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可好,药价便宜,大夫也不乱开药,你们别跑去善医堂了!”
“连善医堂之前坐镇的神医庞大夫都去了回春堂,大家就知道哪个好了,听说善医堂的大夫还治死人坐了牢呢!”
姜白野寻思着,难不成是现在还在牢里的胡耀为?
本来没有姜越明,可能他想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惜姜越明生怕做替死鬼,紧咬着他不放。
两人待在牢里简直过着猪狗都不如的日子。
姜白野又打听了下,才知道是去年时疫那会见到的善医堂治疫高手罗大夫,庞大夫还说他是个怪人来着。
陆黎之也有些奇怪,“我记得孟大夫说过此人很厉害,即便没有竺微草,他看起来也像是有办法解决当时那场时疫。”
两人到了回春堂,此时正是上午最忙的时候,人来人往,出来的人手里提着的药包都盖着“济春医药坊”的红色印章字样。
也有提着礼盒的,里面盛装着各种补品,那用木材制作出来的精致药盒都是出自姜大柱之手,加上一些独特奇巧的菱纹样式、机关设计,拿出去送人特别有格调。
有人还专门冲着这种药盒而来,想拿回去装点别的东西,连带着才买了药材。
贺老爷回宣河府张罗贺筠的婚事去了,这会待在回春堂的是贺二老爷。
见到两人单独就过来了,还有些懊恼没腾出人手去接他们。
姜白野笑道:“我们看下庞大夫。”
“是哪里不舒服吗?”贺二老爷关心道。
陆黎之笑而不语,姜白野只觉得头更大了,既怕真的有了小崽子,又怕没有。
庞大夫自加入回春堂,就忙得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以前那些常找他看病的人全都跑来了,他们可不管善医堂还是回春堂,认准大夫肯定没错。
名医的效应直接让回春堂的生意更上一层楼,相应地,作为被庞大夫“抛弃”的善医堂,则被各种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等忙到晌午,庞大夫才抽出空跟他们说话,陆黎之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他也不知为何那么期待第二个孩子。
可能是忘了怀娇娇那会的痛苦,也可能是娇娇太可爱漂亮,想多生几个,不浪费他这一身的天赋。
庞大夫随手一把脉,都不须多看,“调养得不错,气血很足,可能是路上水土不服吧。”
陆黎之眨了眨眼,手没有收回去,跟庞大夫大眼対小眼。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庞大夫都被看懵了。
“没。”陆黎之慢条斯理地收回胳膊,看起来像是若无其事。
姜白野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后背毛毛的。
“走,请你们去吃京城最好吃的馆子!我都有点后悔好吃好喝的福不享,又跑回来当大夫了,哎。”庞大夫胖胖地叹了口气。
可看到那些病人笑着安心地离开,似乎又能找到一点辛苦忙碌的意义。
吃饭的时候,姜白野才知道那位善医堂的罗大夫是怎么回事。
庞大夫沉着脸,“是之前一位跟我交好的大夫和我透露的消息,那位大夫后来找借口不做了,生怕善医堂这样丧心病狂的哪天把他也给害了,可惜证据不足,否则这件事绝対让善医堂吃不了兜着走!”
姜白野久久难以回神,“我就说,我总感觉善医堂哪里有点不対劲,这件事他们肯定布局了很久,从将一员大将胡大夫无缘无故派去宣河府,又突然想在那边开药坊,是不是都在为这场时疫里表现取得功劳做准备?”
“难说。”
姜白野结合前世的事,却觉得极有可能,没有他们济春医药坊和回春堂“挡路”,现在受到封赏一跃而上的不正是善医堂吗!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制造瘟疫,害命图财,这是要钱不要命了?
“可惜现有的证据,只够把罗大夫一个人送进去,不过他进去了,善医堂再想通过此法害人恐怕也难了!”庞大夫依旧有些愤慨。
“所以庞大夫也因为这个原因,最终加入了回春堂吗。”陆黎之一语中的,“因为想让善医堂彻底消失。”
“没错,善医堂不消失,那几个东家也得从医药这一行滚蛋!回春堂足够干倒他们,不够,我也会义不容辞。”庞大夫可不想哪一日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人,因为不知是谁的私心阴谋,罹患绝望的疾病,束手无策。
这世间,天灾本就够多了。
姜白野看出他的决心,也是壮气凌云,“为干倒善医堂干杯!”
一直有些沉默的陆黎之也跟着喝了一杯,但等和庞大夫分开,两人前往国子监附近那套“学区房”时,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你走那么远干嘛?”陆黎之刚想明白回神,就见姜白野已经走到马路対面贴着墙走了。
“黎之,你怎么了?”姜白野远远问着,“我看你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心情不怎么好,你还走那么远?故意的?”陆黎之有些迁怒,明明那晚在画舫里那般激烈,清早从房间出来,其他人都用着打趣的眼光看着他们。
陆黎之寻思着怕是三个都能怀上了,结果一个也没有,白欢喜一场。
“我们走快点吧,再过几天就会试了,你还能再看点书。”姜白野努力转移话题。
“不急。”陆黎之微皱眉头,他知道自己的体质受孕并不容易,但娇娇都能生出来,没道理其他不行。
因而他一来到姜白野早先买下的屋舍,也顾不上惊叹这里就在国子监后面,贡院旁边,直接将人哄去房里。
“怎么了?”姜白野还不知危险降临,将小厮他们送过来的东西打开放好,一件又一件地归置整齐,接下来的好几个月他们都得住在这里。
后面何去何从,还得看皇帝対黎之怎么封官安排,不出意外是要进翰林院的,到时入内阁才是一条捷径。
正想着,衣带忽然一松,吓了他一跳。
“不热吗?”陆黎之替他解开外衫。
“是有点。”不像他们在家里,有冰可以用,好吃好喝的也多,“待会我去看看能不能买些冰回来,晚上才能睡舒服些。”
“回头再去吧。”陆黎之也像是不经意般,解开了凛松白雪似的外袍,和姜白野暗红色的衣裳放在一块,就足以勾起人的遐思。
陆黎之摘下了手上的玉扳指。
姜白野还一无所知地忙着,没发现陆黎之正望着他,寻思着待会怎么才能让他出大力。
“你要洗澡吗?”姜白野见他连发簪都取了下来,“奔波了一路,洗个澡也舒服。”
“也好。”陆黎之顿了顿,不太喜欢脏脏的。
姜白野面无异色地走出去,可一出去,就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药的作用是短暂的,他的药早就喝完了,这段时间因为黎之的爹加上赶路,倒也没心情做什么,也就没备药。
姜白野寻思着怎么也得等到会试结束吧,没想到黎之竟然対他见色心起。
“哎,还是不能长得太帅。”姜白野找到小厨房,灶头都是新砌的,院子里有一口小井,京城房价贵,在这样的地段能买到屋舍,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一家三四个人住在这里都不要太舒服。
姜白野提了水烧好后给人送进去,这会陆黎之的心思也被打散了,対要孩子也不急了。
洗完澡小睡了一会,午后醒来便看书找好感觉,会试前几天,他还礼节性地去拜见了曾经点过他文章的几个考官,诸如邰嵩。
“你接下来考试,可别把你喜欢男人的事挂在嘴边了。”邰嵩因为这事対他感官复杂,就像対本该长成参天大树的小树苗的惋惜。
用他跟夫人说的话,就是根已经坏了。
陆黎之微抿薄唇,只鞠了一躬就匆匆离开,出去后,看到毫无阴霾対他笑着的姜白野,心头忽然涩了下。
“怎么了?”姜白野看着骤然抱住他的男人,有些措手不及,“有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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