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芒拿出卡,刷开房门。
余弦有些犹豫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看到正中央那张白色的圆形大床时,他喉结滑动两下,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只是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保险、套。
而且是未拆封的崭新的一盒。
余弦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将行李箱放下,换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我先去洗个手。”
洗手间上的柜台里,洗漱用品都准备的很齐全,余弦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后用力擦了把脸。
他这个手洗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走出去。让他意外的是,沈芒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在阳台上打电话。
看着高挑俊美的青年在阳台上来回踱步,余弦稍微松了一口气,趁着沈芒不在,他迅速打开自己的小行李箱,把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先进了浴室洗澡。
洗了个热水澡后,一天的疲惫都被冲刷干净了。余弦擦着湿发,穿着深蓝色的棉质睡衣从浴室走出来。
刚走到卧室,就撞见沈芒正在脱衣服。
对方坐在床上,弯腰脱了上衣,身上只剩一条黑色长裤。
余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继续换,我去阳台。”
他走得飞快,目光更是不敢在男人身上多停留。
沈芒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将身上的长裤也脱下,进了浴室洗澡。
余弦一个人坐在床上,开了电视,挑了部老电影看。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人影,不时有水声从里面传来。
余弦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专心看电影,视线总是会飘过去,想象玻璃后的景象。
沈芒这个澡洗的有些久,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他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却浑不在意,修长的手指往后梳了梳,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迈着长腿,走到了床前。
余弦虽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可一颗心早就高高吊起,余光瞥到他走到了床前,更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余老师,能麻烦你帮我吹个头发吗?里面好像有沙子,但我自己看不到。”
余弦慢慢的将脸侧过来,映入视野的是大片白皙劲瘦的胸膛。他心跳一时有些紊乱,连忙将视线上移。
“好,吹风机在哪里?”
沈芒将抽屉里的吹风机拿出来,递到他手上。
“你先坐下吧。”
余弦把吹风机插上电,让男人在床边坐下。此刻的沈芒就像一只大猫,乖乖的窝在他脚边,任由他轻抚着毛发。
沈芒的头发不长,没一会儿就吹干了。余弦完成任务,迫不及待的把吹风机放下。
“你赶紧穿上睡衣吧,晚上风大,别感冒了。”
青年喉间低嗯了一声。
他把衣柜里的浴袍拿出来,也没避讳余弦,背对着他,解开了浴巾,穿上了柔软的真丝浴袍。
余弦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张小夜灯,在大床的一边躺下。他怕碰到沈芒,不敢躺在中间的位置,整个人几乎蜷缩在床沿。
沈芒看着他跟虾米一样的睡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余老师,你也不怕掉下去?”
有些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余弦知道是沈芒躺上来了,他下意识又往床沿靠了靠,语气笃定,“这床这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我是肯定不会掉——”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右腿好像悬空了,差点栽下去时,腰间一紧,他被迫翻了个身,滚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还说自己不会掉下去?”沈芒揽着他的腰,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他。
“我……那是没注意……“余弦窘迫地给自己找补。
“太热了,你离我远一点。”
他想挣脱沈芒的怀抱。
然而,腰身却被环得更紧。
沈芒喉结动了动,目光灼热地看着他,语调微哑,“小鱼,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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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57章
床头的小夜灯依然开着,暖黄的灯光给青年的脸部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此时他目光幽深的看着余弦,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和贪婪。
偏偏他这张脸是如此精致俊美,中和了他身上阴郁的邪气。
余弦想到昨晚在帐篷里,青年把他脸上每一个地方都亲遍了,就是没有碰他的唇。
被压抑的渴求,从骨头缝里透出来,像是细细密密的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心脏。
不行,两个字堵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沈芒勾了勾嘴角,右手捧着他的脸,温热的唇压了上来。
余弦的唇不知不觉张开,任由対方侵略。
他像是陷入了一片深海里,呼吸受阻,赖以生存的氧气逐渐减少,他不得不抓住身上那人的胳膊,像抓住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余弦的唇都被咬红了,他黑眸中带着水汽,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被身上的人放开时,无意识舔了下嘴角。
有点痛,他的唇瓣好像都破皮了。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大脑缺氧,呼吸不过来,嘴里全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糖上。
沈芒俯身,低头凝视着余弦的脸。
“喜欢吗?”
不想吓到余弦,他刚才其实都克制着自己,并没有肆无忌惮的索求。
余弦脸上还有些茫然,他微微喘着气,失神的眼睛慢慢対上青年的脸。
他从対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满脸红晕的样子,这让他感到陌生,神智也瞬间清醒。
“太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回营地呢。”
余弦不自在地垂下眼,翻了个身,缩进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在黑暗中微微发烫,心跳更是如密集的鼓点一般。
他好像一天比一天沦陷得更深了,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绝対是个错误。
沈芒心里也清楚,不能把他逼急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性情温和的余老师,他逼得越紧,対方反而越是想逃避他。
他得放缓步调,用柔情蜜意一点点软化他,总有一天,这条畏缩不前的小金鱼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再说,他刚刚也尝到了不少甜头。
回忆起余弦唇齿的滋味,沈芒目光暗了暗,他脸上带着一丝餍足,心满意足的在那人身侧躺下。
余弦又做梦了。
梦里,他再次见到了草丛里缓缓蠕动的白蛇。只是这一次,他却是躺在河边,半边身子都被河水打湿了,那白蛇嘶嘶的吐着鲜红的蛇信,爬到了他的胸前。
他以为白蛇又会像上次那样,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没想到,白蛇却是钻进了他的衣服领口,冰冷黏、腻的触感从胸口划过。
余弦全身紧绷着,他依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蛇爬到了他的腰间,蛇尾缠住了他的腿。
刺痛感从腿间传来,余弦心中一惊,过于强烈的恐惧让他瞬间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映入视野的是一片深蓝色的真丝布料。规律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起伏。
窗帘紧闭着,阳光从缝隙里洒进来,室内昏暗。
好一会儿,余弦才意识到自己正靠在男人怀里。而跟他一起醒来的,还有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余弦实在不明白昨晚他是怎么睡过去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到了这人的怀里。不过眼下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他抽回自己搭在男人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刚下床,背后便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呢。”
糟糕,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余弦穿上一次性拖鞋,头也不回,“你继续睡,我要去厕所。”
进了洗手间,他不放心的在镜子前照了照。唇角果然破皮了,不过还好,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
换衣服的时候,他侧过身,対着镜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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