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看了一眼牧景酌,就对上了牧景酌同样投来的视线,若是没有看到任何人进来,那赵子继是去了何处?
“除了阿斯里迦皇庭的国师,问仙宗宗主诗韵和慎芷岚也不在这里。”
简元白又开口,这句话让晏长老和熊长老两个人眉头紧皱。
若只是一个人没有看住尚且能够解释,可现在三个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如果不是旁人指出,他们还毫无察觉。
简元白注意到两个人有些紧绷的神色,“这也不全怪你们,国师实力深不可测,问仙宗宗主也是大乘期修为,你们两个身上有伤,被他们避开也正常。”
方才晏长老和熊长老还只是有些紧绷,现在则是齐齐变了脸色。
惊疑揣测,猜忌怀疑的目光同时出现在他们眼中。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一眼看出他们二人身上有伤?
不等他们开口试探,下面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闭着眼沉浸在修炼当中的一群人不再吸收灵气,相反,生命力正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的体内快速流失。
他们还想毫无察觉一般,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沉浸在一步飞升的美梦之中。
突然,整个天坑剧烈的震动起来,晃动的程度让实力仅筑基的牧景酌站不稳。
就连晏长老和熊长老都有些身体上的摇晃,可简元白却站得极稳,好如磐石。
除了他以外,天坑之中的那些修士们也一动不动,他们不像是在修炼,这种情况之下更像是盘腿而坐和地面连为一体的雕像。
熊长老:“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生命力都在急速的流失,这都没有反应不说,现在这里都摇成这样了,还不睁眼吗?”
“修炼不是最要安静稳定的环境了?!”
牧景酌虽然看不到他们身上外流的生命力,但却能眼尖的留意到有几个实力稍微低一些的修士脸上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出了皱纹。
并且还在不断加重这种衰老程度。
“走!”没有参与他们讨论的简元白突然急声道。
简元白拉着牧景酌急速后退,晏长老、熊长老也猛然跟着后退。
熊长老暴呵一声: “灵气不能用了!!!”
“小心!!”
无数银白巨石带着不详的气息陡然从高处落下,简元白几个人提前躲避,险之又险的退回到通道口避开了这些巨石。
却看见身处天坑之中的修士们毫不避讳,偏偏,又在巨石彻底落下之前睁开了眼。
眼中的欣喜还未彻底消退就变成了惊惧,想逃的修士自己的身体好像和身下的地面粘在了一起,只能眼睁睁看着巨石越拉越近。
刺啦一声,腿上和地面接触的衣服和皮肉一起撕落,血淋淋的人皮垮下贴着大腿。
站起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奔逃,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被落下来的巨石砸成了一滩肉泥。
种种都像是刻意要他们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却无力而绝望的看着自己死亡的既定结局,甚至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经在骨头断裂血肉炸开的动静中变成一滩肉糜。
这一切来得快,停下来也快,就如同那场血色漩涡。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下巨石之下,烂肉一点点的往外浸着猩红的鲜血。
天坑里的所有人,无论修为高低,全都死了。
说出去恐怕可笑,这里有好些化神期,合体期的强者,竟然是死在石头之下。
被石头压死的这种窝囊到极致的死法。
银色巨石发出一声声嘎吱嘎吱的响声,在简元白几人面前,那些石头猛然裂开,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
巨石里面不是石头,而是水,或者是,是落水海域的水。
这些水冲淡了那些烂肉碎骨的鲜血,却让红色的血迹布满了地面。
啪嗒,啪嗒,有人踩着水走出来,将一只手上昏迷不醒的人随意扔在血水里,又将捆着的另一个人扔过去和她并排。
这三个人,分别是国师,诗韵,慎芷岚。
国师笑了笑,看着挣扎不住的诗韵道:“别费劲了,这是极品法器捆仙锁,你挣不开的。”
诗韵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不得好死。”
国师一笑,毫不在意:“我死不死不知道,但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无人能评价我的功与过,你一个小小的问仙宗宗主懂什么?”
“不过你放心,你死得并不可惜,你的血肉将会成为新天地开启的钥匙,不过在杀死你之前,还是先处理几只小老鼠吧?”
国师抬起头,看向上方的通道:“几位?是要我请你们出来吗?”
“就算不想出来,可千万别去大门口啊。”
他古怪一笑,带着几分恶意:“毕竟,那里的门已经关上了。”
简元白带着人走了出去,看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人,国师有些惊讶。
目光落在身为筑基的牧景酌身上,“怎么?”
“一个筑基修士,也想来凑热闹阻挠我吗?”
突然,叮咚一声响声响起。
这声音只有简元白能够听见,却让他心头一紧。
“任务时间:一柱香之内。”
听到系统的话以后,他扭头看向了牧景酌。
“小勺儿。”
简元白传音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不违反道义,你都要答应我,并且做到。”
他的话来得突然,听得牧景酌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点头道:“记得。”
简元白手落在了他肩膀上,“我现在需要你去跟下面的那个看不起你的渣碎说一句话。”
“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说你会死,你就一定会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剧情在蝴蝶效应的作用下,导致了国师开启这一系列计划的时间远远早于剧情之中,说这句台词时本该已是元婴的牧景酌如今不过筑基。
这话说出去,会有什么效果,简元白都不敢想,正是因为知道若是直接开口,小勺子恐怕必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才直接提了曾经的那个条件。
牧景酌猛然瞪大了眼睛,犹疑的看着他。
是师尊吗!?!
为什么,男人会突然开口提出和师尊两次类似的要求?!
巨大的震惊怀疑之下,他甚至顾不得要他一个筑基说自己不过元婴这种话了。
第118章 被退婚的小可怜
国师站在遍地是血肉的深坑之中,白发飘动,好似恶鬼,而这满地的血海尸山也的的确确是由他亲手打造的,甚至其中还包含了他自己的血亲。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场景,他却感觉自己被上方的人无视了。
长相精致的少年眼眸瞪大,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露出几分揣测和不可置信,而男人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但不论他们在交谈什么,都忽视不了两个人都没有看国师这一事实。
国师皱了皱眉,“你们,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请你们下来?”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简元白一眼,知道此时不是质问和谈话的好时机,他将刚刚男人的话在脑海里回顾一遍,转头看向了开口说话的国师。
直到张嘴要说,牧景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简元白要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个筑基期,开口说自己是元婴?
对着国师,牧景酌抿了抿唇,仿佛失声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心中的怀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非要让他说一些常人难以说出来的话,就凭这一点,男人和他的师尊简直如出一辙。
就算是两个人,也巧合得有些过于离奇了。
简元白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上手拍了拍小勺儿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的,相信自己。”
牧景酌一言难尽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国师,微微抬起了下巴,“就算我如今不过元婴,实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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