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在空气中嗅了嗅。
好酸啊。
他也没再去牵谢洵的手,这倒让谢洵不自觉走慢了,甚至还特意把手晃出来,还要装成不经意的样子。
程澄落后了他两步,一咬牙,干脆往地上一滑,装模作样地“哎”了一声。
前面的谢洵立刻转过头来了:“扭到了?”
程澄半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嗯……”
谢洵抿了抿唇,终究无奈地走过来:“先上车。”
结果刚蹲下,程澄就主动支起上半身,也没管边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亲了一下还不够,又要勾着他的脖子去舔他的嘴唇。
谢洵任他亲着,冷淡地问:“不是脚脖子扭了?”
“装的。”程澄坦荡地说,“反正你肯定会回头,然后走过来。”
“不生气了吧。”程澄一边讨好地亲他,又看着他的眼睛,“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而且你看,我刚才也说得很明白了,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以后只跟你在一起。”
谢洵还想忍着,只是原本平直的唇角终究有了些弧度。
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
两人回了家,一路上谢洵也不再提这件事,程澄松口气,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的路上他又哄了谢洵好一会儿,等谢洵把车停进院子里的时候,还没熄火,他就又重新贴上去。
等两人的气息都有点不稳,程澄才喘着气,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
结果刚打开,就看到刘叔大约是听见了车开进来的声响,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程澄脸就又有点烫,把外套递给刘叔,拉着谢洵就要往里走。
结果谢洵被他牵着,在即将离开客厅的时候忽然开口对刘叔问了一句:“对了刘叔,之前他改造的那个地窖,还有在定期打扫吗?”
程澄“嘶”了一声,想到一点什么,扭头看着谢洵。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刘叔笑眯眯地:“前两天才刚扫过。”
“行,那谢谢您了。”谢洵连房间也没回了,直接拉着程澄往电梯的方向走。
意识到不对,程澄开始扒着电梯门耍赖:“哎宝贝,我好像有点困……”
他大概是知道回来估计是要发生点什么,也觉得没关系,反正多哄哄就好了,但也没想到会……
“那床弹性很好,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上面睡过了。”
电梯门打开,谢洵走进去时说:“还睡得很香。”
好久没进这间屋子,还是熟悉的陈列,只是程澄光是看着,就觉得整个人都要软了。
早知道和好的时候就直接让刘叔把这屋子封掉,只是刚在一起时太激动,这个遗留问题就没能想起来。
结果谢洵先把他扔了进去,说了句“等着”,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程澄等待的几分钟显得无比漫长,他看着满室不堪入目的景象,想起自己的画,难得地生出一种不如世界毁灭吧的想法来。
谢洵很快回来,程澄瞥了一眼差点没原地去世。
他居然去了自己的房间,把画板拿了过来。
“听小苏说,你是风流邪恶的那一类?”
程澄被他看得心虚:“你不是早就知道实情了嘛,那都是……以前……”
“上次你在这里拿我做模特,画的东西我也给你看了。”然而谢洵不为所动,他站在房间里,在程澄的目光中,在镜子面前指着,画板架好,“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速写吗?画吧。”
刚说完,就朝他走近一步,在氤氲着暧昧氛围的灯光下,伸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
第75章
谢洵的手指很热,握住脖颈的时候程澄还是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程澄本来就很瘦,喉结在谢洵的掌心滑动了一下,对方的手指还抵着他的下颌,造成一些压迫感,同时也多了一点别的桎梏。
他想装傻:“画画为什么要在这里呀,不如这样,宝贝你给个命题,我明天一定开始给你画——”
“不用命题了,”然而谢洵不吃这一套,垂眸看着他,膝盖往前一顶,示意程澄看着镜子,“直接速写吧。”
装傻没用,他干脆开始挣扎,想从谢洵的禁锢里逃脱出来,偏偏刚才两人在院子里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现在脸都有点红,气息也说不上稳,四肢也都软绵绵的。
程澄其实心里知道自己是不想拒绝的,但要真迎合好像又太过于奔放,因此还在做一些无谓的抵抗。
结果谢洵把他的一只手抓得死死的,还单手解了一颗程澄衣服上的纽扣。
一点凉意渗进来,程澄下意识一个激灵,险些没软倒在谢洵身上,开始可怜巴巴地求情:“我腰有点疼……不然……”
结果还没等他装成功,就听见谢洵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是吗?那你为什么还没下去。”
程澄懒得理他,刚才在车里都成那样了,没点反应就真要出点什么问题了。
但程澄也被他搅得没办法,更何况现在的地点总让他不自在,试探着说:“那个,宝贝想不想喝酒?我去叫刘叔准备一点……”
“不必。”谢洵低头啄他的发丝,却拒绝得很是干脆,“我不想跟一个醉鬼交流。”
程澄被骤然压过来的气息弄得膝盖无力,就要往前一倒,还好手下意识趴在了镜面上,才得以支撑起身体。
可谢洵把他捞了起来,还要在他虚虚握不住东西的五指上,夹了一支笔。
“开始吧,邪恶风流的、爱好广泛的程先生。”
……
这个晚上太疯,程澄一度累得快要虚脱,地上全是颤颤巍巍只有几根线条的、或者干脆被笔戳破了的素描纸,有些皱皱巴巴,有些又带了点风干后的痕迹。
他仰面躺在床上,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他又看了一眼不堪入目的地面,咬牙切齿地对谢洵说:“……你明天自己收拾。别叫其他人来收,我要脸。”
“好。”醋王在挥发完了醋意以后尤其好说话,“要不要我抱你上去睡。”
“算了,累了,你就让我在这里先休息吧。”程澄气哼哼的,想要背对着谢洵,但一想要翻身,全身就疼得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一下子娇气劲儿就又上来了,声音都有点哑,埋怨道,“都怪你!”
谢洵一声不吭认下了,抱着他点头。
程澄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发现谢洵完全没有跟他吵架的意思,于是自己又先哑火了,刚才说话也耗费了不少力气,没什么骨头往人身上一倒,闭上了眼睛。
他原本觉得自己应该累到直接对这个晚上失忆,可是一闭上眼,几乎所有细节又都能回想起来。
撇开不少现在回想起来都脸红的地方,他印象最深的却还是谢洵最后说的话。
程澄闭着眼,带着喘息的、暧昧的画面重新浮上来。
这人的记忆力是怎么这么好的。
“——我应以一整颗心爱你,应以所有的姿态赞美你,应以毕生的温柔包容你,应以全部的灵魂融入你。”
一年前走程序一样的话,他竟然又再听见了一回。
-
第二天程澄醒得很晚,更有意思的是,他一醒来就看见谢洵正弯腰亲自打扫着这间屋子。
程澄扶着腰坐起来当监工,心情难免有些微妙。
谢洵听见响动看过来,脸上倒是自然得很:“醒了?”
程澄纡尊降贵地点了一下头。
“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还是先带你回房间?”
程澄看着谢洵身后的手铐,眉头跳了跳,小声说:“我现在比较想烧掉这个破地窖。”
对方选择性地略过了这句话:“那我先带你回去。”
程澄没好气地懒洋洋伸出一只手,想让谢洵把自己从水床上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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