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的腿跟少年抬起的腿靠在一起,他好像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作乱的那个人却比他还要镇定。
“我是故意叫你来的。”
萧程并不意外,他在心里呼出一口气,嘴上却笑着问道:“叫我来做什么?”
“想跟程哥聊聊天。”
洛镜书收回自己的腿,下一秒却踢掉鞋子,光裸的脚尖踩在萧程的脚背上,没有用力,却像有千斤重,压的萧程一动不动。
那脚尖不安分地踩着萧程的脚,还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线条流畅的小腿也在萧程的腿上蹭了蹭。
一股电流从脚背一路蔓延到心口,萧程沉沉地喘了一声,目光幽深如墨,紧紧地盯着少年的脸。
洛镜书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腿,殷红的嘴唇微启:“程哥就在房间里等我一会儿,好吗?”
萧程没有答话,却趁着少年让开了身体,几步从浴室出去,站在房间里深呼吸了好几次。
“在我出来之前,程哥不能离开。”
洛镜书最后留给他一个眼神,将浴室门一关,迤逦的风景都被遮挡了起来。
萧程猛地放松了身体,一摸自己的额头,竟然摸到了湿润的汗,他是真的紧张。
年年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撩人。
热辣小野猫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骚气。
他本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免得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
只是双腿好像被钉在了地面上,萧程犹豫纠结,竟然抬不起脚来。
片刻以后,他自欺欺人地想,年年让他在这里等着,他要是走了,年年会生气吧?
萧程一边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唾弃自己的虚伪。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之前他还能劝自己,年年还小,来了之后,被撩几下就忘了神。
萧程想,大不了他坚守住底线,只要不做什么,就不算犯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年年没出来,房门反倒是被人敲响了。
萧程打开门一看,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先生,这是您点的酒。”
萧程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是年年点的吗?
他犹豫了一下,把东西接过来,“谢谢。”
服务生离开后,萧程关上房门,把酒放在小桌子上,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敲浴室的门。
“年年?”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或许是洗了澡的缘故,他的嗓音比平时要低哑一些。
“怎么了程哥?”
“你让酒店送了东西上来吗?”萧程没说是酒,如果是年年点的,他应该清楚。
“对,我让他们送了一点儿喝的上来。”
萧程不疑有他,“东西已经到了。”
只是年年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未成年人不该饮酒吧?
他坐在外面等年年出来,耳朵里听着若有若无的水声,心口不由得升起一股燥热的感觉。
等洛镜书出来时,他的小金丝雀正端着杯酒喝的津津有味,冷白的俊脸染上了酡红,连眼神都朦胧起来。
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闻着空气里的那股酒香味,洛镜书勾了勾唇,随手撩了一把湿漉的头发,抬脚朝萧程走过去,“程哥,你怎么自己喝上了?”
萧程的脑袋有点儿晕,他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酒量这么差,只是半瓶酒而已,就醉的看东西都模糊了。
幸好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萧程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在年年面前丢人了。
“年年…”
萧程放下酒杯,朝眼前的少年伸出了手,他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挥了几下,又垂了下去。
洛镜书只坐在另一边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并没有想扶着他的意思。
萧程用手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眩晕的脑袋没有过多的思考能力,他只知道他喜欢的少年正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
萧程忽然来了力气,撑着身体坐直了,像面对老师的小朋友一样。
他突然有点紧张,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洛镜书慢悠悠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却只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没有喝。
加了料的东西,他不感兴趣。
“我想跟你谈恋爱!”
萧程加大了声音,说完却又不好意思起来,低声问道:“你觉得可行吗?”
跟谈什么商业机密似的。
洛镜书笑了一声,“行不行得先试过才知道。”
他冲萧程勾了勾手指,声音里含着说不出的诱哄,“程哥,你过来。”
他的小金丝雀睁着一双醉眼,肤白唇红,踉踉跄跄地朝他走来,然后被他拉着手腕,摔在了他的怀里。
洛镜书的目光里含着极强的侵略性,他用指尖勾勒着怀中人的轮廓,在俊美精致的眉眼间流连了片刻,又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唇角。
萧程唔了一声,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不该是这样的…
他怎么会被年年抱在怀里?
“程哥别乱动。”洛镜书哑着嗓子笑了一声,“乖一点。”
萧程觉得身体越发难受,像是有一股火从心里蔓延开来,然后又在某一个地方汇聚,他红透了脸颊,无意识地用自己的脸蹭着洛镜书的脖颈。
“年年…”
怎么会那么难受。
洛镜书从喉咙处发出一声叹息,逗小狗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唇角微勾,“怎么会那么可怜?”
萧程眉头紧皱,“我不知道…”
洛镜书用指尖勾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按着他的唇瓣,“你别乱动,听我的。”
“我就帮帮你…”
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又逐渐被其他味道代替,像石楠花的味道。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洛镜书后背的衣服,冷白的指尖透着粉,在某一时刻绷紧了,随后又缓缓松开。
萧程弯下腰,用额头抵着洛镜书的肩膀,眼尾还残留着十足的春意,脸上潮红一片。
洛镜书慢慢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拍了拍怀中人的背,抱着人猛地站起身来。
萧程吓了一跳,一双腿紧紧地勾住洛镜书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了。
快乐过后,他的脑袋更加迷糊,压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年年抱着走。
洛镜书把人放在床上,还体贴地替他掖好了被角,“程哥快睡吧。”
他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到底今晚的举动已经过火了,等明天早上萧程醒来,怕是要羞愤的红了脸。
最主要的是,洛镜书不愿意崩人设,他才十七岁呢,有些事可以再等等。
“晚安,宝贝。”
洛镜书弯下腰,在他唇角啄了一口,然后转身走进浴室,将手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
洗完出来,萧程已经睡着了,那张莹白的依旧酡红一片,带着无边的春色。
洛镜书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他左拐右拐,来到楼下的小酒吧,吧台那儿正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听见脚步声,傅驹回头看着洛镜书,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这么快就下来了?”
跟他预想的有点儿差别。
洛镜书瞧着也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难不成萧程真的忍住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
洛镜书让人拿了一瓶葡萄汁,拧开以后慢慢地喝着,嘴里是一股香甜的葡萄味,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一张带着潮红的脸。
小葡萄真甜。
就是可惜了,现在只能闻,不能吃。
傅驹忽地回过神来,将酒杯放下,玻璃与大理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动了手脚?”
该不会他要做这件事情,都在洛镜书的预料之中吧?
洛镜书慢慢地喝着葡萄汁,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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