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实体化是S级增幅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可花澜突破S级之后却轻而易举做到了。
从身体的反馈来看,叶无往确认花澜对实体精神力的操控十分熟练,说是炉火纯青都嫌少了。
叶无往:“……能够实体化的精神力你就用来做这个?”
“如果能只用来做这个就好了,”花澜痴迷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伸出手细细描摹,自语道:“幻觉也不错。”
他掐着叶无往的下巴吻了上去,有些青涩地亲吻着。
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原本带着微微清凉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船外,傻傻看着船上两个人的灰色鼠兔突然炸毛,随即被看不见的实体精神力提着后脖颈处的皮毛从绿球之中扔了出去。
灰色鼠兔皮毛厚实甚至不透水,两只后腿蹬着水,漂浮在水面上。
船内的花澜短暂疑惑了片刻那是什么东西,这又是哪里,但很快便没有再把精力放到那些多余的东西上,专心品尝。
有点腥,规模很夸张,但一想到这来自于谁,不但不恶心,反而让他呼吸更加沉重。
叶无往右手腕的束缚已经被打开,他按着花澜毛茸茸的脑袋,强忍着说道:“花澜,放开我。”
花澜声音模糊:“不。”
还没等叶无往继续说些什么。
花澜:“又想像上次一样用甜言蜜语哄骗我?”
叶无往只觉得双唇一紧,仿佛被按住了。
叶无往:……
实体精神力就用来做这个!?
他的呼吸同样急促而沉重,鼻息滚烫,浑身血脉奔流。
直到花澜再次抬头,跪坐下了。
叶无往:!
两人的呼吸一瞬间同调,全都凝固住。
花澜蹙着眉,修长的脖颈后仰而起,形成惊心动魄的弧度。
叶无往眸色暗沉如深渊,仿佛有两个漩涡一般,牢牢盯着此刻花澜的样子。
花澜皮肤白皙,是均匀的瓷白,泛起粉色沾着汗水颤巍巍时,活色生香不足以形容。
叶无往气血翻腾反应在身体上。
本就艰难吃下的花澜颤抖着:“不……太……”
他大口呼吸,双目失神,良久,低头看向叶无往,发现对方正在看他且眼神可怕至极,似乎想要将他吞吃入腹时身体一紧。
叶无往闷哼一声,随即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你在做什么?”
花澜有些难堪。他此刻的样子,他强迫叶无往的样子,在叶无往眼中一定极为丑陋。
花澜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不去看叶无往,也不去想叶无往会如何想他。
在此刻,也许是太过真实,他已经渐渐忘记了此时的叶无往对他而言应该只是一个幻象,对待一个幻象,本该随心所欲的。
花澜泛着粉色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如果黑猫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这样想他,甚至为此不知廉耻地臆想出了幻象,做苟且之事。
大概会非常恶心吧。
他咬着下唇,疼痛让他从迷乱中清醒,产生了些退意。也许,不该这样。
在他跪好缓慢起身时。
本该被精神力禁锢住的叶无往动了。
在花澜失神时,他的禁锢就已经变弱,何况此时的叶无往已经完全吸收了积分,恢复到了S级别的实力。
如今的花澜已经再不能控制住叶无往了。
自然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
花澜腿一软踉跄跌回。
卯榫深度嵌合直最深处。
他眼睁睁看着叶无往坐起,迫使无力的他后退倒下。
上下颠倒,攻守易形。
叶无往居高临下,城下之人门户大敞。
花澜望着面无表情,眼神残忍的叶无往,颤声道:“黑猫?”
叶无往眸色暗沉,一言不发地从空间中取出摊子铺在嫩叶上。
而后他才开始,声音沙哑道:“叫我的名字。”
花澜颠簸,语不成调:“别……停下……”
叶无往:“叫我。”
花澜根本说不出任何话,看着冷遇他,没有任何额外接触,没有拥抱碰触的叶无往只想逃离,他摇着头向后退去。
叶无往大发慈悲般伸出手搭在了花澜肩头,却不是为了安抚,而是惩罚。
花澜便如同被钉住了一般。
又像砧板上的鱼。任凭鱼儿如何挣扎、弹跳、翻滚、颤抖、抽搐、哭着求饶。
叶无往都只看着他,沉默地看着他,进攻。
逃不开。
花澜碧色的眼睛几乎哭肿,嗓子都哑了。
叶无往最多只为他擦擦眼泪,又或者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少用嗓子。
却不肯少用些别的地方。
绿球外的灰色鼠兔已经麻了,望着即将落下去的月亮,在新搭建出的小棚子上蹲着,背对这里吃嫩叶。
它有些想念第九层中的茶褐色鼠兔了。
而绿球内部铺着柔软垫子的船内。
花澜面朝下,看不到叶无往,双手紧紧攥着垫子哭喊,却怎么也逃不开。
直到清冷的银色月光渐渐消弭,更为深沉的黑暗弥漫,又到暖色的朝阳光华逐渐洒下。
花澜泪都快流干了,终于哆嗦着说了句:“黑猫、黑猫,叶无往,我不行了,我错了,下次好不好?”
叶无往终于停下。
花澜失神半晌,终于意识到,结束了。
叶无往终于收手,他将花澜转过来面朝他抱起。
温暖而贴近的拥抱让花澜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抽噎道:“畜生。”
叶无往叹口气,亲了亲他的耳朵:“是你先招我的。记得我放过你多少次吗?”
花澜不出声了。
叶无往从空间中取出水:“补充点水分。”
花澜难以置信地看了叶无往一眼,最终还是老实喝掉了一大杯子的水。
他失水确实有点多了。
等叶无往将一切都收拾清理好,花澜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望着已经重归平静的小船,船内无法复原的凌乱枝叶昭示着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叶无往将花澜搂入怀中,望着上方的枝叶半晌,闭上眼睛眯了片刻。
等叶无往再度醒来时,花澜还在睡。他小心将花澜放好,自己起身迈出小船,站到了一旁的平台上。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绿球上方自动打开,阳光洒落。绿球变成半球形,露出了外面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不急不躁斜挂空中,散发明亮光辉。
船内还在沉睡的花澜微微蹙眉,叶无往拿衣服为他遮住眼睛,继而直起身体观察四周的情况。
绿球漂浮在一条宽阔又平静的碧绿色大河之中,大河两边是幽静的密林。
灰色鼠兔正蹲在水面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筏子上,从筏子上有几根枝叶编织成一个长绳,搭在叶无往他们所在的绿球上。
此时灰色鼠兔回头看过来,看叶无往的眼神却有些怪怪的。
叶无往十分淡定,一只兔子而已,叫它听个床脚又能怎么样?
他四下环顾,注意到绿球一直在沿着水面向前漂流。沿着大河向前看,一座高耸入云看不清高度的银白色雪山清晰可见。
望山跑死马。虽然距离雪山实际上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可通过雪山之上的山石、白雪、还有一些针叶树,叶无往已经依稀能窥见一丝这座雪山的真实模样。
随之而来的还有隐隐的寒意。
“有点奇特。”
一般来说山脉所处的地势会较高,水顺着雪山而下,应该由内向外流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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