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脸色爆红,乖乖将相册交了出去。
沈思故暗暗磨牙,父亲说一句话爸爸就把相册给了,太双标了!!!
沈梧风坐下翻看傅岑整理出的相册,大多数都是沈思故,虽然有些醋,但好在也看到他跟傅岑的合照出现在里面,是郊游时照的那张。
傅岑特意将每张照片拍摄的日期标注了出来,翻到最后,是沈思故跟孟明矾在夜市的合照。
两只崽崽一同看着镜头,人手一根烧烤,对着镜头挥手。
光是翻看相册,就能感受到整理出它的人,所怀揣着的幸福感,让翻看的人也受到感染。
他的小画家虽然内向不爱说话,但心中自有一片小天地,充斥着阳光和鲜花,由内而外散发出满满的正能量。
沈梧风低声道:“今天也更喜欢了一些。”
“什么?”傅岑没听清,将耳朵凑近了些。
沈梧风压下嘴角:“没什么。”
转言问王姨:“三楼的健身室调整得怎样了?”
王姨:“大部件的器械都更替好了,就剩一些小的需要填补,比如哑铃这种轻些重量的还没送到。”
“好。”
沈梧风看向傅岑,傅岑心底一跳,不会吧......
果真听沈梧风道:“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和沈思故跟我一起锻炼。”
傅岑瞪大眼。
沈思故瞪大眼。
当天晚上傅岑和沈思故被迫早睡,为了能在六点半起床。
但生物钟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闹钟响的时候,傅岑赖在床上实在起不来,迷迷糊糊把闹钟关了,催眠自己再睡五分钟就起。
结果直接又睡了过去。
沈梧风推门进来叫他,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傅岑睡觉喜欢将脑袋也藏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傅岑。”沈梧风喊了声。
“唔。”傅岑迷迷糊糊地答,摸索着将听到父亲声音吓得要爬起来的沈思故抱怀里,法不责众,他要跟崽崽同进退!
沈思故挣扎。
“再睡五分钟。”傅岑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当他想把手缩回被窝时,被沈梧风五指紧扣地握住,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床边一重,是沈梧风坐了下来:“等会还要送沈思故去上学,锻炼的时间太短不会有效果。”
傅岑躲在被窝里不敢冒头,声音显得闷闷的,带点小钩子似的喑哑。
“不能下午锻炼吗?”
沈梧风将被子往下拉,把傅岑闷了一晚上的脑袋露出来:“下午锻炼确实比较好,但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去。”
被子蒙了一晚上,傅岑的脸红彤彤热乎乎的,由于还没睡醒,眼睛迷蒙,猛然被扯开被子,看到沈梧风那张雕塑般标志的脸,有种还在梦里的错觉。
怎么有人五官长得这么好看。
“我先去上面等你。”沈梧风伸手理了下傅岑睡乱的头发,看向沈思故,“五分钟收拾好自己。”
沈思故:“......”
语气转变得会不会太快了。
沈梧风走后,傅岑赖不下去了,爬起来跟崽崽去洗脸刷牙,换了件方便运动的衣服,父子俩拖着步子爬去了三楼。
三楼有一整个客厅那么大的健身室,装修成简朴的黑白色,沈思故倒是时不时会上来玩这些器械,傅岑是从没来过。
对傅岑来说,有精力健身,还不如多画一幅画。
沈梧风已经在跑步机上了,见傅岑进来,下了跑步机道:“先慢跑热身。”
知道傅岑不会跑步机的功能,沈梧风让傅岑站上去,调试跑速和坡度,将感应器贴在傅岑胸口。
又将沈思故抱到儿童跑步机,让他自己弄。
沈思故:“......”
今天就是蛮无语的。
傅岑跑着跑着,困意散了,身体也热了起来,尝试着给自己调高跑速,沈梧风在旁边跟他并排一起跑,一直留意着傅岑的状态。
三分钟后,傅岑:“我好像、跑不动了......”
沈梧风:“还能坚持下。”
于是傅岑咬了咬牙,又坚持了三分钟:“真、跑、跑不动了。”
沈梧风:“再坚持下。”
傅岑欲哭无泪,沈梧风停下来,将速度给傅岑调慢了些,傅岑顿感松快了许多:“谢谢你!”
沈梧风垂目,掩去眼底的笑意。
旁边被遗忘的小崽崽:“......”
将悲愤化为动力,使劲跑。
简单运动完,察觉到危机感的沈思故,立刻凑到后爸面前,给傅岑递温水:“粑粑喝水。”
傅岑都已经忘记上次这样运动是什么时候了,短短二十分钟跑出了一身的汗,扯过毛巾擦脸,看沈梧风还在跑,真心羡慕这样的体能。
捧着杯子喝下大口水,不禁问沈梧风:“你极限的跑速是多高呀?”
沈梧风试图开屏:“18KM。”
傅岑惊讶地张圆嘴,他刚跑5KM的就已经累得要命了。
沈梧风将速度匀速调高到18KM,跑起来就跟一股风似的,傅岑忍不住又问:“那你最高坡度能达到多少呀?”
“15度。”
再次试图开屏,沈梧风将坡度调高到15度。
15度的坡度加18KM的速度,基本属于长跑奥运冠军的程度了,傅岑都看呆了,再次被忽略的小崽崽:“......”
暗暗发誓,自己有一天会比父亲跑得更快!
“我先带故故去冲个澡。”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傅岑放下杯子站起身。
“嗯。”
沈梧风让自己说话的气息保持稳定,显出轻而易举的态度:“记得按摩一下腿部舒缓筋肉。”
“好。”
冲完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坐在桌前吃早餐时,沈梧风也穿戴整齐下楼,傅岑忍不住往他手臂上瞄。
刚刚跑步时沈梧风穿的黑色背心和短裤,手臂上和腿上蓬起的肌肉十分健美,但一穿上西装,就又显得匀称甚至偏瘦。
这样的身材让傅岑胡思乱想到打造人体雕塑上,按照沈梧风的身材打造的人体雕塑一定会大卖吧。
沈梧风见傅岑一直有意无意看向自己,脸上惯有的冰冷消融:“你在想什么?”
本是调情似的一问,沈梧风知道傅岑肯定在透过衣服,在想他锻炼得很好的身材。
于是这一问就多少带了些暧昧。
却不想傅岑没过脑地吐出两个字:“雕塑......”
虽然很快就打住了,沈梧风依然听得清清楚楚,是他多嘴一问。
默默继续吃早餐,很担心傅岑真提出让他当人体模特的请求。
送完崽崽去幼儿园,傅岑今天没课,就继续宅在玻璃房里画那些市面上难以睹见的奇花。
王姨过来叫他:“夫人,有客人来拜访。”
“嗯?”
王姨小声提醒:“是裴铃小姐。”
傅岑脱下围裙,惴惴不安地来到会客室,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和男孩坐在沙发上,女人正趾高气昂地指使佣人。
“这茶太凉了,换杯热的来。”
佣人换了,女人又挑剔:“太烫了,你想烫死我吗!”
说罢直接要将茶水泼佣人身上,傅岑一时情急,随手拿起旁边的东西就甩了过去,原本是想打开女人泼茶的手,要真是滚烫的茶水,泼人脸上简直是犯罪行为。
结果角度偏了,直接打在了女人脸上。
茶水倒是没泼出去,被中途打断全泼在了自己身上。
“啊!”女人尖叫起来,而她旁边的男孩丝毫没动,像是在旁观一出喜剧,眼底甚至还带着戏谑。
女人擦着身上名贵的旗袍,定睛看向傅岑:“你大胆!”
傅岑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手滑了?”
他扯了纸巾递过去以示歉意,但嘴上说的话却气人要死:“不小心打了你的脸,不痛吧?”
近朱者赤近崽者黑,傅岑熟练掌握了沈思故的反讽。
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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