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府带来的人不少,很快就把现场打扫的一干二净。
知府以为事情结束了,本来都想溜了,却听到霍令之说让他把赵掌柜绑起来,再进去把那个躲进去的老鸨给绑起来抓过来。
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说这个赵掌柜每年给他不少钱,王爷要是把人给杀了,他又少了一笔进账,不过他也不能拦着王爷,拦着王爷他是怕自己命太长吗?
不一会,那些衙差们就把老鸨给绑了出来扔在了地上,老鸨和赵掌柜都发着抖,甚至都吓尿了。
赵小鱼走过去替王爷王妃问话:“我问你,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
“什么都没干,他就是路过,借点东西。”老鸨哭着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只是借点东西?”赵小鱼冷笑着看着他们:“在王爷王妃面前也敢说谎话,真是脸都不要了,来人把他们的衣服给扒了,吊在门口,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再放下来。”
地上绑着的那两个人虽然私底下不要脸,可是明面上还是要脸的,他们赶紧求饶,“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把。”
他们怕真把他们脱了衣服吊起来,还互相撕咬起来。
赵掌柜的说:“都是她,说这里的姑娘可以私底下接客,问我要不要来。”
老鸨呸了他一口:“明明是你来问我里头的姑娘能不能接客的,王妃,我可是明确的拒绝了他的!王妃,我曾经跟您说过,我年轻时候也是被那畜生林黑虎绑了来卖身,后来年纪大了些,他看我机灵,才让我管管事,您看的起我,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管管杂事,看着那些丫鬟下人们干活,我是一点没敢怠慢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找人叫我过来的!”赵掌柜哭着求饶:“如果不是你叫我过来,我哪里敢惹王爷王妃的人啊。”
两个人互相撕咬起来,咬的太难看了,洛子宁被吵的头疼,正巧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小红,他叫赵小鱼跟着小红进去,问问里面姑娘们的情况,有没有叫这个黑心的老鸨给压迫。
之前他缺少人手,想着让老鸨暂时帮忙管管后勤工作,然后他再挑选个适合的人选,把她顶替下去,可是前阵子方子叶过来,又耽搁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这事还来不及办呢,没想到一眼看不住这些人就整幺蛾子啊。
小红带着赵小鱼进去,过了好一会,带着了两位姑娘出来,这两位姑娘年纪有些大,长相也是最不出众的。
她们出来后也不敢说话,还是赵小鱼替她们说了,原来是老鸨逼迫她们出来卖,她们要是不答应,就用簪子扎她们的胳膊,还威胁她们说王妃让她们做衣服就是图一时新鲜,这不才来几天就不过来了,所以她们就算跟王妃告状也没有用,她们根本就进不了王府的大门。
她们还说老鸨安排了今天下午,别人都在工作的时候把她们叫出来接客。
洛子宁听到这话气炸了,“你怎么敢?不对,就因为这件事,他们几个就敢来刺杀王爷?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没了没了,我是想,先逼迫她们两个好拿捏的,如果事情没暴露,就把其他姑娘也叫出来接客,但是这不是还没做成,就被王妃您看见了么,王妃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们为什么想杀您,我可不知道啊。”老鸨还在狡辩,不得不说她的演技非常的不错。
可一旁的赵小鱼却不吃她这一套,俯身把她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狠狠地在她的胳膊上刺了几下:“你说不说?说不说?”
老鸨被刺的嗷嗷直叫,霍令之跟赵小鱼说先停一会,让陈伯把洛子宁带到马车上去。
洛子宁还想接着审问她呢,就被陈伯拉上了车,还把车帘给按的严严实实,不让他看到外头的场景。
霍令之见洛子宁回到车上了,他给赵小鱼扔了一把匕首:“你手里头的太钝,换这个。”
赵小鱼拿起匕首,直接就给她的胳膊上剜了一块肉下来,直接把老鸨给疼晕过去了,但是马上又被冷水给泼醒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眼睛剜下来。”赵小鱼扯着她的头发问。
刚才赵小鱼剜下她一块肉,她完全相信赵小鱼会把她眼睛剜下来,赶紧求饶的说:“我说,我说。”
她哆哆嗦嗦的一五一十的把原委都给说了,原来是她准备先让里头的姑娘接客,看看王妃会不会知道,会不会来管,如果不管,证明王妃忘了他们这,她就跟着那些护院们一起,趁着夜色偷偷把姑娘们运出城去卖了,城门那边晚上守卫特别松散,只要给点银子,就能出去。
知府听到这话赶紧跳出来:“你胡说!别说的好像我跟你一伙的一样。”
他赶紧跟王爷表态:“我可没收她的钱啊,肯定是守门的那些人收了钱,我这就去严加审问,看看谁跟她是一伙的。”
霍令之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给了老鸨一个了断,又让人把那个赵掌柜吊在门口,“吊他两个时辰,让人瞧瞧,本王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旁边看热闹的心说谁敢欺负您啊,我们还要不要命了?
知府带人清理着尸体走了,霍令之叫人回家去找来了十个护院先在这边保护里面姑娘们的安全,这才上了马车跟洛子宁一起回家。
洛子宁脸色不好,一半是生气,一半是自责内疚:“当初我就不该让她留下来,本来让她管理丫鬟们小厮们打扫,谁知道里头的人差点全被她给害了。”
霍令之:“当初旁人不知道这是王府的产业,没有她看着,说不定早就被人偷干净了,里头的姑娘也得被人抢走了,到时候就算挨家挨户的搜查,也未必把所有姑娘都找回来。要怪就怪方子叶,有他在,你也不好过来,差点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洛子宁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得内疚一辈子,还是得尽快把这纺织厂搬走的好,留在这边,免得遭人惦记,她们就算换了工作,却没有办法改变旁边人的思想。”
“她们自己立不起来,到哪里都是挨欺负的命,”赵小鱼还在那边擦匕首:“要是谁敢欺负我,我直接一刀下去,谁也别想活了。”
洛子宁看到她这样,心说赵小鱼可比他厉害多了,要是换做是他,他可不敢用发簪戳人。
时代的局限性,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在外人看来就是宝藏,都想要偷走的宝藏,而宝藏柔弱,根本反抗不了。
他不派人看着,又没有监控,谁把人给偷走了他找都找不到,当初把老鸨留下有利也有弊吧,利是不会被人偷走,弊被自己人偷走。
活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真是太难了,尤其是没有家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的女孩子就更更难。
“她们从小就被打骂着长大,只会选择认命,很难像你一样拿出匕首反抗,就算是我,也不敢随便给人一刀。”我只会扑进王爷怀里嘤嘤嘤,喊着老公打他。
然后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雷到了,为啥最近总在脑子里管霍令之叫老公啊!自己还是不是直男了?
霍令之对赵小鱼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你倒是比我手底下那些护卫要强多了。”
洛子宁在旁边得意,好像他也被夸了一样:“那可是,我们小鱼厉害着呢,过年时候咱们吃的那头羊就是她杀的,一刀下去直接放血,可把我给吓坏了。”
霍令之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安慰似的拍了拍。
洛子宁身体一僵,这气氛不对啊,王爷你别搂着我啊,这样太gay里gay气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夫君,要不然你教教小鱼武功吧,没准以后她还能给你当个女将。”
霍令之还未表态,赵小鱼先摆手拒绝:“王妃能让我读书习字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断不可让王爷再费神教我了。”
“你怕吃苦?”霍令之问她。
“小鱼可不是个怕吃苦的。”洛子宁替她解释。
“不怕吃苦以后每日就跟我练习。”若是以前,霍令之是绝不会教女子习武,他骨子里还留着封建的血液,可今天的事让霍令之发觉,他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洛子宁,若是今日他没来,洛子宁怕是已经死了,还是得多培养一些靠得住的人,让洛子宁身边有更多可以保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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