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侓:“谁说的!”
霍折寒沉着声道:“弃神死过一次,总该知道健康的重要吧?”
钟侓咬了下唇,这是霍折寒第一次明晃晃提到重生的事,他支吾了一下,“哦。”
霍折寒见他这副好像吸取教训,又好像没有的样子,忍不住恶声恶气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我就是卖几千几亿的保健品,开几百家医院,能换回你的命吗?”
钟侓像被老师揪着耳朵教训,耳朵红透,被凶得耷拉眉眼:“知道了。”
霍折寒按捺住焦虑,道:“能接我的赞助吗?”
钟侓被这么一说,好像不答应天理难容,被霍总的保健品冠名,利于哥哥,利于粉丝。
而且……钟侓不想哥哥去拉赞助了,就在基地数钱就好,于是闭着眼睛道:“好吧好吧,只要哥哥答应,先签一个赛季。”
霍折寒:“行。”
说服了一个。
另一边,陆自明的话术更加简单粗暴:“别找其他了,我觉得电竞战队很适合保健品冠名,你看弃神英年早逝,职业选手应该更关注健康。”
陆自明歪打正着。
钟雲被勾起了担忧,是啊,如果队服上印一个医疗类型的冠名logo,那弟弟一低头就能看见,既是护身符也是警示符。口播广告肯定要背一些宣传话术,说多了就记在心里了。如果能接借这个机会在电竞圈推开健康作息模式就更好了。
“这算是你开后门吧?我觉得还是不要把感情掺入公事。”
陆自明:“走正常的评估路线,我相信OWN。不要因为芥蒂钟侓和霍折寒离婚就错过一桩十全十美的合作。”
钟雲几乎要妥协,搬出弟弟:“我觉得露露不会同意。”
每次弹幕有人刷卖保健品的,露露的眉头就皱得死死的。
陆自明:“你可以问问他。”
钟雲去问了,弟弟满口答应。
他有些惊讶,不是说婚姻和事业不能扯在一起吗?
钟侓道:“离婚了,不算。”
钟侓回答完,挠挠耳朵,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嚯,他瞪圆眼睛,道:“你怎么往你家里开?”
霍折寒淡定道:“你上次搬出去,衣服都在,还是挑一些能穿的带走吧,扔了浪费。”
“浪费”两个字戳到弃神心窝了,小时候苦过来的人,大多不愿意浪费食物,衣服舍不得扔,隔夜菜舍不得倒。
霍折寒记得他刚回来那阵,家里没开火,他叫餐到家里吃,钟侓把没吃完的饭菜都端进冰箱里了,留着打算第二天当早餐。
钟侓:“好吧。”
霍折寒给他买了很多衣服,现在穿正好。
霍折寒时隔多日,终于又把老婆拐回家里。
他找了一个行李箱给钟侓装衣服,提上楼,打开摊在床上:“你收拾吧。”
钟侓环视一圈,发现主卧还是原来的样子,霍折寒并没有从书房搬进来。
衣柜里的衣服都很好,大部分没穿过,一个行李箱装不下,钟侓只好塞了又塞,心想他和卓饮身高差不多,穿不完可以分一分。
过了一会儿,霍折寒端着一杯果汁上楼。
“休息一下。”
钟侓垂眸看见一杯红通通的玩意儿:“是什么?”
霍折寒专业道:“秋天喝石榴汁,石榴对男性有好处,预防前列腺疾病。”
钟侓刚想喝,突然想到哥哥的嘱咐,缩回手道:“我不能吃你的东西,我怕你下毒。”
当弃神就要绝情。
霍折寒:???
他气得肝疼,端起喝了一口石榴汁,捉住钟侓的下巴吻过去。
“我陪你中毒。”
第54章 结尾有修改
前一秒气得想吃护肝药,亲露露一口,百病全消。
甜里带酸的石榴汁被渡到嘴里,钟侓下意识滚动喉结,吞咽带来的负压让霍总瞬间锁紧钟侓的腰肢。
钟侓腿软得站不住,猛地坐在了床上。他想要推开霍折寒,紧紧抓着对方胳膊的手指却反倒把他拉了下来。
霍折寒手肘撑着床,没有压实。他盯着电竞大神烫红似的唇角,忍不住低了下头。
“你是变态吗!”
干嘛咬人耳朵!
钟侓气得伸手够到一件衣服,往霍折寒身上砸过去,风衣腰带上的金属扣精准甩到了霍折寒的手背,换来一声闷哼。
身下柔软的床铺是他睡了一个多月的地方,熟悉又温暖,面前衣冠禽兽版的霍总才见识过两三次,钟侓至今没找到克制对方的办法。
他推开霍折寒站起来,被亲过被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这次不只嘴唇麻,舌头也麻。
看见一旁的石榴汁,连忙端起一杯喝下,渴死了。
霍折寒搓了下手背的红印子,故意道:“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脸颊鼓起里面都是石榴汁的钟侓:???
意思是喝一口没事,喝一杯可能有事?心机狗?!
耍完流氓又耍流氓!
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咽下去了岂不是表明自己很信任霍折寒?那还说什么“我不吃你的东西”?
打电竞的弃神特别有素质,没有像霍折寒那样强行嘴对嘴渡石榴汁,他一口吐回了杯子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眯起:“还你。”
霍折寒想逗一下弃神,看见他的炸毛反应心底不受控制地愉悦,面上只能表现出悔改的模样:“我乱说的。”
酒壮不壮人胆不知道,反正石榴汁壮胆。
下次还要喝,实在是对肝胆前列腺都有好处的上等佳品。
弃神使用蛮力合上行李箱,“我走了。”
霍折寒这才真心后悔,挽留道:“刚才没吃饱吧,在我这吃午饭。”
钟侓:“都气饱了!”
他拖着行李箱出去,走到楼梯口时,发现怎么他离家十天,饮水机都换了一台。
任由霍折寒在后面劝说,他郎心似铁地下楼,经过厨房门口,脚步一转,隔着玻璃门踮脚瞅瞅苏姨做了什么饭菜。
上次的生煎包真的好香。
不等他注意到苏大厨的手艺,又发现厨房的冰箱灶具锅碗瓢盆全都换新。
之所以那么笃定“全都”,是因为霍家的这些玩意都是一整套的,特别明显。
钟侓若有所思:“苏姨,什么时候换的呀?”
连他喜欢的那个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
苏姨笑眯眯打开门,给他喂了一个寿司,“你跟先生离婚那天啊,先生怕睹物思人。”
霍折寒:“……”
不要随便给他加戏,会翻车。
果然,钟侓立刻反应了过来,腮帮子里含着寿司,口齿不清乱用成语道;“屁的睹物思人,是斩草除根吧。”
霍折寒态度端正地道歉:“对不起。”
钟侓理智上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毕竟家里出了间谍,把所有家用品全换一遍是头脑清醒家里有钱的表现,这不是防着弃神,是防着钟路。
但就显得还吃霍折寒东西的自己像个傻子。
哥哥说得对,不要吃人家的。
也不要拿别人的。
钟侓松开按在行李箱上的手,空手走了出去。
“露露!不吃饭了吗?”苏姨叫了一声。
霍折寒连忙拉起行李箱去追,被苏姨塞了一个保温盒,跟上次的生煎包一样的包装,仿佛早就预见钟侓无法留下来吃饭,这无可比拟的前瞻性令霍总胸闷。
他一手保温盒一手行李箱去追钟侓,好像丈夫给一年回来一次的老婆后备箱塞土特产,被老婆嫌弃一样。
从别墅到小区门口有好长一段距离,钟侓想去门口打车,走得很快。
后面行李箱的静音滚轮和柏油马路摩擦除细小的声音,不明显,让无法让人心静。
“露露。”霍折寒叫道。
“露露。”
“弃神。”
“Abandon。”
钟侓背影一顿,霍折寒在他脚步起飞想跑之前,撂下行李箱和保温盒,快追两步,一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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