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却嗤之以鼻:“或许是暴露本性也说不定呢。我以前就遇到过这样的人,隐藏的非常好,街坊邻居谁不夸一句乖宝宝,结果背地杀人不眨眼,害死了好多无辜人。消息一暴出来,根本没人相信好吗?”
黄埙听得怔怔的,但他还是摇头否认傅延的说法:“不不不,我与明彦兄自小便在一处玩耍,两家时长串门。他是什么人,我是再熟悉不过。”
飘雪听了黄埙的话,也连连点头同意:“我认识苏公子已有两年,私下会见,他也从未有轻薄之举。”
黄埙再点头附和:“不错。而且,他若真这般色心滔天,完全没必要隐藏,以他们苏家的财力,要什么美女没有。所以,我敢以性命担保,他的品德,绝对不会有问题。”
“我也愿以性命做保。”
两人一唱一和的谈话,让傅延重新给苏明彦下定义。
既然不是品性有问题,那就是外界因素所致。
傅延再次问飘雪:“你确定他是一个月前发生变化的?具体做了什么,你给我们细细说一说。”
飘雪原本已经擦干的眼睛,在回忆起苏明彦时,不免再次续满泪水。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他们苏家之事,近来闹得沸沸扬扬,我就听到些许。”
经飘雪叙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苏家是锦阳城第一首富,苏家仅有一位公子苏明彦。
这苏明彦生的如明珠皎月,让人一见倾心,主动来苏家做媒的媒人可谓踏破了苏家的门槛。
苏明彦被苏家罗列的条条框框禁锢了十多年,对同样遭此毒害的深闺女子不感兴趣,婚事是一拖再拖。
恰好那年春意正浓时,寻幽远游的苏明彦,意外见到倚梅读书的飘雪。
飘雪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春光无限好的时节,一双花样年华的佳人,在那一眼对彼此产生悸动。
可苏明彦不喜经商,而是志在仕途。
他发誓,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考的一官半职,回来迎娶飘雪。
可谁知,入仕的好消息并未传来,倒是传出苏家公子想要娶妻纳妾的想法,还是速成的那种。
苏家盼望子嗣许久,突然接到苏明彦想要娶妻的愿望,自然愿意成全,上个月迅速张罗了一门亲事给他。
谁知,只过了两天,又安排了纳妾。
非但如此,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前前后后取了十多房妻妾。
起初,因着苏明彦的好名声,愿意为妾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渐渐就有人开始拒绝。
只是,苏家给的彩礼颇为丰厚,总是有人红了眼的将女儿卖过去。
当然,也有临时反悔的,但是苏明彦根本不愿意,非要逼迫娶了人家姑娘。
苏家以前倒是因谦让得到不错的口碑,但近来却变得咄咄逼人,有好几门亲事,都是不顾及人家意愿,强行将聘礼送了过去。
并放出话,想要退聘,除非十倍奉还,而锦阳城,根本没人敢得罪苏家。
昨日,苏家来下聘,看着送来的几箱聘礼,飘雪的父母眼睛一热,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飘雪对苏明彦的感情自是不必多说,哪怕真的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只是,这苏明彦明显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苏明彦,她担心嫁的不是自己心怡的那个人。
可飘雪父母拿到聘礼后,一心都在盘算着给哥哥娶妻生子,延续后代,根本不管女儿死活。
一念至此,飘雪更是痛上心头,眼泪涌了一波又一波。
傅延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理,觉得有可能是中邪了。
“这样吧,黄兄不是许久未曾见过苏明彦吗?我们不如借着拜访的名义去走一趟,倘若这苏明彦真的遇到什么邪门事,我们帮忙解决一下也好。”
黄埙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傅兄真是了解我。”
傅延没理他,继续看着飘雪,说道:“不过,如果这本就是苏明彦的本性,姑娘也要答应我,不可再寻死觅活。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个不行,咱就换。”
眼泪汪汪的飘雪被他说的一愣,随即摇头:“苏公子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是说假如。”
“好。”飘雪终是艰难地点头同意。
几人刚刚动身,就听见左手边传来一阵呼唤的声音。
飘雪寻着声音看去,立马大惊失色,躲在了傅延身后。
傅延还没搞清楚状况,来的一男一女,已经上前来,指着飘雪破口大骂。
“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妇女说着,就操起一根木头,往飘雪身上招呼。
飘雪不断往后退:“我不想嫁给他,你为什么要逼我?”
“死丫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嫁人做什么?”妇女见她躲开,又去追她。
傅延挡在身前,拦住她:“阿姨,你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妇女正在气头上,又着急的很,哪有那个闲工夫给他好好说。
“有啥好说的,不嫁人,我今天就打死她,全当没生过这个白眼狼。”
就连旁边站着的男人也帮腔:“白白浪费我十几年的米饭,早知道这么不听话,不如生下来就扔了的好。”
这些诛心的话,听得旁人都格外难受,更别提身为亲女儿的飘雪了,难怪她会想不开来自尽。
“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狠心的父母。孩子生下来,难道不是你们生命的延续吗?口口声声说让她死,你们怎么不先死?你们经过她同意,就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了吗?”
“她是我生的,还用她同意什么?她这辈子就得听我的话。”
妇女追不上飘雪,手中的木头朝她一砸,正好砸中后背。
男人跑过去拽住飘雪的头发,妇女也过去破口大骂:“今天你要是不肯嫁,我就打死你。”
傅延实在看不过去这父母的行径,连忙跑过去阻拦:“松开松开,你们把她打死了,就更没人去嫁了。你们就等着赔那天价的彩礼吧。”
黄埙也不忍的跑过来,劝道:“是啊是啊,如果飘雪姑娘实在不愿意嫁人,我可以帮她赔,但是你们不要再打她了。”
两人听到黄埙的话,齐刷刷松开手盯着他:“你赔,你有钱吗?”
“有的有的,虽没他们苏家多,但赔个彩礼还是不成问题。”
傅延当即拦在他面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黄埙:“可飘雪姑娘会被他们打死。”
傅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看这两人的嘴脸,明显就贪得无厌。他们卖女儿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那肯定一般钱财堵不上。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多有钱,定会讹上你。你别说了,在旁边看戏好了,这些人交给我。”
“你到底给不给钱?”男人朝着黄埙大嚷一声,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人家欠他似的。
女人也变的谄媚起来,她嗔了男人一眼,转过头对着黄埙笑道:“这位小公子仪态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你看这样,我把这死丫头卖给你呢?”
傅延回以同样的假笑:“你把飘雪卖给我们,苏家那边怎么办?”
女人脸色立马变了,指着黄埙:“他不是说帮我们赔彩礼钱的吗?”
“听说那边彩礼要赔十倍,你把收到的那一份拿出来,我们再帮你赔九份。飘雪姑娘就算我们买走了。”
“你想的美!要赔你们就得赔十倍,否则,免谈。”
傅延第一次见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在心里连连啐了几口。
面上的笑容仍旧不动:“那还是让飘雪姑娘嫁过去好了。”
妇女现在知道黄埙有钱,自然不想放过赚更多钱的机会,于是对黄埙说道:“你赔九倍就九倍好了。九倍只需要九百两银子。”
飘雪:“哪有那么多。”
“闭嘴。”男人扇了她一巴掌,顿时扇的飘雪撞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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