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语以为自己说服了对方,激动不已的跟着对方走向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前方的人贴心的照顾他的年龄,帮他将安全通道铁门推开请他先进去。
一只脚踏入安全楼梯间的人,下一秒只觉得脖子后方一痛,眼前一黑,宋兼语倒下去之前被人扶起小心放在墙角。
贺阳将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拿出那张十七岁那一年他们三个人离开村庄,在火车站拍的三人合照大头贴。
这张照片他独自保管了十几年,如今放入宋兼语的手掌心内……
麦屋公寓内,宋兼语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想也不想的跳起来,抓住自己的电话往门外跑去。
“接电话!接电话!”
拨出去的电话终于在第六声响,接通了。
“宋兼语?”
“你现在是不是跟叶城一起都在市六医院,有一个人携带了木长支在医院内,他的名字叫贺阳他不是坏人!我希望你们阻止他的行为。”
匆忙离开公寓的人,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缓速上行的电梯,直接冲到一旁安全通道往楼下跑去,“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都不要伤害贺阳。”
秦时关拿着电话看向眼前正在搜查整个大厦的众多特警,还有一旁等着他打完电话继续跟他说事的周建明。
“好,我答应你。只要他涉及伤害到别人的性命,我们都不会主动伤害他。”他跟宋兼语保证。
挂断电话的人,立马拨打给值守在医院内的叶城,同时拉着周建明往门外走去。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叶城接到电话时,还以为他们是来询问那名中木仓人员的情况,还没开口就被那段的人打断,“在大厦开木仓的嫌疑犯,很有可能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对方身上有携带木仓支,你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受 害者跟自己的安全,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电话内传来的内容,当即让原本散漫站立的叶城后背挺直起来,目光从身侧每一道经过的身影上停留,离开再停留,提防罪犯就在这些人当中。
“好的我知道了,伤者还没有离开手术室。”
秦时关挂断电话,望着一旁听完他打电话全过程的周建明,“姐夫,这个消息是我收到的线报,具体的情况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合法不违规。”
周建明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我相信你身为多年的刑警不会做出跟犯人勾结的事情,但是事后你必须从头到尾给我解释清楚!”
另一头的宋兼语站在马路边上准备拦车。
当一辆空车出现在他面前时,宋兼语望着驾驶座内低头示意他上车的司机,往后退了两步。
“帅哥你到底上不上车?”司机还以为他没看到自己的手势,直接将车窗都打开歪斜着身体穿过副驾驶,探头喊他。
站在路边脸色发白的青年,握紧手掌心里的手机,望着司机困惑的表情,一个走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司机等待了二十秒,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骂了一句脏话离开了这里。
扔下宋兼语一个人站在原地,茫然四顾不知去往何处。
这一周目内,他看到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任何伤害的父母时,就心中发誓永远不会再用自己的身体去做危险的事情,让那对夫妻再经历自己会被863真凶抓走的画面。
可是贺阳……可是贺阳还等着一个人去救他……
市六医院内,叶城将衣领拉到了最上层,今天局里接到电话说有木仓支案件发生时,全体出警人员身上都穿了防弹背心。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青年,那一双眼睛锐利的照在每一道路过的身影上。
贺阳打晕了宋兼语,从安全通道里出来的人再次经过叶城身边时,抬头扫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手术室大门,面色平静的路过这里。
几名护士推着一张病床经过叶城身侧,将人推进了刚才紧闭的手术室内。
同时手术室内另一个出口,刚做完手术的何守平被人推着离开手术室,直接从手术专用电梯离开到了十一楼的单人病房内。
几名护士将人弄到病床上,就走了。
楼下叶城站在手术室门口,就看到里头的那灯突然暗了,然后又重新亮了起来。
叶城:“?”对手术室情况不明的人,瞪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忍不住吸气,“手术很复杂吗?这么久还没好。”
十一楼的单人病房外,护士拿着刚才送上来的那名病患资料,“咦,刚才不是有一个人陪同送过来吗?家属呢?”
另外一名护士看着资料上的内容,恍然大悟,“那个警察还在楼下呢,我一会下去送资料的时候叫他上来。”
上个月她们医院改革,调整了一小部分区域。
比如这种警方送过来的人员,现如今做完手术都不会再走外部通道,防止在医院内发生什么未知危险的事情,上面要求全部走特殊通道直达十一楼专门划分出来的病区。
“那你记得叫一声,我先走了。”
另外一名护士说完也跟着离开了这里,十一楼会有其他护士专门负责照顾病患。
俩名护士一前一后离开后,穿着医生衣服的贺阳出现在十一楼,进入单独病房的人走到何宇平病床跟前,将口袋内准备好的药剂拿出,打入他上方的吊瓶内,改动液体流动的速度。
“医生,我这个伤口算医保报销还是相关部门赔偿啊?”何宇平没有全麻,出手术室之前人已经被麻醉师叫醒。
就是现在伤口那里隐隐约约还有些疼,更主要的是当时他在楼梯间被人从上面射击,这一点差点吓破了何宇平的胆子。
贺阳看着对方问完话的表情有些恍惚,抬头看着瓶子内刚才打进去的液体一点点进入他的体内。
拿出口袋内木仓支的人拉下脸上的口罩,举木仓对准床上的何宇平。
“砰!”
消音的木仓支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何宇平刚才结束了手术的那条腿,再次被人打中。
恐惧让病床上的人想要叫出声,张开嗓子冲着远处的病房门拼尽全力呐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砰!”
贺阳第二木仓打断了对方另外一条腿。
放下木仓支的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内掏出一根细长鱼线,走到病床跟前按着身下瞳孔放大,全身无力动弹的男人,一点点将鱼线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冷静道,“何宇平,还记得这根鱼线吗?你亲自套在谢永明脖子上的,就像现在这样一点点的收紧。”
第181章 二更
体内刚流入大量肌肉松弛剂跟麻药的人,仰面倒在病床上望着上方那一张充满恨意的脸庞。
眼前隐约浮现十几年前,那个因为逃跑被他打断了双腿的男孩。
黑煤矿内无数的工人都在观看着,观看他怎么将那个男孩折磨致死。
当时也有一个人,大概是那个家伙的好友同伴吧,跪在地上头磕在黑漆漆的煤渣上,一下又一下的,满头鲜血求着他放过那个逃跑的人。
可是在那种环境里,何宇平为了震慑其他工人,让他们永远都不敢再打逃跑的主意,还是活生生杀了那个男孩。
他还记得亲手勒死那个小家伙时,一旁跪着的人发出的绝望哀嚎声,让他记忆深刻。
“是你!是你!”
何宇平望着上方眼神充满恨意的青年,依稀认出了他就是当年那个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求着他放手的另一名男孩。
“想起来了是吧,当年你杀他的每一个画面我都还记得。”贺阳将缠绕了三圈的鱼线,左右双手拽着各自用力起来。
“对不……呕……起……”痛苦让何宇平挣扎了起来,细长锋利的鱼线割断贺阳的手掌同时割断他的喉咙皮肤。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当年就发过誓一定会让你死的比他们痛苦一百一千倍,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喉咙断裂,受尽痛苦才配死亡。”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枕头,何宇平活着却又不如死了。
他喉咙痛到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剧烈到让人窒息一样的疼痛无时无刻都让他清楚的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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