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深开完会拿着下午茶进到办公室,看到顾白拿着文件躺在了沙发上,一副懒散散的模样,仿佛让他看文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从办公桌到沙发,沙发处倒是散落了一地文件,和家里无异,顾白依旧是那个不喜欢被文件霸占沙发的人。
楚泽深把下午茶放在桌上,捡起地上的文件,看似是随意丢弃,实则顾白把不好和勉强看得过去的文件分开扔了,到时候把没用的文件人起来也方便。
顾白移开文件看了楚泽深一眼,眼里尽是埋怨,仿佛在看一个彻底丧失良心的无良商人。
楚泽深失笑地对上这个眼神,只觉得顾白这个眼神可爱极了。
他将顾白手里的文件抽了起来,问道:“丢到哪边?”
顾白好声没好气地说:“随便。”
楚泽深将文件扔到不好的那边,现在沙发的前面已经被文件给包围了。
楚泽深坐下来抬手把顾白拉进怀里哄着:“今天我可以早点下班了。”
当然可以早点下班,因为顾白已经把他的文件已经处理完,现在下班都可以。
顾白哼笑了一声:“楚总,你把这么重要的工作叫给我来处理,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东西泄露出去,到时候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楚泽深反问:“你会这样做吗?”
顾白笑而不语,抵在楚泽深侧脸恐吓道:“这可说不定,你是楚总,我是顾总,怎么说我们都是两个集团的负责人,弄垮你们楚氏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楚泽深在顾白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噙着笑问:“那顾总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高就?”
顾白皱了下眉,疑惑地看着他:“你都叫我顾总了,还要当着我的面挖我过来你们楚氏?怎么说我也是顾氏的总裁,来你们楚氏不就是自降身价,你和我说过,商人不做亏损的买卖。”
顾白对楚泽深的邀请毫不感兴趣,他都聘请人回来替他管理顾氏,难不成还要把自己推进苦海,继续受到上班的摧残。
楚泽深沉思片刻,似乎在想用为什么来诱惑顾白来到楚氏。
“以后我的家产都是你的。”
顾白的家产DNA又动了起来。平静的眼里钟意燃起了一点光。
楚泽深的家产诶,顾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有点儿算不出来具体有多少,但不比他现在所拥有的少,只多不少。
顾白忽然问:“那我们之前婚前签订的合约还算吗?”
楚泽深没想到顾白会提起这件陈年旧事,结婚前他确实是和顾白签订了一份婚前协议,合约的期限是一年,期间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结束。
不过这个前提是他们两个没有相爱,现在他们两人已经把对方挚爱,所以合约又怎么能作数呢。
“不算。”
顾白的眼神暗了下来,他的五千万和一处房产就这样没了?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你这算是单方面违约,你要赔付双倍的违约金。”顾白公事公办地说。
楚泽深也终于理解到顾白问这个问题的目的,顾总在意的不是合约期限,而是上面的那一笔钱。
“顾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以后我的家产都是你的。”
顾白摇头,点了点楚泽深的肩膀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你可是违约了。”
楚泽深答应地爽快:“我会付违约金,但顾总真的不考虑一下来楚氏高就?”
听到楚泽深会付双倍的违约金,顾白的心基本上已经安定下来。
他靠在楚泽深身上,懒散地说:“楚总,我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担子卸下,还没有轻松几天你就让我又扛起新的担子,你的家产都我来说诱惑非常大,可我不想动。”
楚泽深捏着顾白的脸说:“懒虫。”
顾白已经放弃了抵抗,接受了懒虫这个形容词,懒就懒吧,他就是这么懒的一个人,他恨不得懒一辈子。
懒虫顾总在楚泽深的亲自服侍下吃完了下午茶,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楚泽深处理剩下的事务。
文件已经被他看完,剩下的事务无非就是捡文件。
楚泽深处理完后就带着顾白提前下班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如此,顾白懒得去应付那些烦人的老家伙,而他也不能不去公司,目前他还是要正常上班。
到了下午就在刘助理的掩护下到楚泽深这里,吃个下午茶,睡个午觉,但更多的是帮着楚泽深扔文件。
不过报酬就是一号技师和二号技师亲自为他服务,看个文件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是体力活。
待所有事稳定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也到了顾白的二十三岁生日。
在前一天李叔在家就开始着手准备,他被少爷告知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他准备的东西减少了很多。
只需要准备早餐和午饭,还有下午茶。
顾白对于自己二十三岁的生日并没有多大的实感,因为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二十三岁对他来说变得有些遥远。
晚上吃完饭,顾白和往常一样窝在沙发上等着楚泽深和他一起玩游戏。
二号技师已经提前从桌上的遥控器拿到顾白面前。
最近谢闻出差,白兰地一只小狗变成留守儿童,被谢闻家上下上下俯视着,是谢家的小公主。
然而顾白和楚泽深两人也忙得很,所以这段时间摩卡和白兰地没有见过面。
不过还是被谢闻给说对了,线上见面也行,每天晚上摩卡都会和白兰地见面。
摩卡趁着两个主人还没有开始玩游戏的间隙扯了一下顾白的衣袖,用眼神视示意主人看手机。
顾白笑着拿起手机:“想和白兰地视频?”
摩卡只知道他可以在那块长东西里可以看到白兰地。
顾白点开了视频通话,然后投影在是电视上。
不一会儿,谢家阿姨就接起视频:“来,白白,看看手机上的是谁。”
顾白已经喜欢了谢家阿姨对白兰地的简称,据谢闻说,家里的阿姨说白兰地这个名字听着像个酒鬼,白白比较像女孩子。
白兰地的脸凑到手机摄像头里,其实这么一只小狗哪会懂得什么是手机,它只知道这个东西有摩卡的叫声。
摩卡朝手机喊叫了几声,白兰地也哼唧几声。
就这样一个狗头占据了摄像头,一个看着电视上的狗头,十五分钟后,两只狗的见面结束。
摩卡依依不舍地扒拉着顾白已经挂断的电话。
这样下去可不行,摩卡迟早会得相思病,看来要让这两只小狗见见面,缓解一下思念之情。
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顾白和楚泽深提了一下这件事。
“我们和谢闻说一声,明天把白兰地接过来怎么样?”
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去别人家里,只能让人把白兰地接过来,不麻烦别人,他们派人去接就行。
楚泽深在群里@了谢闻,对方回复得很快。
【谢闻:可以啊,没问题,明天不是顾白的生日么,让他提前享受一下两代同堂,亲家,以后这种事不用询问我,三月份就是你生日,那天你自己去接就行,也让不步入三十的你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谢闻当然乐意白兰地被顾白接到家里,摩卡的执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也想让顾白教一下白兰地,不用将摩卡身上的技能全部学会,学一半就好。
楚泽深放下手机并没有回复他。
“明天我让人去谢家接白兰地。”
顾白躺在床上打了个哈,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好。”
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楚泽深看着顾白昏昏欲睡的模样也舍不得叫醒他,将人轻轻地揽进怀里,柔声道:“晚安。”
顾白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顾白睁开眼时楚泽深在浴室里洗漱,他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手不经意从胸前拂过,尾指勾起了一条东西。
顾白继续勾着从胸膛上提起来看了一眼,那是一条已经染上他的体温的项链。
这条项链并没有很多的设计,很简约,中间的几个不规则圆环相扣他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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