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他几乎是不用吃药的,他一般就在被子里闷出一身汗,第二日已经能下地干活了。
身体素质好极了,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但他马不住奚容。
奚容这么漂亮柔弱,身上的皮肉雪白细嫩,一看就是吃不了什么苦,需要悉心呵护,吃好喝好的娇养着。
现在却生病了。
他真该死。
奚容脸颊是病态的红晕,漂亮的眼睛紧闭着,微微皱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样子。
肖坤恨不得替他难受替他生病和疼痛。
今日奚容实在是走了许久的路,又累又惊,神魂不安,整个人累得不行。
本来回来的路应该是他抱着背着的,但奚容因为怕他,自己又跑又走,不知道那娇嫩的小足成什么样了。
肖坤给奚容再换了回热毛巾,而后从层层被褥里翻出奚容的脚。
点着灯往前一瞧。
还好是没有起泡。
但是他的脚又嫩又红肿,看起来就是有些疼的。
肖坤轻轻的帮他按了按。
脚掌上又许多穴位肖坤从小就做农活惯了,难免浑身疼痛疲惫,他父亲教过他按脚掌的一些穴位可以缓解疲劳和疼痛。
奚容的脚放在手心里,漂亮得像是巧匠雕刻的艺术品似的,他得轻轻的给奚容揉。
力道轻轻的,但也不能太轻,总之是不能弄疼了他,但也不能不按到位。
按了脚掌,感觉奚容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
他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手,手都是香的了。
但他还是去外面洗了洗,这才来给奚容换湿毛巾。
换了次毛巾又去看火。
药在熬煮着,他开始煮些粥食。
今天本来是想抓鱼的,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桶都没拿,光顾着去追奚容了,其余什么也顾不得。
粥食里面没什么好放的,只能放些清火的野菜熬煮。
他自己随便吃了两个大红薯,等粥好了就放凉一点,将几乎流食物一般软烂的粥端上去喂奚容。
药熬好还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吃药之前需吃点东西垫着肚子。
奚容还没有吃晚饭。
“容容,我们喝点粥好不好?”
奚容方才昏迷大部分原因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身子不太舒服。
如今躺着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没醒,肖坤喊他的时候稍微有点儿意识。
肖坤的动作轻轻的,将奚容半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
他哄人的声音特别的轻,“容容,吃东西了,来,张嘴。”
奚容的身材对比肖坤来说很是娇小,单薄的背脊贴在肖坤的胸膛,家里没有那么高的枕头,躺着终究是不好吃东西也容易呛着,只能抱着他。
生怕奚容醒来了发现他是这么靠近他,因此抱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喂东西的时候也格外的轻。
奚容好在是没有完全清醒,但吃东西却是吃,也许是肖坤哄得很好,调羹到了嘴边,奚容口懂得张嘴。
吃了小半碗奚容就不吃了。
他生着病,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算是垫着肚子。
肖坤把碗放在一边,抱着奚容坐了一会儿,怕他不消化。
然后才慢慢的让他躺在床上。
吃了些东西,肖坤稍微放下了心。
又去看了看药,快了。
最终是先盛出一小碗药来喂奚容。
这一次奚容却是没有刚才那么配合。
许是药太苦了,很艰难的才给奚容喂了下去。
再想喂一些,奚容已经闭口再也不吃。
肖坤担心他药没吃够病好不了。
但好在后半夜的时候奚容开始发汗,渐渐的退了烧。
又喂了一次粥和药,奚容的状况好了点儿,这才稍微打了个盹。
天还没亮,肖坤才刚打了个盹,门就被急急的敲响。
他这儿里村里很远,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来。
这种大半夜的有人敲门实属难得。
门敲得又急又响,吵得要命。
肖坤眼眸冰冷盯着门的位置,他将镰刀放在门口去开门。
这年头出什么恶事都可能,这么大半夜的,如果是山匪或者是贼人,屋子里只有他一个还好,还有奚容,如果有人敢行凶,他一刀能把人宰了。
他冷冰冰的问:“谁?”
外面的人终于喊了起来:“肖坤!你是不是把容容藏在里面!?”
肖的眼皮一跳,他想起了这是谁了。
奚容旁边宿舍的人,是个男人,叫杨胜。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觊觎奚容的人。
奚容本来每夜都要回宿舍的,今夜没有回去杨胜就有点着急了。
因为奚容被那大块头男人哄骗,总是在他家里吃饭,每每都会很晚才回去。
今天晚上杨胜以为又是和平常那样只是晚些回去。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染还没有回去。
他终于有些着急了。
连忙打着手电筒出来找,生怕奚容出了什么事。
十里路本来就要走很久,杨胜的直觉就是奚容被肖坤骗在家里没有回来。
那男人高高大大生得粗鲁至极,皮肤黝黑无比,手臂上的肌肉、身上的力气,他一旦起了坏心思奚容根本不能从他身边逃走。
奚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呢。
更何况着男人一双眼睛只在奚容身上,几乎没移开过,什么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野兽似的村里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要是把奚容关在破旧的屋子里、在高粱地里,在玉米从中,那海浪一般的大玉米地,人在里面喊破嗓子都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十里湾这么远,很少有人路过,谁知道这下贱男人带着奚容每天出工在做什么。
正常人会每天接送别人吗?
村里的男人连媳妇都不这样接送的,他如此殷勤,每日来回二十公里小心的护送奚容,要是没什么心思,他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直奔肖坤家里。
大半夜的急急敲起了门。
门一开,门缝里看见了肖坤那双狭长的眼睛。
野兽般的冰冷。
那种冷带着一丝杀意。
这么荒山野岭 ,便是把人杀了埋了,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杨胜见他开了门,就直接蛮横的推,“容容呢!容容是不是在里面?”
他虽然是和肖坤一样高的,但是没有肖坤那么壮,力气更是没那么大。
肖坤堵在门口不准他进来,他便是进不来。
肖坤冷冰冰的看着他,“大晚上的怎么敲我家的门。”
他答非所问,甚至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好像杨胜不答对,门口的那把镰刀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杨胜恼道:“为什么敲你家的门你心知肚明。容容今天没回来,一定被你这小子藏起来了!”
肖坤说:“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滚。”
他说着,用力一合,眼看就要关上门了,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细细的声音。
“杨胜……”
肖坤眼皮一跳,关门的劲突然松了。
杨胜喊:“容容!我在!我在这儿呢!”
他趁着肖坤的劲松了,连忙推门而入。
一瞧,奚容竟然躺在这男人的床上。
那盏煤油灯并不那么明亮,但依稀能照见奚容的漂亮的面容。
奚容虚弱的躺在那里,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小声的喊了几句杨胜。
门实在敲得太响了,他已经被吵醒。
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肖坤在水里吻了他。
在岸上的时候看起来又是那么可怕。
在吓得从肖坤身边逃走了,但是他不认识路,黑灯瞎火的突然晕了过去。
他被带回了肖坤的家里。
更可怕了。
要是没有人来,他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
从前都是肖坤家里吃饭洗澡,根本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也从来没有防备。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怕肖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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