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叶声偏过头,一记眼刀杀过来。
程泛临笑出了声。
虽然谈叶声让程泛临剁馅儿,但出于程泛临那广为人知的厨房杀手名声,谈叶声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程泛临清理食材然后挨着放到案板上了,他才放心了点,回过头专心揉面了。
和面揉面之后要醒面,不能马上擀馄饨皮。用保鲜膜盖好之后,谈叶声就走到洗碗池边洗手,顺便又看了眼程泛临的进度。
“……”看清案板上的情形后,谈叶声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你刚刚叮叮当当剁了这么久,就剁成这样?”
案板上肉是肉菜是菜的,都还块块分明,进度条进展极为缓慢。
被嫌弃了的程泛临:“……我双手都拿着菜刀呢,你小心点。”
谈叶声一乐:“这菜刀被你用得都死不瞑目。”
不过进展慢归慢,谈叶声是没打算上手帮忙的,反正他那边还醒着面呢,也不着急要馄饨馅。
“我上楼回房间一趟,程老师慢慢来。”谈叶声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程泛临看了眼他的背影,又回过头看了看面前的案板,感到非常的绝望……要是知道这季《游戏人间》要自己做饭,他宁愿给谈叶声一个亿也不来这节目。
回了房间后,谈叶声直奔洗手间,然后站在镜子前检查自己的眼睛。
刚刚倒面粉的时候好像有的飘进眼睛里了,不过这个情况很正常,而且当时不难受,谈叶声也就没在意。可是随着和面揉面下来,他这眼睛越发不舒服起来。
对着镜子没看出什么问题,谈叶声便掬了清水往脸上泼了几次。
又过了几分钟,眼睛的异样感渐渐消失了,谈叶声便打算下楼。但打开洗手间的门之后,他就听到里间有点动静。
“程泛临?”随口喊了声,谈叶声走进里间。
“是我。”程泛临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衬衫,然后看向走进来的谈叶声。
谈叶声挑了下眉:“我才离开厨房几分钟啊,你就这么舍不得我,跟回来了?”
“说什么鬼故事呢,恐怖片后遗症还没好?”程泛临说着叹了声气。
刚刚一个人在厨房,程泛临就琢磨着要怎么样提高剁馄饨馅的效率。思来想去他决定——换两把刀。
节目组在厨房里准备了多种类型的菜刀。
重新挑了两把看上去比较趁手的菜刀,程泛临打开水龙头打算冲洗一下,然后一个没注意就被溅起来的水柱袭击了衣服,衬衫沾了大半的水,只能回来换一件。
“我要换衣服了,你还不出去?”程泛临说着坐到了床边,悠哉的看着谈叶声,等他的反应。
这房间里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坐。
谈叶声的反应是,冲他斯斯文文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往外走。
谈叶声转身的同时,程泛临隐约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下一秒,坐在床边的他重心失控、猝不及防往下一掉,然后是床尾的板子直接散开砸在了地板上,细微的尘埃都被砸得微微飘起来,而床身侧边的木板也坠了坠,要落不落的。
这个大木床大概是年代久远了,今天终于承受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直接闹脾气——
部分,散架了。
几乎摔坐到地上的程泛临:“……”
被噼里啪啦响声惊到、下意识回头的谈叶声:“……”
这动静太大,在外间的镜头捕捉到了清晰的声音,于是直播间弹幕紧跟着开始疯狂飘:【怎么了怎么了!】
第20章
看上去挺牢靠的床就这样塌了……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后, 见程泛临还是坐在原地一声不吭,谈叶声就抬脚打算往外走。
程泛临却叫住了他:“你干嘛去?”
“叫节目组的人来修床,或者商量下直接换个房间啊。”谈叶声说。
闻言, 程泛临诚恳的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跟节目组解释,这个床塌了的原因?”
谈叶声奇怪道:“为什么要我解释, 又不是我弄……”
话还没说完, 他终于意识到了如今这个尴尬的场面, 会造成什么更尴尬的误会。
……他们俩, 同处一室,然后床榻了。
这还是档恋综, 他们如今对外的身份还是“一对领了结婚证的夫夫”。
谁会相信这个床是自己塌的,而不是被他们滚塌的?
哽了哽,谈叶声很无语:“程老师, 你觉不觉得自己应该减个肥?显然你的体重超标了, 这么坚强的床都承受不住你。”
“……”程泛临更加无语, “我的体重非常标准。以及, 这么强行的解释, 不会有人信的,你再想个其他的。”
谈叶声沉默下来。
又过了会儿, 程泛临幽幽说:“我觉得我今天的运气可能有点差。”
泳池海洋球道一百米比赛输了, 为晚饭做准备的时候打湿了衣服, 刚刚就是在床边坐了一下, 还不到十秒钟床就塌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谈叶声回:“我觉得我刚刚就不该听到动静然后过来看, 不走进来的话这床塌了就和我无关了, 或者我刚刚进来瞅一眼就该赶紧退出去……我转身得太慢了。”
程泛临:“节目组应该在床边放个摄像头的。”
谈叶声点头:“难得听你说句有道理的话。”
隐私算什么, 一点都不重要, 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要留清白在人间”。
又叹了声气, 谈叶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床都塌了我们还老半天不出去,更解释不清楚了。”
说完,不等程泛临开口,谈叶声已经转身出去了。
看了眼手里的干净衬衫,程泛临满脸木然的决定,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反正这衣服换不换都是要被误会的,那他总得做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决定。
来到外间,谈叶声犹豫了下,然后来到最显眼的那个镜头跟前,轻咳了声:“这个镜头现在有在用吗,节目组能听见吗?”
过了两秒,面前这个能三百六十度转动的镜头上下晃了晃,算是点头了。
谈叶声也点点头,语气尽量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卧室里的床刚刚自行散架了,你们要让工作人员过来检修下吗?或者我们直接换个房间?”
想了想,谈叶声还是忍不住补充:“我们房间这张床看上去挺历史悠久的,也不能怪程泛临只是坐了一下就塌了。其他房间的床都是这样吗?”
换了衬衫的程泛临正好慢悠悠走出来,闻言挑了下眉:“你这样说就是把事情都推给我、把你自己摘出去了。”
谈叶声回过头,有点无语:“难道我不是在实话实说吗?我现在可是在帮你跟节目组沟通欸。你别插话,越说越说不清了。”
房间角落的小广播响了一声,然后是总导演憋笑得很明显的声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派两个工作人员过去看看。两位老师有受伤吗?”
谈叶声:“……我没有,我离得比较远,只是个见证者。”
程泛临轻啧了声:“我也没有……谈老师,我理解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你这么着急的解释,会更让人误会的。”
“你不说这话,就不会提醒别人误会了。”谈叶声现在就是怀疑他和程泛临怕是犯冲,怎么才来这节目第一天就出这么个状况。
“两位老师没受伤就好。”总导演继续憋笑,“那方便的话,两位老师就下楼继续准备晚饭吧,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到楼下了。”
程泛临提醒了声:“别跟其他嘉宾乱说。”
直播间的观众怎么看、看了之后怎么往外传,那都是网上的事,反正他们现在断网也看不到……只要看不到,那就不存在,就是这么唯心主义。
但是同一屋檐下的其他六个嘉宾,那是还得相处大半个月的活生生的人。
对此,总导演有点为难:“他们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提醒。两位老师放心,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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