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佩戴的符箓微微一闪之后,被侵蚀的悄无声息。
那怨气继续从车内弥漫。
不一会儿开车的两个人,脸上开始爬满虫子。在惊恐的意识到不对之后,睁大眼睛,恐惧的将车开进了河里。
后座上的种子从地上跌进了泥土里,落在了花街不远处的地方。
……
薄岁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还在看着大佬发的消息纠结。
这他要回什么?
薄岁犹豫了一下,只能干巴巴的回了句。
“没想到大佬这么晚了还要应酬。”
他没有和榜前金主交流的经验,这是实在没话说了。
而且这个大佬总让薄岁感觉怪怪的。
席悬生听见耳边“砰”的一声有什么坠落之后,垂下了眼。却在看到小主播消息之后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小主播好像总是很好玩。
应酬?
他确实是在应酬。
席悬生没有吩咐,但是自觉的骷颅和无头女鬼已经收拾好了痕迹,让花街恢复了原样。
席悬生看着手机顿了顿,这时候忽然发了条语音。
“很期待和你见面。”
薄岁刚换完睡衣躺在床上,没想到就收到了一条语音。
带着低沉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微微有些慵懒。
薄岁耳朵麻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榜一大佬给他发语音了。
这声音……还挺好听的。
薄岁以为榜一这种事业有成的大佬至少都应该有三十来岁了,但是刚才听语音里的声音好像还很年轻。
不过……很期待和他见面是什么意思?
他也要来粉丝见面会?
要是其他主播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这么说话。
早就脸红了。
但是薄岁却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
最后举着手机等了会儿之后,还是发了一个谢谢支持的表情包。
万事不决,包情包上!
不管他来不来,这个表情包都能一句话概括。
薄岁发完之后躺在了床上,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在临睡前忽然想到……也不知道大佬长什么样子。
声音这么年轻。
席悬生看着手里鞠躬感谢的咸鱼,微微勾了勾唇角。鬼骷颅和无头女鬼还不知道这位不可言说存在的习惯。见他忽然笑了,连忙忠诚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
黑袍组织两个高层坠河的消息并没有大肆报道出来,特殊管理局也是后来才收到了消息。
起先是有人在花街对面的观赏河里发现坠河的越野车,警察去调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之后这件事才传到特殊管理局耳中。
宗朔看着面前的报道,微微皱了皱眉。
“空车坠河?”看着并没有什么。
因为现在手头还在忙着追查黑袍人造神组织的事情,宗朔就将这件事交给了猴子。
让猴子带几个组员过去查看一下就行。毕竟这种坠河的案子也有可能是普通的凶杀案。
不过……昨晚艺校那边倒是真的出事了。
宗朔转头看向仪器,有些怀疑是不是人造神组织那帮人。在看着仪器出现变化之后,他转头看向了剩下的人。
“准备出勤。”
中午十二点猴子到了花街,不过却没有发现什么。
现场的煞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看着就和普通的坠河一样。
他们皱眉寻着车子痕迹一路过去,就找到了东边的一条河。
那里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侧翻在河水中,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也没什么啊?”
猴子有些疑惑。
“算了,采集信息吧。”万金道。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先在河岸采集了一下坠河的信息。
而另一边。
宗朔抬眸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艺校,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人造神组织。
检测仪器在旁边滴滴的响着,几个组员在检测完之后走了过来。
“宗局。”
“这里之前应该是有一个邪祟消失了。”
“等级是A级,消失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以前。”
A级邪祟消失。
是那个每晚上清楚邪祟的人?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邪祟的?
在来这里之前,就连特殊管理局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A级的恶鬼。还是因为误会黑袍组织来了这儿才过来的。
那个A级邪祟也是来了之后才检测出来的。
可是那个人却能准确的得到消息,甚至每晚都清除一个邪祟。
宗朔皱了皱眉,不由有些可惜。
他们来的匆忙,每次都和那个人擦肩而过,要是能再早一点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不由点了根烟。
烟头缓缓燃烧着,宗朔收回目光来,不再看艺校,打电话询问猴子那边有没有问题。
在得知猴子那边也没有问题时,宗朔指尖顿了一下。
两边都不是黑袍组织的手笔。
对方这么安静一定不是放弃了,看来他们鬼节这几天一定在准备什么更重要的事,宗朔脸色微沉了些。
特殊管理局几人忙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到了晚上车子打捞上来登记完。猴子就和万金回了特殊管理局。
却没有注意到路边的土地上……有了些问题。
当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雨水冲刷了云城,也将花街浇灌了一遍。薄岁晚上出去忙了之后回来实在累的不行,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反正他明天就要开粉丝见面会,这时候也终于能休息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薄岁出来的时候,这时纸扎人已经站在了厨房里。
纸扎人这几天急于讨好新主人,在黑乌鸦的怂恿下,竟然想出了给薄岁做饭的馊主意。站在厨房的煤气面前开着火。
他睡醒之后就闻到一股子糊味儿。
还以为是自己忘了关什么,出来之后看到纸扎人站在厨房。
愣了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
刚睡醒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却好听的惊人。
鬼鸦和纸扎人正准备给大佬惊喜,就忽然听见这道声音,纸扎人手没拿稳,被吓的一下子扔了铲子。
锅外的火蹭一下的冒了上来。烧了黑乌鸦一翅膀的灰。
薄岁眼皮一跳,就发现纸扎人手没了。
他沉默了会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纸人在厨房做饭烧没了手?这特么小品都不敢这么演。
他眼角直跳,这时候闯了大祸的纸扎人和黑乌鸦才刚从薄岁朦胧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厨房里烧了一片。
纸扎人无辜的看着薄岁。
薄岁又看向了黑乌鸦,可怜兮兮的鬼鸦也无辜的看着他。
薄岁:……
他到底为什么要收留这两个。不过即使这样想着,他还是进去收拾了烂摊子。
“算了,今天出去吃吧。”
担心大佬炖了他们的鬼鸦和纸扎人这才松了口气。
薄岁关了煤气灶看向纸扎人,忍不住问了问。
“你真没想起你主人是谁?”
薄岁声音恢复了之后其实是想过放纸扎人回去的,但是好像对方已经傻了。就是他开口让它不傻也变不回去了。
薄岁看着狼藉的厨房,额头轻跳了下。
这次纸扎人想了半天却迟疑了一下。
“好像有点印象了。”
薄岁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只想让这个小纸人赶快回他主人那儿去。他这儿实在是不行了。
然而纸扎人在想了半天之后却道:“好像是姓邪。”
姓邪?
这个姓还挺偏的。
薄岁皱了皱眉。
“还有呢?”
“全名是什么?”
这个纸扎人这次只是来偷东西,但是没有做过什么大恶。薄岁估计这个小邪祟是哪个野路子天师带来的,那种没有在天师堂等级注册的。
想着确定对方身份之后还是还给对方吧。养这么一个邪祟应该还挺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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