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袭烈闻言身子微微一僵,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是欣喜的表情,说:“月儿你醒了?你还认得我?你现在这里躺着,我去叫爹娘来,他们可担心你了!”
说着姜袭烈就跑了出去。
姜袭月嘴角噙着笑意,他动了动脖子,忽然感觉到一个暖暖的小东西贴着自己,他伸手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黑漆漆还有点点细闪的蛋。
“这是……”姜袭月握着魔胎蛋,心底涌起亲切熟悉的感觉,“这是我的……孩子?”
“噗……”姜袭月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嘛……”
姜袭月亲了亲手中的蛋,温柔的放回枕头上。
他挣扎着坐起了身,人还没坐稳,寝殿里忽然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和气场。
“霍寒泽!你要做什么!”姜武笙等人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们刚刚进门就看见一团高高大大黑漆漆的人影站在姜袭月的床前,“你离我儿子远点!”
渐渐化出人形的霍寒泽瞧都不瞧姜武笙一眼,他只是稍稍释放了一下自己的威压,门口的几个人就被定住了身形,无法动弹。
今日偏巧,楚稷慈不在宗门内。
“月儿……”霍寒泽低沉着声音温柔的呼唤道,“我来接你了。”
“寒泽……你这是做什么?”本来姜袭月见到霍寒泽心情十分愉悦,可渐渐他便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你对我爹娘他们做了什么?你别闹了……快让他们进来……你看我给你生了个蛋……”
霍寒泽二话不说,伸手把姜袭月抱入怀中,一场大病,让本就瘦小的姜袭月显得更加娇小羸弱。
“师兄,我不要什么蛋……”霍寒泽的声音低沉又略略森寒,他抱着姜袭月,吓得姜袭月无法动弹,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在姜袭月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霍寒泽阴恻恻的说道:“师兄,我只想要你……”
*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我觉得我心悦霍寒泽
沉重, 闷热,疼痛,黑暗,绝望。
这些异常难受的感觉把姜袭月紧紧地包裹住, 使他无法翻身无法动弹, 死亡渐渐向他逼近, 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一寸一寸被死神收去。
“不要!”姜袭月惊呼一声, 他猛地睁开眼,刺眼的光芒让他好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姜袭月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他做了一场噩梦, 他全身上下被汗水浸湿, 身上黏糊糊的, 身体也没有什么力气, 只能躺在床上, 傻傻的盯着天花板。
“师兄,你醒了?”姜袭月发了会儿神,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一下周围,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
姜袭月侧过头,一下就看到身着玄金华服的霍寒泽, 他手里端着一碗猩红的汤药走了过来。
霍寒泽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坐在床边, 深邃的紫眸里满满尽是温柔,他将姜袭月扶坐在床上, 将碗递到他的面前, 说:“师兄把这个喝了吧, 可以让你好受一些。”
“这是什么?”姜袭月还只当他是自己那个乖巧可爱的师弟, 他也没什么力气去反抗他, 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张嘴毫无防备的就要喝下去。
霍寒泽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姜袭月微微张开的嘴唇,那片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微微张着仿佛索吻一般,看得霍寒泽浑身燥热难耐。
霍寒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接受了心魔与自己合二为一之后,霍寒泽便开始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他不仅仅只是想成为魔族之王,他还想复活五千年前所有被正道仙门屠戮的魔族,他想让魔族踏上六界巅峰,他想要整个八荒六合都知道,姜袭月是他的人!
“这是什么?血嘛?谁的血啊,还是热乎新鲜的……不要,我不喝,看着好腥,我才不要喝。”姜袭月眉头微蹙,他瞧了一眼猩红的汤药,清秀俊逸的小脸皱成一团,他摇摇头不肯喝。
换做平时,霍寒泽肯定是会哄着姜袭月喝下,可这一次不知怎么了,霍寒泽紧蹙着眉头,他二话不多,伸手一把捏着姜袭月的脸颊,强迫他张嘴,强行把满满一碗鲜血给他灌了下去。
姜袭月来不及反应,他喝光了一整碗的鲜血,双手扒拉着霍寒泽的手臂,可霍寒泽的手却像是铁钳子一样,他无法撼动分毫。
反而还让自己呛到了,喝完了血后猛烈的咳嗽起来,鲜血流了他一脖子,他的身上,被子上,枕头上都是血迹,十分可怖。
“你疯吗?”姜袭月咳嗽完,他有些生气的骂道,他不停的干呕着,嘴里全是浓重的血腥味,脸颊被霍寒泽捏得生疼,逼得他眼角泛起了泪花。
霍寒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不想对姜袭月发脾气,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般烦躁易怒。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霍寒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他盯着姜袭月那泛红的眼角,心里越发的想欺负他,想听他哭,想听他求饶。
霍寒泽连忙移开目光,他轻轻施法,把姜袭月身上的和床上的血迹都清理了一遍,他不敢直视姜袭月的眼睛,只能狼狈的逃离寝殿,独留姜袭月一人傻傻的呆着。
“这是怎么回事……”霍寒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刚刚才取了一点儿心头血出来,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心脏疼痛导致的,还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我不该那样对待袭月的,他身体不好,我还硬逼着他喝了那碗血……”
“他刚刚应该是哭了吧……他那样怕疼,我还下了那么重的手……”
“师兄真是一点儿也不听话,喝了心头血可以缓和他体内情花绕的生长,他怎么就不明白?”
“不对,袭月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给他种了情花绕,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恨死我……”
“那就让他恨我吧,恨我总比对我视而不见好,我会将他锁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信整个那慌六合没有能够彻底治愈情花绕的药物!”
“对,师兄只能是我的,他离了我就会死,只有我才能够延续他的生命,只有我才是他的救命良方,是的……师兄是能锁在我的身边……师兄只能锁在我身边……”
霍寒泽发了疯一般的喃喃自语着,他不知决定了什么,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没了最初的迷茫和优柔寡断,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控制欲和执念。
霍寒泽抹了把脸,他调整好心态和表情,又重新推门而入。
一进门霍寒泽就看到姜袭月挣扎着要下床,他没有鞋穿,只能赤着脚踩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
霍寒泽进屋的动作很大,姜袭月被吓了一跳,他还做贼心虚的抬眸瞧了一眼,一看到来人是霍寒泽,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甚至还有些畏惧的情绪在其中。
姜袭月明显感觉到霍寒泽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他所认识的霍寒泽是浑身散发着温柔的一个人,那么眼前的这个霍寒泽则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他狠戾、强势、霸道,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姜袭月心生恐惧和疏远之意。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霍寒泽眉头一皱,他低喝一声,吓得姜袭月连忙把脚缩了回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霍寒泽好不容易冷硬的心,一下子就被这湿漉漉的目光软化了。
他顿了顿,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是那么生硬,说:“师兄,地板沁凉,您身子骨孱弱易病,你还是回床上躺着好。”
姜袭月懵懵的点点头,他坐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看了看周围金碧辉煌的装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有点……嗯……骚里骚气的……”
霍寒泽被姜袭月那句“骚里骚气”给镇住了,他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单单一个“骚”字他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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