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是垂落下来的,任奥添仔细一看,发现小尾巴和睡衣的连接处那里不牢固,断了一半。
任奥添盯着那条断了一半的尾巴,伸手想碰一下。
结果才刚握住那条尾巴,都没怎么用力,刚好段舟律一个转身——
尾巴和睡衣彻底脱离,断在任奥添手里了。
*
卧室里,任炀还在躺着玩手机,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声。
“舅舅!”一只黑白色的小奶牛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断尾,“任奥添把我的尾巴扯断了!”
段舟律生气又委屈,将证据递到舅舅面前。
这件睡衣买回来一直没穿过,结果今天第一次穿,尾巴就被扯断了!
段舟律扑在床边,委屈巴巴。
任炀放下手机,揉了揉小卷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一只棕色小熊也进来了。
任奥添默默来到床边探头,看到段舟律手里的断尾,解释:“我没扯,本来就快断了。”
“你扯断的!”段舟律气势汹汹。
放在平时,任奥添肯定会和段舟律吵上几句。不过这次任奥添自知理亏,毕竟尾巴确实是断在他手里的,难得好心说道:“我帮你贴上。”
“不要你弄。”段舟律护着自己的尾巴。
“没事,可以缝一下。”任炀拿过尾巴,起身下床,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好在他在房间里找到了针线工具,任炀让段舟律把衣服脱下来,拿着尾巴重新缝上去。
大概是怕再次被扯断,任炀缝得很牢固,确认无误后,这才帮段舟律穿上睡衣。
段舟律穿着小奶牛睡衣,摸到自己的尾巴扯了扯,尾巴很牢固。
尾巴的事情完美解决,段舟律乖乖趴在舅舅身边,任奥添就靠在任炀的另一边。
任炀拿来平板,点开动画片陪着一起看。房间里气氛和谐,一大两小都在乖乖看动画片。
段舟律靠着任炀肩膀,不经意朝另一边望去,看到任奥添戴着睡衣帽子,看动画片看得认真。
段舟律偷偷伸出手,趁着任奥添不注意,飞快扯了一下任奥添脑袋上的小熊耳朵,又迅速收回手,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任奥添反应很快,捂住脑袋摸了摸耳朵,确认帽子上的小熊耳朵还在,没被扯掉,这才将视线转向罪魁祸首,然后扑过去揪尾巴。
“舅舅!任奥添又扯我尾巴!”
“你先抓我耳朵!”
任炀夹在中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手抱一个熟练劝架。
小奶牛和小熊还在互相告状,甚至开始翻旧账。
直到费沉洗完澡,穿着睡袍回到卧室,两个吵闹的小朋友瞬间噤声,不约而同保持安静。
任炀还保持着一手抱一个的姿势,小腿受伤的地方刚好被任奥添压到了。
费沉视线落在任奥添身上,缓缓开口:“睡过来。”
在费沉的视线下,任奥添还是从舅舅怀里出来,认命挪到另一边。
不止是任奥添,费沉把段舟律也挪过去,自己就睡在外侧,他们三个人一床被子,任炀自己单独一床被子。
之前他们也是四个人一起睡,都是四个人一条被子。不过今天特殊情况,任炀小腿摔伤,和小孩子睡不太方便。
费沉给两个小朋友捂好被子,关了灯之后,房间漆黑一片,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段舟律是面朝任炀那边侧躺着的,背对着任奥添,闭上眼睡觉。
直到感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自己的尾巴似乎被人扯了一下。
段舟律默默翻身平躺着,藏住自己的尾巴不让任奥添碰,幽幽道:“任奥添的作业没写完,八月要考试了。”
*
任奥添的升学考核是在八月初,只剩下十来天了,时间很紧张。
翌日早上,任炀醒来之后,先陪任奥添复习,写练习题什么的。
段舟律已经换好厚厚的棉服,戴着帽子手套围巾,提着一套儿童铲雪工具,跟任炀挥挥手,“舅舅,我出去玩啦!”
不用写作业的段舟律提着小桶子,跟叔叔一起下楼,去酒店后院那边玩雪去了。
任奥添握着笔,埋头写数学题,脸上看起来不太开心。
任炀揉揉后脑勺,说:“没事,不想写就算了,舅舅陪你下去玩。”
“要写。”任奥添语气坚定。
直到写完一张卷子,任奥添这才起身,准备下楼玩雪了。
昨晚下过雪,地上积雪厚厚一层,整个世界就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冬日小镇,宁静祥和。
江城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只是薄薄一层,和北国不一样。
任奥添穿着棉鞋,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来到后院这边时,看到段舟律在那边堆雪人。
段舟律已经堆好一个大雪人了,有一米高,两边插着树枝当手。
任奥添凑过去,从工具桶里拿了一把小铲子,也跟着一起堆雪人玩。
不远处的过道走廊上,费沉坐在休息椅上,旁边放着一个零食桌,上面摆着几杯热饮。
任炀过去,刚在费沉对面坐下,就听到费沉的声音:“腿怎么样?”
费沉顺手将一杯热饮递过去,任炀接过来拆开吸管。
“好点了。”任炀点头,拆开吸管,“谢谢。”
“不用道谢。”
“嗯?”任炀一时摸不清费沉的态度,有些疑惑。
“不是说试一下吗?”费沉声音平淡,“不用每一次都说谢谢。”
昨天的事情猝不及防被提起,任炀差点被呛到,连忙保持镇定,平静道:“我昨天喝多了。”
费沉:“喝的咖啡。”
任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低头喝咖啡,装作没听到。
费沉没有再开口,继续望着两个小朋友那边,看他们玩雪。
两个人一起堆雪人速度更快,没多久,院子里已经有两个大雪人,中间还有两个矮一点的小雪人。
四个雪人完成之后,段舟律连忙跑过来。
“舅舅!我们堆的雪人!”段舟律拉着任炀的手过去,“这个大的是舅舅,那个是叔叔。”
至于中间的两个小雪人,代表双胞胎。
任炀蹲在地上,给其中一个小雪人捏了一条尾巴,再给另一个小雪人捏了两个圆圆的熊耳朵。
任炀又拿出儿童相机,给两个小朋友拍了雪人合照。
室外待久了还是有点冷,任炀问:“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好呀!”段舟律连忙收拾工具,将小铲子放进桶子里,乖乖提着工具桶。
任炀将相机挂在任奥添脖子上,带着两个小朋友回到走廊上。
费沉还在走廊休息椅这边,起身时,朝任炀伸出手。
任炀看着那只手,一时没有动作。
昨天他们也牵过手,不过当时是费沉在教他滑雪,而且还戴了手套。可今天费沉没有戴手套,也不是在教他滑雪。
任炀低头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想了想,还是摘下其中一只手套。
没有了手套,左手暴露在冷风之中。
任炀上前,回握住那只手。
费沉的手很温暖,热度从手心位置传来。明明没有戴手套,可手上却感觉很烫,像是握着一个暖手宝。
费沉牵着手,在前面慢慢走着。
有些事不需要开口,双方心知肚明。
倒是旁边两个小朋友有了不满,都想和舅舅牵手,可现在舅舅就只剩下一只手的位置了,不够分。
任炀只能轮流牵,先牵任奥添走一段路,再牵段舟律走一段路。
可惜走廊到餐厅的距离就这么一点,两个小朋友还没轮流几次,就已经走到目的地,不需要牵手了。
就连在餐厅里,座位也有了一些不同,任炀是和费沉坐在一起,两个小朋友坐在对面。
段舟律捧着饮料杯,看了看叔叔,又看向舅舅。
明明叔叔和舅舅还是和原来一样,可有些地方又好像变得不同,似乎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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