吃不敢吃的东西,现在都能吃了。
铁青喝了一口茶:“那么多野猪胃给你吃,你的胃口要是再不好,才怪呢。”
其实他也有给温恪输入一些生机,温恪的身体其实很好,只是他这人想得太多,导致身体有些内循环系统紊乱了。
还有一些神经质,都是想太多的人。
随后温恪又问了温念很多事情,京中的局势啊,各家的反应啊,皇上处理朝政的结果,可以从中勘探出一些什么来,说的铁青昏昏欲睡。
他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听的他都困了。
说的差不多了,铁青也换了个好几个姿势,从板板整整的坐着,到后来倚着靠枕,就差睡着了。
要不是他对人一向都是有戒心的,这会儿八成都被催眠了。
他只是在装睡而已,不过温恪还是带着温念回到了客院。
一进了客院的书房,温恪就又上炕了,在东北这边待久了,其实火炕还是很方便的,地方大,还热乎。
温念依然没有上炕,也没有坐着,而是站在地上。
“上来坐着吧。”温恪这回开口,虽然还是以往的腔调,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冷意。
“是,谢谢父亲。”温念松了口气。
他脱了鞋子上了炕,学父亲那样盘腿儿,但是总觉得别扭,还是伸直了腿在桌子下面。
“这次的事情办的挺好,当断则断。”温恪慢悠悠的道:“还知道给自己找个替罪羊。”
“当初我就没看好四皇子,只是小族叔以温暖堂妹的终身幸福做赌注,我这才出手。”温念低头老实的交代:“所以现在温暖妹妹是您的女儿了。”
“是就是了,温暖以后就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温恪对自家的后辈们其实是很照顾的,挑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来定国公府,是他很早就决定的事情。
“可是,父亲,今日为何在铁青叔父面前,说这些事情?”温念有些不明白了:“他并非朝廷中人,也非局中人。”
“他虽然闲云野鹤,却有一手调养身体的办法,你看看我,再想一想那位,你觉得,他能一直这么默默无名下去吗?就算是他想隐逸山林,也得有那位求他的时候,再说了,跟他打好关系,对我们没坏处,想一想六皇子,还给他们家送东西呢!”温恪却敲了敲桌面,眼露精光:“这是送礼物,而不是赏赐东西,这送跟赏,能一样吗?”
“送”是平等相处。
“赏”是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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