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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如都回去吧。”
牧白道：“你玩够了吗。”
“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再来啊。”
牧白点了点头。率先追着陆晏，迈步往出口走了。
这个猫咖里面像是一个咖啡馆，外面是还有一个待客地区的。
陆晏已经在那个可以换鞋拿大衣的地方坐着。
牧白看见他在一直挠自己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挠。”
陆晏抬头看见是他，很快低下头，坐着没有动，也没把手抽回来。
可能是因为过敏严重，他看起来眼眶和鼻子都红了。“……你送我回去。”
牧白沉默了一会。“我送你回去。”
……
说是送他回去，陆晏自然是有车来接的，牧白也只不过是和他坐上了一辆车。
助理在药店买了过敏药，先给陆晏吃上了，然后外面很快再次下起了雨，天色也暗了下来。
车窗外面车水马龙。
车厢里很宽敞，但是陆晏坐的离他很近，腿几乎和他靠在一起。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
牧白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母亲还问他跟陆小桥约会的怎么样。
不是约会。牧白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和陆小桥只是朋友。
牧白刚想要回复，母亲接着问他对于出国的意向。因为如果他想的话，最近可以安排先去国外游玩一圈。
牧白回复的手顿住了。
之前他还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他是应该去国外进修一下。
不然的话……牧白下意识地看向了陆晏。他和这些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公子哥们是不是会永远隔着一层什么……
陆晏的目光却落在了牧白的手机屏幕上。手机微弱的灯光映在了他的眼睛里面，显得他好像一直没有眨眼。
牧白刚想把手机收起来，陆晏却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机。修长的手完全盖住了他亮起的屏幕。
“你要出国？”
牧白停顿了一下。“嗯。”
“什么时候？”
牧白摇头。“越快越好吧。”
“为什么。”
牧白一顿。“不为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牧白话刚说完，倒是没有想到，陆晏会突然凑过来，亲了他。
牧白愣了一下。
陆晏亲完了之后，呼吸起伏，马上又把嘴唇贴了上来，还想继续亲。
牧白这才反应过来，稍微躲了一下，喉结滚动。“你干什么。”
陆晏按住他，“那不要去。”
“不是，为什……”牧白还没说完话，陆晏又堵住了他的嘴。
这是牧白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陆晏的体温和重量让他的眼睛稍微眯了起来，几乎想要伸手扣住他的腰，但是牧白最终还是推开了陆晏。
“你干嘛……”
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和以前一样吗？
陆晏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个随叫随到的牛郎。但是他都已经说了，他不会再当陆晏的狗了。
陆晏此时心里却满是快要溢出来的不安。他负责家里公司太多事情，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出国去看牧白。
但是陆小桥就不一样了，只要他想，直接陪着牧白住在国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情况太不公平了，让他怎么办？
这样下去，真的会完全失去牧白的。
此时车子已经驶进了陆晏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里，助理非常识相的立刻告辞了。
牧白本来也想要走，但是陆晏紧紧的抓住了牧白。
“你不要走，和我上去。”
牧白疑惑。“我上去干什么。”
停车场里面的灯线很暗，两个人在车有限的空间里面靠在一起。
陆晏看着他，被拒绝的恐惧让他心跳加速，脸色变红，行动先于语言 ……
牧白愣了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腕。
陆晏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能说出来一句。
“我想和你一起睡。”
牧白看着他，低下目光，反应果然不算太好。“这样不好。”
陆晏咬牙。“我过敏了不好看？”
牧白摇头。“不是。”
陆晏直接坐在了他身上。“那为什么不行！”
牧白心里突然有些生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我do就那么舒服吗？”
陆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耳根慢慢烧红了。
“都过敏了，还想着这事。还是你就一直想着？”
“你看看你……”
“所以就是因为想和我do。所以才来找我的？”
“就这么喜欢吗。”
牧白反客为主的按住了陆晏。他不太明白。陆晏想要的就只是这样吗。这就是他和陆晏的关系的全部？
陆晏羞耻的没能说出话来，从一开始的浑身发抖，到后来开始往后躲，脑袋撞在了车厢另一边的门上。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回答了牧白，牧白却停了下来。
“别走。”
“你不要走！”陆晏拉住了他，越发羞耻的满脸通红，只能坦白。
“对……我一直想着！”
“每天都很想……想见你，想被你……”
“我不喜欢这样……想了很多办法控制自己，但是根本拿自己没办法。我的自制力到了你这儿就变成了个笑话。越控制越想……都已经快疯了……”
“你从来都不会联系我，我只能去找你……”
“牧白，你为什么都不会想我呢……”
陆晏咬了一下嘴唇，眼泪都掉了下来。
“是因为我脾气不好，性格也很差……整个人都没有任何讨人喜欢的地方……”
牧白先是愣住，立刻摇头，“不是。”
“我有想你。”
“你才没有……”
陆晏低着头，手抓着他的衣服，一滴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你要是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找我……”
“牧白，我真是个笨蛋，我真的，我才是你的狗。”
牧白这辈子都没想到能听到陆晏说出这种话，再次愣住了。
陆晏也不敢再抬头去看牧白。他现在说的话，也实在是太丢人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他想快点恢复正常，但是越这么想，眼泪却还是一直掉下来。就像他对牧白的感情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好在牧白终于不再离开，反而靠过来抱住了他。
身边再次围绕了让他日思夜想的，好闻的草木香。
陆晏眼眶再次发热，用力抓紧了牧白身上的衬衫，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肩膀上。
“所以，你到底c不c啊。”
“……”牧白喉结滚动，到底还是和他上了楼。
房间门一打开又是熟悉的泳池，牧白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图书馆。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开灯的原因，此时尤其显得空荡的可怕。夜里的阴凉和黑暗完全占据了每个角落。
陆晏是怎么办到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这样的念头闪过了牧白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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