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宴的手指轻顿,抬头朝厨房看去。
虽然是很正常的帮忙绑围裙,但两人站得很近,放在这种节目里当然不会是纯粹的帮忙。
他将电脑合上,走了过去。
周斯远绑完了带子,侧头看江辞宴,“怎么了?”
江辞宴道:“我想两个人帮忙会快一点。”
周斯远道:“那好吧,你们先把这些菜挑好然后洗一洗。”
小屋的厨房很大,所以他们几个人分开了,童岁和江辞宴在后面洗菜,周斯远则是去处理比较复杂的肉类。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桑彩和秦修贤也都下来了,桑彩拉着童岁,“你们别忙活了,说好的你们负责买食材,我们打下手的。”
“大家一起可以快一点嘛,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干。”
童岁给桑彩让了个位置。
桑彩也没下怎么做过饭,于是和童岁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准备工作。
童岁把摘好的菜泡在清水里,清洗了几遍后交给周斯远。
“洗得很干净,谢谢。”周斯远接过后放在一边,“累不累,累就坐着看我做饭。”
“那我就坐一会儿吧。”
童岁坐下来看。
秦修贤在周斯远旁边负责备菜,他的刀工已经还可以了,但遇上了旁边的周斯远就显得有些笨拙了。
周斯远握着刀的动作很从容,快速的把菜切成均匀的细丝。
这比他嘴上谦虚说的要厉害得多。
这时,钟熠抱着他的爱宠回来了。
“里面什么啊,用这么大个箱子装,”桑彩凑了过来,“救命,还是活着的。这个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秦修贤表示,“我也没弄过。”
钟熠硬着头皮道:“我自己处理。”
他把袋子拿出来,里面的水都倒掉,皱着眉头嫌弃地用几根手指把它提起来。
被绑住钳子的帝王蟹在台面上挪动,拖出水痕,然后在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掉到地上。
钟熠只能把它又提起来,整个丢进水池里,用水冲了冲。
帝王蟹重新被摆上台面,和举着菜刀的钟熠大眼瞪小眼,过了几秒,钟熠道:“算了,太残忍了,我把它放生好了。”
弹幕都惊了:
——????
——放生?放在哪,我立马飞过去捡。
周斯远宛如天籁一般地开口道:“你先放那吧,我等会儿处理。”
钟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走来,毕竟是自己弄回来的东西,“你告诉我要怎么弄,我自己来。”
“那好吧。”周斯远拿了个刷子给他,“先把它的表面刷干净吧。”
钟熠接过刷子,皱紧了眉头,不太熟练地刷洗着,“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买了。”
他这辈子还没伺候过谁,第一次居然就栽在了这大螃蟹上。
和他们的不熟练截然相反,周斯远的动作很熟练,一道道菜不仅香味扑鼻,而且卖相也是一绝。
“你也太厉害了,”童岁道:“你们工作平时应该很忙吧,怎么还有时间学习这么多菜的做法。”
“外卖不健康,只能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周斯远微微垂着眼睫,因为做饭会有雾气,他久违地摘掉了眼镜,藏在后面的眉眼显得更加的温润,额角上渗出一点晶莹的汗珠。
“这里有点热,你出去看电视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其他人他们帮完准备的步骤也都上了楼,或者是坐在客厅聊天看电视,只剩下周斯远在厨房忙碌。
童岁抽了两张台面上的纸巾,“我帮你擦擦汗吧。”
“好,麻烦你了。”
周斯远侧过头,往下压了点腰。
童岁用纸巾蹭掉他额角的汗珠,贴着眉骨仔细地擦掉鼻梁、鼻尖的水汽。
童岁这才注意到周斯远的鼻梁侧面有一颗很小的小痣,他用纸巾擦了一下,那儿泛起了淡淡的红。
“怎么了?”
周斯远抬眼轻轻扫了他一眼,睫毛下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童岁连忙收回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哦,我刚才以为那是脏东西,所以擦了一下。”
那颗小痣平时被冷淡克制的银丝眼镜遮挡,只有取下来凑近才能发现,就像是一场没有准备好的惊喜。
童岁道:“我帮你把菜端出去吧。”
“嗯,当心烫,那边有手套。”
童岁忙活了好几趟,把菜都端在桌上,自然注意到了钟熠前不久的小伙伴已经变成了不同的菜式上桌了。
周斯远此时也已经完成了最后一道菜,端着菜走了过来,是一道用蟹膏做的蒸蛋。
摄像也走了过来,给这一桌子的菜满满的大特写。
这几乎是三季以来最高质量的饭菜了,光看外表都让人食指大动。
镜头后的观众更是忍不住了:
——这次真的是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周医生真的是人间理想了,谁会不爱一个温柔耐心,工作稳定还会做饭的对象啊!
——对比这一桌,前两季的嘉宾吃得都是些啥啊。
……
其他人见到饭菜做好了,也都主动围过来。
桑彩感叹道:“周医生你太厉害了吧,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写信给你了!”
虽然他是玩笑话,但大家都笑了。
就连最难搞定的钟熠都忍不住道:“居然真的可以做出来,好神奇啊……”
“都是大家的帮忙,我一个人根本弄不来,”周斯远道:“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童岁坐在和昨天相同的位置。
忙活了一个早上,大家都饿了,尤其是桑彩狂炫了一整碗饭,完全忘记了什么叫控制体重。
童岁也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像小猫一样,“周医生,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周思远道:“你喜欢的话,之后都由我来做饭。”
“好!”童岁应下后反应过来,“那不行不行,太累了,我们可以轮着来。”
弹幕上都是些“他们好配啊啊啊”,“这对cp太香了”,“我已经不记得站了多少对了”。“+1,池星宇是谁,我已经不认识了”。
“呵。”
握着平板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池星宇看着童岁的笑脸,眼底泛着红血丝。
他是从这个节目才知道原来kid的真名是童岁,但是他们却没有了交集,对比他,童岁似乎更喜欢那个叫周斯远的医生。
温柔,会做饭,事业稳定。
每一项都和他相反,池星宇咬紧了后槽牙。
池星宇觉得他是疯了才会24个小时挂在直播间里,像个变态一样观察着kid的所有反应。
包括他对每个人的态度,说的每一个字,每一次脸红,甚至是写信给别的嘉宾。
他数不清有多少次想要不管不顾地去把kid抓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甚至是毁掉整一个节目。
但这么做只会让kid离他更远。
可他根本没有办法放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现在只是同行聊天,那么之后呢,他们会接吻吗?或者是做比那更加过分的事?
一想到那种画面,池星宇的心脏就疼得快要死掉了,仿佛他的灵魂也跟着一点点的衰减。
池星宇弄不懂他为什么会对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牵扯成这样,他想不明白,只会越想越痛苦。
“叩叩。”
门外传来教练的声音,“池星宇,你出来我们好好聊下,你这么一直闭门不出,总要给我个原因啊。”
房间里始终一片死寂。
教练捻灭了烟头,朝旁边的管理员道:“去拿备用钥匙过来,直接开门。”
“好的,我这就去。”
过了两分钟,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光线,其他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而房间里唯一的大活人窝在电竞椅上,手里的平板发出声音和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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