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起来没什么位置……
余歇无奈:“那就联系诺国给他们报个平安吧,总不好一直没有消息……”
傅清偏头不语。
他分不清对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必须靠自己的眼睛去看才行。
余歇温声道:“你先告诉我,你认不出我这件事是不是那个无上意志搞的鬼?它跟你说了什么?”
傅清淡淡回应:“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
余歇一噎:“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傅清蹙眉:“我要跟你谈的是你我之间的界限,不是我的计划。”
余歇可怜兮兮:“可是我都告诉你我的计划了……”
傅清语气冷淡:“那些都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又没问你,更何况你说了我便要信吗?”
余歇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跟着你不说话怎么样?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帮你,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乖乖的……”
傅清抿唇开腔:“我说了,自此以后你我之间桥归桥路归路,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便不可能信任你。”
余歇扶额:“傅清……我做到这一点,你也不会信任我的对吗?只要记忆不在,你一天都不会信任我。”
“你知道便好,那就这么定了吧……”傅清避开余歇的眼神,过了一会儿又轻声道:“等事成之后……我不介意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对虫帝傅清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此时的他不可能告诉余歇完整的一切,因为他赌不起。
在他心里,他极有可能是虫族里唯一一个重生过三世的虫,诺国同僚的生死存亡,甚至是整个联邦公民的幸福都跟他的一举一动息息相关。
他必须谨慎,不能凭感情做事,只有理智和实力才是他唯一的保障。
思及此处,傅清起身便走不欲多留。
余歇浓眉紧拧挡在傅清身前:“你要去哪儿?”
在余歇眼里,傅清始终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可怜虫。无上意志的身份尚且不明、邪恶之子的目的尚未清晰,剧情线的力量太强大了,傅清每到凛冬战役的时候就一定会掉落荒星。
余歇很怕,他怕傅清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就死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对方重生到一个没有他的时间怎么办?对方会不会又饿死了?还要吃矿砂吗?精神海是不是又要不舒服了?是不是会痛得掉眼泪?
余歇想到这些就受不了了。
在荒星这个地方,他不可能让傅清离开自己的视线。无论雌虫是要去找无上意志也好,要找虫怪也罢,甚至是想炸荒星也好。
他只要能看见傅清就行了……
“你让开。”
傅清不理解余歇的行为,在他眼里他们本就是不同阵营的虫,即使是同一阵营,也没必要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吧?
“你必须在我视线内,只要在我身边你做什么都行。”余歇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打算监视我?”傅清冷笑一声。
余歇握住傅清的手腕,极力温柔道:“我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我要是真的想监视你,就不会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荒星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之前在这里……总之,等回到诺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不跟着你,但是在荒星不行。”
傅清甩开余歇的手:“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不在小看我,让开!”
“不行。”
傅清攥紧拳头,闭上眼睛咬牙道:“我说让开!”
“傅清……”余歇和缓语气:“你听我……”
银色的冷光从傅清袖口窜出,重重的抵上余歇颈项,傅清冷冷吐字:“要么让开,要么死。”
冰冷的刀刃在余歇颈侧划出一道血痕。
余歇锁骨上的刀口还没好,如今颈项上再添新伤,再加上之前胸口处的炮轰痕迹……真真是每一处都能当做被家暴的证据。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余歇无奈的弹了一下刀刃,刀锋轻颤,在雄虫的颈项上带出一片刮痕。
傅清一愣,下意识松开了一点。
“你看,你的身体明明记得我……”余歇习惯性地捏了一下傅清的耳朵:“小骗子。”
耳垂上的温热让傅清战栗。
对方实在是过于敏锐,傅清甚至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情绪都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这种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的滋味并不好受,傅清狠狠压下刀刃。
血液流出,余歇痛得嘶了一声。
真狠啊……
“没收了……”
余歇捏了一下傅清的手腕,这动作快如残影,傅清一晃神的功夫便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咣当一声,武器被扔在地上。
雌虫看着余歇脖子上的刀口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麻绳缠身,傅清才惊觉事情不对:“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余歇边绑老婆边耐心解释:“我只是帮你冷静一下,我们坐在一起好好熟悉熟悉,谈谈心、说说话,等晚上我就放开你。你的期待是和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的期待是和你同床共枕日日相见。”
“唉……这样才能乖一点。”余歇扯了扯绳子语气无奈:“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夜色渐深。
院子里有虫嚷嚷着放饭。
余歇向外看了一眼继续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没好好吃饭,吃个压缩饼干跟吃药一样,偏偏荒星到处都是压缩饼干。”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许试图逃跑,你跑了我也要抓你回来,你跑了就没办法进无上协会了,我会破坏你所有的计划,天天给你捣乱,你……”
“余歇……?”
轻柔的询问声响起,余歇表情一顿:“你……你不会是想用美虫计吧?”
此时的余歇还戴着生物面具,可如今的傅清对余歇再熟悉不过了,不论对方戴了几层面具他都能认出来。
雌虫并未回答余歇的疑问。
戴着伪装的绿色眼眸饱含思念地看了余歇一会儿,然后盯着余歇的脖子抿唇道:“你流血了……是我做的吗?”
余歇张了张嘴却未置一词,只是蹲下身和傅清平视。
唇角微弯,傅清用脚尖碰了碰余歇的小腿:“靠近点,让我看看你。”
余歇闻言凑近,按开面具露出自己俊美深邃的面容,和傅清面对面对视。
雌虫眼中的思念愈演愈烈,他极为热切地看着余歇,张开嘴巴吐出一截舌/尖。
这意思简直再明白不过了,亲我……
余歇欺身而上,单腿跪在椅子上抬起雌虫的下巴:“傅清……傅清……”
“嗯……”雌虫轻哼着回答。
从眉心到鼻尖,从鼻尖到唇/角,最后是傅清带着凉意的舌/尖。唇/舌相接的那一刻,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喟叹,痴迷缠/吻对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半晌过后,余歇顺着傅清的下巴咬住喉结。
傅清低/喘一声:“你……应该脱/了衣服再绑的。”
余歇舔了舔雌虫的下巴:“绳子这么硬,我哪儿舍得。”
“唔……”傅清蹙眉闭眼:“绳子……勒到裤子了……”
情/潮/上/涌,此时的雌虫满面红/晕,余歇被这一幕迷得目眩神迷,完全不记得刚才是怎么系的绳子,扯了半天都扯不开。
傅清被绳子勒的低声哼哼,忍不住低声道:“你是故意的吗?”
“真是冤枉……”
余歇拿起沾血的刀刃划开绳子,把傅清抱了个满怀,他满足的叹息:“你恢复记忆了?太突然了,早知道不绑你了。”
傅清一顿,他紧紧回抱余歇:“不是的……这件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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