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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系统总结道，“在将任务发布给你之后，除了保持主线的进展之外，你还是有很大自主权的。”
“比如，时不时地跑路度假。”
霍云臻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那……”
顿了顿，他迟疑道：“……我以后少跑路两次？”
系统发誓，它要是有眼睛，早就翻到天上去了。
“你凭什么削减我的假期？”系统咬牙。
可是系统哪里有什么假期呢？
“统统最好了，”霍云臻轻声道，笑得眉眼弯弯，“我最喜欢统统了。”
系统：“……谁、谁管你啊！”
人类就是擅长花言巧语。
可是、可是谁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那这么说来，这个节点还挺重要的。”
霍云臻将话题拉回正轨，他拿起光脑，“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当事人。”
“嗯……嗯？！——等等！”
系统的惊呼声已经来不及了，霍云臻已经将消息发了出去。
……以前怎么没见你动作那么快！！
系统悲愤地想着。
“别那么紧张啊统统，”霍云臻勾起唇来，眼底浮现出温柔的色彩，“毕竟也跟我有关，我问两句，也没有什么吧？”
“没事的统统，要是他因为这个而讨厌我，那事情不就更向我们需要的方向发展了吗？”
“主角讨厌恶毒炮灰，那不是应该的吗？”
“没事的统统，会好起来的。”
系统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个系统竟然还需要自己的宿主来安慰，这是多么无能？
系统有些唾弃自己。
但是在这种唾弃之下，又藏着一种隐秘的雀跃。
“嗯。”
系统听到自己这么说：“当然会好起来。”
霍云臻很快收到了叶白华的回信。
“那个节目的通话人本来是内定的，节目录制之前，节目组跟我们提前沟通过，当时沟通的人选是严明旭。”
叶白华斟酌着写下这些字，虽然不明白时隔那么久霍云臻怎么想起来这件事，但只要是霍云臻想要知道的，他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但是节目录制时，通话直接去了你那边，节目组给出的理由是工作人员的失误，但是很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任何人。”
“估计是和我的那些仇人有关，你知道的，我的仇人总是那么多。”
叶白华还发了个表情包过来，是一只雪白的小猫咪倒在地板上，抓着自己的尾巴无奈叹气的模样，非常可爱。
“看来和我们想的差不多，”霍云臻喃喃道，“但为什么会是我呢？”
通话记录里肯定不止他一个，但为什么会是他呢？只是凑巧？
霍云臻虽然怀疑这一点，但很可惜，这注定得不到答案。
“我觉得，”霍云臻将光脑扔到一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里很可能也不是一切的起点。”
“为什么？”系统有些疑惑。
“因为，”霍云臻徐徐叹气，“如果这个时候，主角对我还只是单纯的厌恶，那么当这个意外发生的时候，主角肯定不会这么平和。”
“你想想，一个意外的通话去了你朋友那边、去了一个关系不好不坏但认识的人那里、和去了一个你厌恶的人那里，反应能一样吗？”
“就算这个时候主角没有摆脱对我的厌恶，但是他一定对我有所改观，所以主角语气里对那个节目组也没有过多的反感。”
万众瞩目之下的直播节目，一个该去向好兄弟的通话去了你最厌恶的人那里，哪怕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该愤怒得还是会愤怒的，哪里会这么轻拿轻放？
“那再往哪里推呢？”霍云臻仰起头来，他是真的想不通他哪里给主角造成了误会，让主角对他有了改观。
霍云臻都想不出来，那系统就更想不出来了。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霍云臻犹豫道：“难道是我在餐馆装逼解围那一次？”
“但是按主角的性格来说，他应该会觉得那种行为很中二很可耻啊！”
霍云臻用力揉搓自己的头发，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可是，再往前推他是也找不到哪里有问题啊！
叶白华看着光脑，他在等霍云臻的回应，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霍云臻并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意思。
是发生了什么吗？
叶白华犹豫片刻，先给霍云臻发了消息。
“阿臻？”
“怎么了？”
霍云臻没有看到这条消息，他此时正和系统一起发狂。
在刚刚，他和系统干脆将霍云臻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记忆全都翻了出来，从最初开始一点一点地审查排除，每一个和主角有关的细节都被他们一百八十次盘问审查，但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天呢，”霍云臻痛苦地捂住了半张脸，“到底是为什么？”
系统——系统也想知道啊！
它的宿主对任务的完成十分出色，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最初的时候，在每一次面对主角之前，他们都会做很长时间的演练，确定万无一失。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主角感受到了宿主藏在恶劣表皮下面的人格魅力，然后就此被吸引，不知不觉中就改观了？
系统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家宿主，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出奇得高。
“或许，”霍云臻真心实意道，“问题不是出现在我们这，而是出现在主角那里呢？”
系统疲惫叹息，“那严明旭、方天逸、莫宁夏？”
这些人也莫名其妙地对系统改观，难道都出问题了不成？
……其实就是宿主的人格魅力太高了吧？
霍云臻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祝长亮，方天闻，”系统慢吞吞道，“钱导？”
霍云臻倒吸一口凉气，“等等！为什么祝长亮也算在这里面？”
系统轻哼一声，“那于晨翔、田——”
系统还没说完，就被霍云臻哀嚎着阻止了，“统，统统，别数了，给我留点面子，比心。”
霍云臻还真的伸手比了个心，就是因为不熟练所以有点丑。
系统下意识地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然后冷哼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
霍云臻并没有留意系统的态度，他重新拿起光脑，看着叶白华的消息，有些犹豫地喃喃出声，“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当事人？”
一回生二回熟，问一问怎么了？
系统字正腔圆道：“问！”
它发誓，它真的没有破罐子破摔。
但是这一次，就不能这么直白了。
或许，先做个铺垫？
霍云臻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意识地在光脑上敲着，直到叶白华的消息又一次传了过来。
“不方便开口吗？”
“当被烦恼困扰的时候，或许可以出来看看风景，夜晚的凉风总是可以吹走一些东西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
这句话躺在对话框里，暂时还没有发出去。
看看一直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叶白华觉得霍云臻或许并不想看到这句话。
【或许，我可以提前跟你说晚安了？】
叶白华删了刚刚那句话，又敲下这句话，只是在这句话发出去之前，聊天界面动了一下。
属于霍云臻的字体，终于出现了。
“白华。”
这是要谈话、或者说是聊天的前奏。
叶白华安静地看着那两个字，心跳陡然快了起来。
只是名字而已，怎么这么没出息？
叶白华拿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两口水，试图压一下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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