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他是皇子,天下最大的就是他爹了,所以自然随心所欲得多。在甲班能被他看的得上眼的不过一手的数,那些不在他眼中的,三皇子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青丞站在孟应诺和秦子牧的身旁,三皇子看了有数,知道青丞是投靠了孟应诺一派,孟家势大,就算他是皇子也要退避三舍,对着青丞,三皇子虽然有些好奇,可也没有不给孟应诺面子,只是问道:“这是我们甲班新来的同窗吧,本宫还是第一次见。”
青丞本着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原则,可三皇子都如此的指明了,青丞只好恭敬的回答道:”回禀三皇子,草民是元洲人士罗青丞,今日刚刚入了国子监。”青丞低下头,眼睛压下看着自己的脚尖。
三皇子对着青丞恭敬有礼的态度很是满意,也不在意青丞这个在他看来的小人物,所以只是点头抬手说道:“你我既是同窗也算有缘,你不必多礼!”
青丞赶紧点头称是。而跟着三皇子子边随后到的一个学子笑着走出来,对着孟应诺说道:“还是孟世子慧眼识英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世子这样的人才想相貌才会和罗学子交好,真是才子惜才子啊。真让我辈汗颜啊!”
青丞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劲,瞄了一眼说话的少年,只见少年五官平凡,可一双眼睛往上挑,眼中写满了高傲和自负,看着他时说话时,眼睛却盯着孟应诺,好似在无声的说些什么。
孟应诺只是微笑以待,好像这位少年真的在夸奖他似得。可惜,秦子牧却没这么好的耐心,他对着盛气凌人的少年哈哈一笑,说道:“还是潘兄见识高明,知道青丞是个才子。我犹记得当年潘兄以十四岁之龄进入上甲班是多么的轰动,现在青丞青出于蓝胜于蓝,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就进入了上甲班。这样超过潘兄的苗子可不好找啊,我们当然得另眼相待了。”
秦子牧特地的在“十三岁”、“超过”这样的字眼上加重了读音,满脸的惊讶之情和羡慕之意。好像真的为着自己班上多了位才华横溢的同窗而欢喜。
潘允旗听着,本来不屑的脸色闪过一丝恨意和怨毒,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快的青丞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而潘允旗接下来却是顺着秦子牧的话说道:“可不是吗,罗学子小小年纪就取得这样的成绩确实是个才子,潘某也是敬佩至极。可国子监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可不是一两次侥幸就能让人刮目相看的。罗学子还要多多努力,不要做第二个伤仲永啊!”
一段话,潘允旗既表明了自己容人的度量和非凡的气度;又表达了自己处于上辈对青丞的谆谆教诲;更隐晦的表示了,在国子监取的一些小成绩就沾沾自喜是没用的,还要看以后,最后以伤仲永的典故讽刺了青丞小时了了大时未佳的寓意。
孟应诺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回道:“潘兄多虑了,如潘兄这样的人才百年也不出一个,青丞年纪小小自然要好好向你请教,还请潘兄不要藏私哦!毕竟,青丞是进入国子监上甲班最小的学子,我们也要多照顾些不是。不过,大家可不能以大欺小,欺负他年纪小哦!”
孟应诺看似毫无章法还有些恭维了潘应诺的调侃,却暗藏玄机。青丞听着想;以大欺小?这个他喜欢。按照孟应诺的说法,以后要是潘允旗和他比试,赢了,就是以大欺小,青丞也没什么损失。可万一要是输给他,那……?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比起秦子牧的小打小闹,孟应诺才是那种笑着说着好听的话就把人套进去的狐狸。青丞可是从童止戈中知道了,潘允旗最喜欢的就是找一些不如他学的好的勋贵之子或不擅长某门功课的学子们比试,踏着别人的名声往上爬。
现在,孟应诺这样一说,就是打断了潘允旗准备来场比试打压青丞的打算。青丞心中微微感激,这样绵里藏针的对话青丞真是感到无奈。可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他自己选择了出仕这条路,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有了孟应诺和秦子牧的保驾护航,青丞在国子监的第一天堪称平静,虽然这下面或许暗潮汹涌,气氛紧张。可明面上还是和乐融融。也不会为难刚刚进入国子监看着没什么危害性的青丞下手,毕竟,这个地方来的都是人精,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表现自己的喜恶。
回家的路上,青丞第一次感到心累。这样勾心斗角,一句话心中过三遍的日子果然不适合他。也不知道那些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同窗们是怎么做到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
而他是不行了,只是今天一天,面对同窗们的打量和搭话,青丞都觉着自己的脑细胞都死了很多。这样下去他不用等到心想事成的那天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回家的时候,很难得,严卜源这个恨不得一下课就往回赶的孩子今天却是没回来。青丞问了问竹嬷嬷,才知道顾肃已经去找他了。
等青丞休息了下,竹嬷嬷走过来对着青丞说道:“青丞,老家那边来信了。你要不要现在看看,小少爷恐怕还有一会才回来,我们还有再等他一会。”
青丞听了才想起来,自然他们来了京城,他每半个月就要写封信回家。毕竟,他出门在外,家中长辈一定心中挂记,既然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自然要少让他们担心。
听说来了信,青丞心情好了很多,拿来信看了看。
信是罗宝根写的,说道罗老太太和罗老爷子等着他回去办酒席庆祝他中举,说没青丞就不圆满了。而罗家村的人也知道了青丞中了解元的事情,整个村都轰动了。每天来罗家沾喜气的人很多。
信中还写到:罗老太太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穿着这次在宁安城做的那几套新衣服,每每等着存中的妇人没去奉承和唠嗑,整个一个地主老太太模样。罗宝根私下抱怨给青丞说;他现在每次回家都觉得家中有一百只鸭子在叫唤,吵的头疼。
青丞看着好笑,他脑中不要多构思就能描绘出自己奶奶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表达着自己的才华横溢。对青丞,罗老太太最是喜欢,一谈到他,;罗老太太就有说不完的好话和赞美。
而信中还说了另一件事情,就是杜家姑爷考了举人试可惜没过。而嫁进杜家两三年的二妞终于怀上了孩子,钱氏想去照顾照顾二妞被杜太太拦下了。害的钱氏气了好些天,后悔当年不应该和这样假模假样的人家做亲家。
信刚刚看完,严卜源就回来了。只是今天的严卜源却是低着头,一直不抬头看青丞,好些脚底下看着能开出花来似得。青丞看着觉得不对,特别是严卜源对他恨不得变成袋鼠熊挂在他身上得了,今天却离的远远的,连说话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反常既妖,青丞心中觉得蹊跷,可看严卜源这个样子恐怕不希望给他知道。青丞假装没发现他的反常,两人照常坐下吃饭。
而严卜源果然又做在青丞最远的地方,不过,即使这样青丞还是发现了严卜源嘴角上的淤青和血痕。青丞心中一紧,“啪“就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本来食不言寝不语的餐桌上就安静的氛围被这一声响扫走的干干净净。
青丞忍住心中的烦躁,疾步上前,拉过眼卜源,细细的看着严卜源的脸和身体,这才发现严卜源不仅是嘴角有伤痕,而且掀开了衣裳,胸口和膀子都有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
青丞看了气脑袋像被蜜蜂蛰了似得,嗡嗡做响好似脑子被堵住了,他反射性的对着严卜源喊道:“谁打的,这是谁干的?”
严卜源见着青丞动了如此大火,严卜源赶紧说道:“青丞,不是谁打的,是今天我和同窗切磋,他武艺不错,我起先轻敌了,才吃了点小亏。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我把他打得重多了。”
青丞摸上严卜源的伤口,沉默了半响,当严卜源以为青丞就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青丞轻轻说道:“疼吗?”
青丞心疼中掺杂着气愤,自己疼爱着的弟弟,自己和家里人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却没想到被别人打了。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气?
严卜源咧着嘴笑道:“不疼!”不过,可能是笑的动作有些大,牵扯了嘴上的伤口,那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冒出了一丝血迹。青丞赶紧说道:“别笑,你流血了!”他快速的拿出手帕给严卜源细细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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