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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文,不过两年未见,你就想要篡位啦?”白永嘉还当来的是什么人,竟然是老熟人,慕容山庄庄主一个貌美炉鼎侍妾生的儿子,慕容文,明明是一个废物,却因为生母长得貌美且那功夫极好,引得庄主对他也颇为偏爱。
偏爱得都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
“白永嘉!”慕容文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怎么是你?”
慕容文其实并没有进入秘境的资格,但是遭不住他一直软磨硬泡,还说要把在秘境中的兄长带回来。
老庄主才给他拿了一个试炼机会。
慕容文可不想真的要找兄长,在他心里,他那个天子骄子的兄长,早就死在了秘境里了。
据五年前回来的修士所说,秘境中根本没有什么灵泉之境。
所以,兄长一直不回来,肯定是陨落在了秘境之中了!
至于他的本命令牌为什么没有破碎,肯定是因为秘境之中有结界。
他只消在秘境中溜达一圈回去,告诉父亲,兄长已经死了。
那么整个慕容山庄就是他的了!
只是慕容文也没有想到,秘境中竟然如此惊险,如果不是娘亲担心他的安危,硬是让爹叫了一个金丹后期的高手陪伴左右,他早就死了。
不过他的运气到底还是很好,慕容文看到那一汪慢慢干涸的泉水,就知道他的机遇来了!
这里,果然是灵泉之境。
“怎么不是我,”白永嘉可记得这个以前被他打哭的人,“你现在挺能耐啊,慕容山庄的未来庄主?笑死人了!”
白永嘉如此不给他面子,新仇旧恨一起算,慕容文怒了,“白永嘉,别以为你还能像当年那样为所欲为,慕容霄已经死了,慕容山庄自然是我的!”
矮胖子终于听不下去了,这个当年跟在他们身后哭着要跟他们玩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慕容小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慕容霄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睛霎时睁大,“阿……阿丁哥。”
“阿文,十年未见,没想到你竟然盼着我死?”慕容霄看着眼前陌生却又熟悉的人,略失望,“爹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慕容文看到慕容霄的瞬间,脚一软,瞬间跪在了地上,“兄……兄长。”
“你以前不是这是喊我的。”慕容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长大了,也狂妄了,却还是一无是处。”
“哥,哥哥,”羞耻的称呼叫了出口,慕容文脸都红了,心里的怨恨却也更多了。
“娘亲,他们在玩什么啊,在做糖葫芦吗?”
稚嫩的声音一出,慕容霄本来想要踹出去的脚都收了回来。
“怎么还有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愤愤不平地问道,“你们千决宫怎么可以带这么小的孩子进来!”
“你们给我闭嘴,”白永嘉可记得师兄还在思青的手里,“她想要杀你,易如反掌。”
怕他们听不懂,白永嘉补充道,“她在这里,住了一千年。”
听到这句话,原本想把孩子救出来的修士,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让他惊惧的是,这小姑娘竟然叫一个男子作“娘亲”……
“思青想吃糖葫芦了,”思青舔了舔嘴唇,用单纯炽热的眼神看着墨尘,“娘亲给我做糖葫芦好不好?”
“他的味道好好闻,”思青指着跪着慕容文,“我要他!”
白永嘉脸都黑了,他比不过墨尘就算了,反正同一个门派的无所谓,但是他怎么会连慕容文这个废物都比不过?
“不吃糖葫芦好不好,”墨尘哄道,“你不是想要看爹娘成亲吗?”
“墨尘,你!”白永嘉震惊地看着墨尘,他师兄怎么可以和墨尘成亲?
假的也不行!
“成亲!爹爹和娘亲成亲!”思青兴奋地跳了跳,拍着手,“思青有爹娘了!”
“不是,”一个修士弱弱地说道,“为何女子为夫男子为妻?”
“闭嘴,”白永嘉很想把整个秘境掀翻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反过来的!”
连太阳都可以从西边升起来,夫妻对调阴阳失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叶臻想得没有错,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思青控制,应该说,整座死城,都只是她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罢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们已处在一个婚礼的现场。
大红的囍字在昏暗的萤火之光下,幽绿的光,显得诡异。
而墨尘和叶臻的面前,有两套样式各异的婚服。
叶臻伸出手,想要拿那一套状元服,却被思青叫停了,“爹爹,你不是穿这一套的,这是娘亲的嫁衣。”
叶臻冷眼看着旁边的那一套凤冠霞帔,“这是女子穿的。”
“这是爹爹穿的,”思青委屈地撇嘴,“爹爹不爱思青了吗?”
要不是叶臻不想连累在场的所有人,他早就和思青拼命了!
“师兄,忍一忍。”墨尘知道叶臻已经忍到极限了,但是他更知道,他们现在除了听从思青的话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穿一次女装也是穿,穿两次也是穿。
叶臻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思青,“怎么穿?”
整套嫁衣看起来繁琐又复杂,叶臻连头发都不会挽,怎么可能会穿嫁衣?
“爹爹这都不会,笨!”思青娇娇地笑,冲他们吹了一口气,一阵飓风吹过,再次平静下来之后,他们各自的衣物,都已经穿好了。
墨尘的身形还未完全长开,却也有了成年男子的轮廓,穿上一身红艳的状元服,更显得俊逸挺拔。
叶臻却轻轻地嗅了嗅嫁衣的味道,有一股难闻的腐朽之味。
墨尘却看着叶臻,看愣了。
其实叶臻的长相并不女气,却意外地很适合这一套凤冠霞帔……
“易正乾坤,夫妇为人伦之始。诗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是以,鸣凤锵锵 ,卜其昌于五世。夭桃灼灼,歌好合于百年……”
稚嫩的童声说着最诚挚的誓言,旁人却听得心里发毛。
门被推开,思青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带着墨尘和叶臻,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堂。
堂下,是白永嘉他们。
中间,隔着一层黑色的纱布。
堂上,思青跳着坐上在主位,脚丫子一晃一晃的,“你们可以成亲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礼本应该是一件庄重而又严肃的事情,堂上应该坐着双方父母,经过一系列繁文琐节,才能够成就一对佳偶。
但是,他们如今却在这么一个地方,陪一个小姑娘玩过家家。
“师兄。”白永嘉看得脸都发白了,当初他就应该阻止师兄进入秘境,这样就不用受旁人折辱了。
他师兄堂堂大好男儿,却要被迫去和一个男子成亲!
士可杀不可辱!
“冷静。”慕容霄摁住了白永嘉的手,“你想你师兄陪你一起死在这里吗?”
“有何不可?”白永嘉生气地道,“我师兄的名声不可毁!”
慕容霄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永嘉,不愧是飞花岛出来的人,蠢了蠢了点,但是这一片赤子之心,却是难得了。
“你想死,但是你问过你师兄了吗?”慕容霄冷哼,“而且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白永嘉哑然,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看到这种场景,他如何忍得住?
“爹爹,娘亲,”思青稚嫩的声音又响起,“成亲还要旁人祝福的,他们每个人都要说一句才好。”
白永嘉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急得直搓慕容霄的衣摆,都搓得布料都起皱了。
听到思青这么一说,豁然起身,面前的黑纱缓缓落下。
白永嘉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新嫁娘会是他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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