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童气的直跺脚,转脸看着男人求助。
男人安抚了他一下,让他稍安勿躁,他对白翳行了礼,道:“这位仁兄,我家小童年纪小,性子急了些,还望多多包涵,不要跟他计较。”
哼哼,他年纪小,所以千万不要放过他。
“年纪小正是需要好好教导的时候,神医可千万别耽误了人家,该讲的该教的道理那都要趁早,那神医到底有何事?是在切磋的吗?若是的话就尽快吧,眼看天色已晚……”白翳用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
神医十分郁闷,显然,如果现在再提出什么,再要求什么,都显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更有些自己小家子气,对于一个一直装逼的人来说,此时此刻,不管来的时候像干嘛,都只能离开,不然好想自己在欺负人,打搅人休息似的。
有村民跟着神医一起来的,毕竟神医在村里时间也久,肯定有信徒,不管白翳医术再怎么好,里面也不乏看病和告状两不误的人。
白翳在人群里似乎看到了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姑娘,那姑娘目光时不时看着院子里聊的正欢的两人。白翳猜了猜,对比了一下村里平均颜值,锁定了这位姑娘的身份。
只是,他不认为这姑娘是在看杨槐,毕竟吃回头草的可能太小,所以只能是,这姑娘在看祁永,不得不说,这丫头很有眼光,身为练武之人,祁永确实血气阳刚,穿衣不显瘦,脱衣有肌肉。
神医准备打道回府:“那就不打搅了。”
“慢走。”
这话是小冬子说的,憋了好久了,终于能说话了。
“等一下。”白翳叫住他,然后上前看了一下神医的脸,长的挺周正,不然姑娘也不会看上他,但绝对没有杨槐的那股子阳刚气。
神医不解:“何事?”
“我夜观天象,”白翳手指比划了一下,“掐指一算,这位神医,你最近绿云罩顶啊。”
“绿……”绿云罩顶是什么鬼?
“一枝红杏出墙来哦。”
白翳说完就进屋了,小冬子冯玉当门神不让神医进去,咱们家大人说的一门准,绿云罩顶什么的不太懂,不过一枝红杏出墙来就知道了,不就是红杏出墙吗,哎呀呀。
周围的人看热闹都散了,那姑娘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白翳觉得杨槐真是好命,幸亏没成亲,那妹子就这样的心性可不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大地大的,迟早会遇到那个适合你的人。”
杨槐琢磨着着两句话,祁永在他身边,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家先生特别有才。”
“嗯。”
“先生懂的很多。”
“是的。”杨槐同意,又有点失落。
“可惜我们待不了多少时日。”祁永拍拍他的肩,“谢谢了兄弟。”
“谢什么,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对了,先生爱吃什么?”问完他又懊恼道,“可惜穷乡僻壤的。“
杨槐皱着眉,只恨家里东西太少。
小冬子出来想了想,说:“做点软的好食的,这阵子先生太辛苦了,先生说过,车马劳顿,宜食清淡软糯。”
“行啊冬子,跟着先生没少学东西。”
小冬子不好意思:“祁大哥又笑我。”
万物寂静,黑漆漆的天空,月亮硕大如圆盘,白翳看着外面,想着不是今日不是十五也差不多,月圆人不圆,真是忧伤。
蟋蟀在草丛里叫着,大将军晚上吃了鸡骨,一本满足,在院子里挨着白翳那屋的墙角下睡的正香,耳朵不时还一抖一抖的竖着。
祁永虽然闭眼睡着,但手始终握着短刀,没错,就是之前一直被白翳拿着切肉的那把……他趁祁永昏迷的时候拿出来用的。
虽然后来还给祁永了,但祁永时不时还能闻到刀上传来的肉香味……一定是幻觉。
夜深人静众人都进入了梦乡,除了杨槐和杨大爷,杨大爷和杨槐并排躺着,大爷似乎寻思了好久,对杨槐说:“你还年轻,应该去城里闯闯。”
杨槐没吱声,片刻后才说:“不去。”
“为啥不去?到外面才能多学东西,才能有出息,以后才不会有人瞧不起你,别跟你爹我一样,没出息一辈子的。”
“爹,我不去,就在这儿待着。”
“你别担心爹,爹身子骨好着呢,你出去了爹才能放心。爹在家等着你。”杨老爹说,“我看这几位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个大夫,你没看那几个他身边的,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爹不会看错,你跟着他准没错,他们都是好人,爹放心的很。”
杨槐最终还是摇头:“爹,别说了,我不会走的。”
“你不走是因为有爹,爹不在了你就能走了?”
“爹!”杨槐很生气,“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啥也别说了,我就在家待着,在家待着就没出息了?我靠自己的双手干活养活自己,我觉得挺好。”
“你真是!”
“睡吧睡吧。”
杨槐和好汉纷纷背过身,心思无人知。
第111章 烂桃花
能躺在床上是一件超级幸福的事情,以至于醒来后白翳根本不想起床,哪怕这张床的床板很硬,被褥也并不那么舒服。小冬子给白翳打来水,伺候他洗脸,这是雷打不动的,除了小冬子受伤昏迷那几日,其他的时间,就连在路上流浪,小冬子就不假人手。
白翳觉得自己已经快成残废了。
小冬子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又想到了萧锦毓,有时候他醒来的时候,萧锦毓已经下朝回来,萧锦毓就给他穿衣服。萧大王对给他穿衣服和脱衣服有着很深的执着。
看着白翳突然不知道怎么,神情莫名的惆怅了起来,小冬子安慰他:“先生可是想家了。”
家啊。
白翳脑子里听到这个字,居然自动出现的场景是大越的宫殿,萧锦毓的寝宫。
荡气回肠的长廊,和叶片摇曳的荷花池,还有树下的躺椅,萧锦毓的叮咛。
好像少了什么。
“啊,”白翳想起来了,“算一算,嘟嘟都快两个月了!”
可惜不能看到嘟嘟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萧锦毓和嘟嘟相处的如何……
好无聊,忍不住脑补一部嘟嘟和萧锦毓相爱相杀的大戏!
呸呸呸,可不能这么想,他可是出名的乌鸦嘴来着。
白翳身上换了身衣裳,是杨槐拿过来的,他看他们几人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找村里的大婶儿给做了几件,好在大婶儿手脚麻利,加上白翳昨日给大伙儿看病治病的,虽然一开始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可还真管用。
粗布麻衣,不比绫罗绸缎,但穿上很舒服。原来那身被洗干净的晾在院子里,白翳盯着瞧了半天,原来洗完了衣服是会皱的。
他以前穿的从来不皱,为什么?
因为每件都是新的。
白翳叫小冬子收拾东西,小冬子不解,白翳说:“早点出发,早点回家。”
是啊,好想回去呢。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但要把别人屋里给收拾收拾,白翳出了屋子大将军就夭折尾巴跑过来卖萌,几只鸡在他身边,似乎已经不怕它了。
白翳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杨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守着家守着老爹。”
是啊,还有个杨老爹呢。
白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杨槐显然也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失落,他下意识的去看在一边打完拳正在收阵势的祁永,祁永本来想过来,但看着两人似乎有话说,于是干脆再来一套。
杨老爹招呼大家吃早饭,一边说招呼不周食物匮乏,一边打量着白翳,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不过言语动作里都流露出小心翼翼和讨好的劲头。
杨槐看着心里不舒坦,虽然自己父亲年纪还不算大,但常年劳作,人显得会苍老一些。他抢过活,让杨老爹去休息,其实就是怕他爹逮到机会就跟白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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