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永超和陈宇熙都在偷偷看他们,他们掩饰的技术太过拙劣,秦越不可能没看见。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被两双八卦的眼睛盯着,秦越仍旧面不改色,微微弯腰,低下头问他:“冷吗?”
程砚不想跟他说话,但又觉得太没礼貌,闷闷地回答了一句:“还好。”
一只手掌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略高的体温从触碰的地方传过来,温暖得让程砚一时忘了把手抽出来。
好在秦越只是一触即离,收回手后不满地拧起眉头:“都冻成冰块了,还说不冷。”
话语中的亲昵感让程砚心头直跳,他面不改色,正直道:“我身体健壮,打打球就热了。”
“嗯。”秦越轻轻笑了一声,并不讽刺,像哄小朋友一样,“是挺健壮。”
他这样轻佻的态度让程砚不满:“不想跟你说话。”
秦越总有办法让他生气,偏偏这里人多,他还没办法发作。
刚好队友分好衣服,结伴去了更衣室,程砚上前几步,找到印上他名字的那件篮球服,溜之大吉。
篮球馆有专门的试衣间,男女分开,但是试衣间里没有隔断,这意味着每次换衣服都要跟其他队友□□相对,程砚倒是不在意,正要推开门进去,被人揪住了领子。
回头一看,是秦越。
上辈子是黏人虫吗?他走到哪跟到哪。
“你干嘛?”他凶巴巴地问。
秦越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敲:“跟我过来。”
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着走向走廊深处,眼见着周围环境越来越安静,他轻轻扯了扯秦越的袖子:“你带我去哪?”
他这副想发作又怕惹恼秦越的样子实在可爱,秦越故意逗他:“去做有趣的事。”
程砚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没合上。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秦越的力气有多大,程砚是切身感受过的,因此他放弃了挣脱的想法,努力劝说:“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就不怕被大家发现吗?而且这是强迫,是不正确的行为……”
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没有一丝放松,程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男人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最后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程砚紧张。
秦越推开门,把程砚带进去之后,将门从里面反锁。
程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秦越逐渐逼近,咽了咽唾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如果他拼尽全力,并非没有反抗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程砚根本提不起劲,全身暖融融的,热意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上,脸蛋红扑扑,像一只煮熟的虾。
是因为内心不想反抗吗?
意识到这一点,程砚羞耻得想要把头埋进沙子里,最好一辈子不出来。
秦越一往前走,程砚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在了门板上。
两人之间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背后是冰冷的门板,面前是男人炙热的体温,程砚紧张地垂下眼,默默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袋子。
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个可能发生的场景,与此同时,男人渐渐逼近,双手从他腰身环过。
程砚能感觉到秦越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额头,对方冷冽的气息和他的混杂在一起,互相纠缠。
狭小的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程砚感觉放在背后的手□□燥的大掌握住,随即手里一空——
秦越把他的衣服拿走了。
他还没想明白,男人已经直起了腰,重新退回安全距离。
声音与平时并无不同,还是冷淡克制的声线:“不换衣服吗?”
程砚还没回过神:“……啊?”
秦越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袋子,表情疑惑:“你不是要试衣服?”
“是、是要试。”生锈的大脑渐渐运转,程砚后知后觉,尴尬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亏他想了这么多,秦越就是想拿个衣服!
他感觉自己又被耍了,愤愤道:“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事?”
“换衣服不有趣吗?”秦越勾了勾唇,解释,“这里是副馆的更衣室,平时很少人来,以后换衣服都可以来这里。”
他把袋子拆开,将新球服递给程砚,绅士地转过身,“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适就重新订。”
“嗯……”程砚红着脸接过,先把上身的衣服脱了,才脱裤子。
自从那天被秦越取笑了,他有点阴影,就算秦越转过去了,他还是感觉不自在,背对着秦越将球裤换上。
他们的队服是白色的,边缘是黑色线条,是很简约的风格,显得干净清爽。
程砚穿上之后在原地蹦了蹦,开心地说:“刚刚好。”
秦越转过身,唇角似冰雪融化,勾起细微的弧度:“很好看。”
程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两条细白的胳膊从两侧伸出来,有种一折就断的脆弱感,球裤下是白皙笔直的小腿,像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好欺负的信号。
秦越眼神暗了暗,看来单独相处还是太危险了,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了出来。
程砚还在看自己的新球服呢,突然眼前一暗,一件外套兜头罩了下来,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洗衣液香味,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怎么了?”
秦越面不改色:“你手很冷,穿着吧。”
程砚问:“这是谁的衣服啊,你不会随便拿的吧?”
这件外套很大,一看就是男生的,他有点洁癖,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发现还挺好闻,没有男生的汗臭味。
“我的。”
秦越目光落在他不停耸动的鼻子上,像极了刚被主人接回来的小猫咪。
猫咪是在熟悉环境,但程砚是在熟悉他的气味。
秦越别过头,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把衣服换回来,训练不用穿队服。”
“哦……”程砚不舍地摸摸身上的球服,乖乖换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穿。
把球服装进袋子里,程砚顺便把外套还给秦越,但秦越没接:“你不是冷吗?继续穿着。”
程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怎么行!他们会误会的!”
秦越不由分说,用外套将人裹住:“放心,没人敢说。”
程砚:“……”
这是敢不敢说的问题吗?重点是他们会被误会啊!
两个人同时消失了这么久,再出来的时候程砚身上多了件秦越的外套,除非心大的,谁不会多想?
尤其是八卦狂魔李永超,程砚感觉他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发着光,他平时就爱听队里人说八卦,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都怪秦越!
被迫穿着对方的外套,程砚气势汹汹地打开更衣室的门,像是要把对秦越的怒气发泄出来。
结果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声音在幽静的走廊回荡。
秦越挑了挑眉,像是在说“我说了吧”“让你穿外套是为你好”。
程砚脸上挂不住,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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