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真的绷不住,笑出了声。
笑过了,又觉得是池曜故意逗他的,静了会儿,蓦然道,“我会治好您的。”
声音并不多高,却格外坚决。
池曜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比起保证,这一句更像是时星的自言自语,最终,咽下了扫兴的话,换成了俏皮的调侃,“那当然,时医生这么厉害的,肯定可以。”
时星接话,“是啊,时医生负责您。”
池曜翘了翘唇角,“那医生您可得负责到底。”
时星一怔。
觉得这话是那么个意思,他仿佛又听出了点儿别的,加上知道自己心思不太对,一下子哑巴了。
万幸池曜换了话头,“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谈白山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精神海有问题?”
时星强行窥探他精神海之后,池曜反复回想,确定就是从谈白山那儿回来后,时星不对劲的。
时星如实相告。
谈白山说的话他大部分都记得,复述了一遍。
说完得到池曜的一声轻笑,“他竟然还会说这种话。”
池曜也复述了一遍特指的那句,好死不死,就是时星一直记得的,问时星把池曜当什么的,那一句。
不等时星开始尴尬,池曜话头一转,“所以你怎么回他的,我好奇。”
时星:“……”
时星:“…………”
时星默默拉过被子,盖过脑袋。
池曜再等了会儿,话没等到,等来了小朋友平稳的呼吸……睡了!
池曜:“。”
池曜下了床,走到时星面前。
早就过了时星的入睡时间,人一旦睡着,便睡得特别沉,池曜看了会儿,蓦然伸手,报复似的捏了捏时星的脸,没用多大力气,时星嘴唇受积压被捏成了个o型,池曜没想到还能这样,讶异放了手。
时星睡着了不容易醒,他一放手,感觉到什么,时星翻了个身。
嘴唇擦在指尖,柔软。
池曜愣了下,须臾,伸手抚了抚时星嘴唇,一下,又一下。
动作很轻,仿佛时星是陶瓷做的,怕碰碎了似的。
但时星可能真的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睡觉。
猛的张嘴咬住了作乱的手指。
池曜呼吸一顿,手指下的舌尖,潮’湿’柔’软……
*
时星第二天果然又挂了黑眼圈,与此同时,反观也说自己睡不好的池曜,精神奕奕的。
“星星,你昨天做贼了,晚上没睡啊?”
早餐时间,费楚一看时星,嚷嚷了起来。
时星疲惫,“不是,换了张床,还不适应。”
时星和池曜一起住的事,就许今严长岳和池曜三个人知道,许今又不是爱对外乱说的性格,听时星这么回答,费楚自然而然道,“哦,换了地点是吧,如果后续还睡不好的话,不然让许叔把母舰上的床给你搬屋里呗?”
时星知道费楚误会了,也不纠正,只道,“不用了,适应下就行。”
费楚仔细看了时星会儿,“黑眼圈这么重,脸也有点水肿。”摇了摇头,“等你自己拿主意吧。”
时星迟疑,“脸肿吗?”
费楚指了指嘴角,时星摸了下,脸不肿,嘴唇有点。
时星费解。
池曜喝牛奶不作声,许今跟着看了眼,“不是很明显。”
时星还想再问,池曜把许今倒好的一杯麦片放时星面前,叮嘱,“晚上早点睡。”
时星想到昨天自己没回答那个问题,没底气,“哦。”
不过下午时星就不困扰这件事了,没时间。
他们明天要去长老会,池曜会带他全程参与,他得准备应付长老会了。
唐觅挑了些可能会用到的知识点给他补课,第二晚睡得不错,睡前还和池曜对了下知识点,实在是对得不想学了,池曜让他睡,时星一闭眼便不省人事。
第三天正式跟随池曜巡视长老会。
长老会也是国家机构,但与参议院不同的是,离皇宫更近,人员更精简。
从长老会的外墙能看出来,也是一幢很古老的建筑了。
坐着飞船前往,来迎接的人群,会长领头,后面跟了一排六个副会长,再往后,站着长老会的工作人员。
时星瞧着,规模确实不大,一百个人以内的模样,粗粗一看,是费楚小队人数的一半。
见过面,互相问候过,会长将池曜和时星迎了进去。
此次巡视工作,文书长卫琬也随行,由卫琬任主理,寒暄过后,拿着资料,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看起,分别询问年度工作。
大部分都是卫琬在问,时星觉得这工作应该不是一天完成的,在池曜回帝都前,文书官们大概就在准备巡视资料了。
池曜基本不开口,开口就很麻烦。
要问时星怎么知道的,因为卫琬询问的工作,长老会正常汇报就是了,如果一件事池曜开口问了,那长老会的员工光解释还不够,还得东找西找一堆东西出来,佐证当初他们判断和处理的正当性与公正性。
从分区查起,部门查完查副会长。
其中金峻因着是负责毕周的,和皇宫文书官打交道最多,平日里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的,查他工作也是最顺当的。
还有一个让时星印象深刻的,就是许觅柔了,她自己的工作都会做细致的总结,如果中间出过问题,总结文档里就有当时情况,不需要她再打开一系列文件特别回忆。
耗时最长的,无疑是何妆,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会汇聚在她那里,但凡有什么问题,找不到具体负责人的,都找何妆。
剩下的三个,长老会迎接没跟来的副会长时星也一一见过,直觉他们的职权应当比不上另外三个,前天来迎接的五个人,才是目前长老会的核心人物。
他想得没错,在池曜卫琬单独巡查会长任彦永的工作时,时星从唐觅口中得到了确认。
唐觅:“中午会在长老会用个餐。”
“其他的就由文书官负责了,等陛下出来,就算此行巡视工作的大头结束。”
顿了顿,看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在时星耳边道,“到了下午,他们应当会拉着陛下,正式洽谈关于您的赋权问题。”
时星问唐觅,“我能参加吗?”
唐觅愣了愣,“您想参与吗?”
他以为这种事交给池曜就好,时星不和长老会正面起冲突,比较妥当。
时星的回答也不拐弯抹角,“我自己的权益,我觉得该自己去争取。”
唐觅思考片刻,只道,“那您问问陛下吧。”
中午回飞船小憩,时星问了池曜,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想参加,池曜也不会拘着,在池曜看来,和长老会撕破脸皮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现在不正面对上,总是会有正面冲突的时候。
因为从根子上,双方意见就统一不了。
所以什么时候冲突上,他都还好。
下午会议在长老会,隔音保密性最好的一个小会议室开启。
会长、副会长、部门主管都来了。
池曜领着时星到的时候,看得大家有些怔愣。
会长任彦永迟疑道,“小殿下也要参加吗?”
池曜:“嗯,毕竟是他的赋权问题,当事人怎么能不在。”
任彦永喉头滑动,他背后的副会长何妆拧眉,直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了。
事情,果然不是很顺利。
在长老会叙述完,又罗列了种种考量之后,池曜从最根本的点破局道。
“时星作为我的伴侣,政权是由参议院和长老会两个机构共同说了算的。”
“但军权不是,军权是军团内部拿主意的。”
任彦永愣了愣,“陛下您的意思是……”
文书长卫琬接话,“帝国机构职责分明,既然不是长老会责任范围内的,长老会也不用特别操心,军权的事情,军团内部会有自己的决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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