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我喜欢裴老师,裴老师也喜欢我,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裴守拙心中感动不已,更加坚定了不能辜负白浔的念头,握紧了白浔的手,转头对元青说道:“元青,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元青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不想和恋爱脑说话,费劲。
“小叔,白浔,你们不必对我这么防备,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真的是真心相爱,感情能经过时间和空间的考验,也没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地在一起。白浔年纪也不大,不妨先去国外留个学,等年纪大一点了,国内也没人再关注白浔是小叔学生这事了,你们在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吗?”
说到底,还是白浔年纪太小了,才刚成年没几个月,裴守拙又顶着白浔老师的身份,这时候爆出他们俩相恋的事,难免会被人议论纷纷。
元青的建议就是拖,拖到白浔年纪大一点,有个二十几岁,外人的也不再关注裴守拙和白浔的师生关系,他们俩想怎么恋就怎么恋,没有人会多嘴。
裴老爷子有了心理准备,又多了好几年的时间缓冲,想必也不会再这么强烈的反对。
元青自认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但白浔闻言,眼眶一红,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好像元青要使计害他一样。
“我不走!说好听点,是送我出国留学,但等我真出了国,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你们裴家人没一个喜欢我,折腾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拆散我和裴老师,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裴守拙原本都有些动摇了,一听白浔这么说,又变得坚定起来,不耐烦地对元青说道:“贤侄,白浔是我的爱人,他的学业,我会替他安排,就不劳你费心了。”
元青:……
好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元青也懒得管了。
如果不是顾忌裴老爷子,他甚至懒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多嘴问这一句。
裴守拙和白浔就这么离开了。
裴若愚直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早在好几天前,裴守拙就说今天还带自己的喜欢人来见裴老爷子,裴老爷子也很高兴,说裴守拙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还说见过准小儿媳妇后,还要给人一个大大的红包,让他们俩好好过日子。
谁知道真见了裴守拙带回来的人,裴老爷子一点儿也不见高兴,还勃然大怒,说要和裴守拙断绝父子关系。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闹到这一步了?
“爹,要不我去……”
不等裴若愚把话说完,裴老爷子就板着脸,恶声恶气地打断他道:“不准去,让他走,我裴康顺不差这一个儿子。”
裴老爷子明显是气得狠了,裴守拙的所作所为,让他越想越寒心。
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年的外人,不要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老父亲,这么一个不孝子,找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死在外面,眼不见为净。
生怕裴老爷子给气出毛病来,元青赶紧上前劝道:“爷爷,保重身体啊。”
多的话,元青也不便多说,不然难免有挑拨裴老爷子和裴守拙父子关系的嫌疑。
虽然他也觉得裴守拙是个恋爱脑,有点儿太不是东西,但裴守拙毕竟是裴老爷子的小儿子,裴老爷子想必也不愿意听到元青这个晚辈说他小叔的不是。
“还是你懂事,我们裴家,以后就靠你了。”
裴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发话将裴守拙赶出裴家的是他,痛心疾首,担心裴守拙误入歧途,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的也是他。
此时的裴老爷子,也不过是万千父亲中普普通通的一个。
哪怕儿子再忤逆不孝,还是会忍不住为儿子操心。
“爹,您放心,还有我呢。”裴若愚看不得裴老爷子把裴家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他儿子一个人身上,元青还小呢,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哪儿就轮得他来抗担子了。
“就你?”裴老爷子一脸嫌弃。“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爹您要这么说,我可就不服气了,就算我再不争气,不也给您生了元青这么听话懂事的大孙子吗?”见裴老爷子心情变好,都有闲心和自己说笑了,裴若愚偷偷松了口气,赶紧插科打诨,彩衣娱亲,讨裴老爷子开心。
因为裴若愚这么一掺和,裴老爷子的心情还真变好了许多。
“你这父亲,最是忠厚老实,裴家的围棋道场,交到他手上,我老头子也是放心的,但是元青,你父亲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我们裴家的围棋道场,能不能发扬光大,重现老祖宗的荣光,还得靠你,也只能靠你。”
“爷爷放心,我会的。”
元青安慰完裴老爷子,又把自己得到漂亮国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学院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事说了。
裴老爷子果然很高兴,连夸元青不愧是读书种子,还要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元青做出国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裴若愚哪儿敢让元青拿裴老爷子的钱,说不定,这些都是裴老爷子的棺材本,他有钱,也能挣钱,当老子的,花钱供儿子读书,天经地义,哪儿能要老爷子掏钱。
“爹,不用不用,我有钱,元青出国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给他准备好了。”
裴老爷子执意要给,裴若愚不让他给他还不高兴。
“你给元青准备的,是学费和生活费,我给的,是给元青的零花钱,穷家富路,孩子跑那么老远的地方读书,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多给他准备钱傍身,总没错。”
裴老爷子越说,越觉得岁月无情。
他还记得元青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被裴若愚抱在怀里,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冲他甜甜地笑,特别招人喜欢。
一转眼,那么点大的小肉团子就长成了眉目如画的翩翩少年郎,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
“老大,外出求学不易,更别说是异国他乡,可以的话,生活费一定要给得足足的,咱们裴家不缺钱,不用让孩子去搞勤工俭学那套。”
不是说勤工俭学不好,只是,去做勤工俭学的留学生,找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工作,时薪低,工作辛苦,还容易遭人白眼。
裴老爷子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受这些委屈。
叮嘱完裴若愚,裴老爷子还不放心,再三叮嘱道:“元青,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缺钱了,就打电话回来给爷爷说,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着,知道吗?”
元青哭笑不得地点头。
裴老爷子真是溺爱孙子,都有些无底线了,还好他心智成熟,不然,指不定会被裴老爷子惯成挥金如土,不识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
又过了一个月,元青在机场挥别了裴老爷子和裴若愚,坐上了飞往漂亮国的飞机。
从此,开始了他在漂亮国的求学之路。
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元青就顺利拿到了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学院的硕士学位,又在导师的推荐下,开始攻读博士。
除了学习,元青没有别的爱好,每天就是学习、吃饭和睡觉。
偶尔,元青也会和国内的亲人打电话,关心一下裴老爷子和裴若愚的情况。
裴若愚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但是这次,估计是真的被裴守拙的无耻行径给气到了,忍不住对元青多说了几句。
元青这才知道,裴守拙当时说的那么硬气,什么大不了就不当围棋教练了,结果,估计是遭到了社会的毒打,才知道养家糊口有多不容易。
这不,被现实毒打后,裴守拙总算学聪明了,知道该低头时就低头,饭都快要吃不上了,还硬气个什么劲儿,先挣钱再说。
裴守拙从小学围棋,年纪轻轻就成了职业九段棋手,除了围棋外,不会别的,更没什么维生技能,让他去送外卖,送快递,他又实在拉不下脸。
无奈之下,裴守拙只能再次开始老本行,开办围棋培训班,以职业九段棋手的身份,教导别人学围棋。
还别说,找上裴守拙的人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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