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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一次，周虞渊父亲做出的事，明明跟两人都有关。
明明接电话时，他就在身边，但周虞渊依然只是云淡风轻的掩饰过去，依然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解决。
周虞渊当然有这个能力。
但盛旸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好像一切都被周虞渊掌控着走，就好像另一方无论是不是盛旸都没有区别。
他先喜欢周虞渊的，也是他主动开口要和周虞渊在一起的。
虽然交往的日子十分开心，但他却也一直拿捏不好周虞渊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是生性的温柔负责，还是真正的情难自禁。
但是，就刚刚那四个字。
直白粗暴。
他却忽然无比深刻地感觉到了，周虞渊对他同样有着喜欢和渴望。
……
然后，就酱酱酿酿，就今天早上了。
他就成为一个完整的成年人了。
盛旸侧了下头，打量着周虞渊。
就是这个人。
蓦地，想到什么，盛旸疑惑地蹙了蹙眉……
周虞渊居然比自己醒得晚？
比自己醒得晚？
晚？
这跟那些书里写得不一样啊。
下一瞬，那被盯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剑眉微蹙了蹙，立刻睁开了眼。
跟盛旸每次一觉醒来前，还需要慢慢缓个神不同。
周虞渊几乎睁开眼的一瞬间，眸中便已经是一片清明，仿佛刚刚压根就没睡似的。
周虞渊对上身旁人的目光，直接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一只手伸在他的腰和肚子上轻摸：“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盛旸感受着腰上的温度，诚实点头：“嗯。”
“那就好。”周虞渊将人半搂到怀里，低声道：“有哪里不舒服的，要立刻告诉我。”
“嗯……”盛旸点点头，哼了一声。
迟来的些许不好意思，让他没法开口说话，脸埋在周虞渊怀里。
周虞渊按着他的腰揉了一会，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十分延迟地打了个哈欠：“才刚过八点啊，怎么醒这么早？我记得昨晚三点多才睡吧。”
“……”盛旸嗓音嗡嗡，艰难表示：“那是你。”
周虞渊想了想，长叹口气道：“好像是，你大概不到一点就睡了，后面我抱你去洗澡时候都是全程闭着眼的。”
“哦。”盛旸继续点头哼哼。
周虞渊笑：“没想到你睡眠质量也挺好，怎么弄都不会醒。”
“停。”盛旸脸颊微烫，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什么，又抬头倔强问道：“那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表现地不太好？”
“嗯？”周虞渊挑了挑眉。
盛旸盯着人，好胜心涌起：“我昨天在床上是不是表现地不太厉害？”
周虞渊怔了一下，忍不住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盛旸微昂着下巴，转过头，表情冷酷：“一般做这种事，不都是喜欢互相有回应的，有来有往激烈一点，我昨天累睡得好像早了点，后面没能跟上你的节奏……”
“……”周虞渊。
周虞渊翻过身将人压住，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用力按在头顶两侧：“宝贝儿，你在想什么，你要是表现不好，我怎么会把你艹晕过去，就是因为你表现太好，所以我才没控制住。”
“啊……”
艹晕过去？
盛旸脑袋嗡嗡嗡嗡直响，脚趾都有些发麻。
昨天的感觉似乎又再度回来了。
跟平时带着眼镜衣冠楚楚、温和笑意的样子不同，在床上周虞渊甚至是有些粗暴的，但是又性感迷人地要死。
盛旸手指蜷了蜷，看着人有些得意道：“所以，其实我在床上也很厉害的对吧？”
这种事情上，也不忘好强啊。
周虞渊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一字一句道：“对，你厉害死了，你在床上迷死人了，我昨晚简直爽死了。”
靠！
盛旸感受着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听着这简单粗暴的话语和温热的呼吸一起涌来，身上慢慢地似乎热了起来，就像昨晚一样。
这时，周虞渊懒懒叹口气：“要不是昨晚刚做过，现在就能让你知道你有多棒。”
“……”
盛旸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腰痛。
“哎，我们漂亮小宝贝真棒。”周虞渊轻轻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个响的，然后翻身下去躺到了旁边。
盛旸缓缓呼出口气。
原本的好胜心，倒是这会，慢慢地都变成了不好意思。
周虞渊靠在床头，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对了，你饿不饿？该吃早餐了吧？”
盛旸瞥他：“你自己饿了吧？”
周虞渊笑了一下：“我还好，今天凌晨睡之前我叫了夜宵来吃，吃得很丰盛，这才过去四个多小时呢。”
盛旸震惊：“凌晨三点多？”
周虞渊理所当然点头：“体力消耗很大啊，不吃点东西，饿着肚子怎么睡得着。”
“你胃口真好……”盛旸对这个人是很服气的。
在他昏睡过去后，一个人单程干了两小时，干完之后优哉游哉洗澡、换床单，居然还不忘叫一顿大餐夜宵吃。
食物才是他真爱吧。
想到这里，盛旸有些不高兴地道：“我饿了，要吃早餐。”
周虞渊起身下床：“行，我去煮个粥。”
盛旸看着人边往房间外走，还边打哈欠的模样，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周虞渊的动作很快，差不多二十来分钟，端了盆温水和牙刷之类的进来放到一旁的小矮柜上，又从外面搬了个懒人沙发进来。
然后，他再把盛旸抱到懒人沙发上坐着：“先洗脸刷牙，粥就差不多了。”
片刻后，盛旸刷牙洗脸完毕，又看着小桌上已经摆放妥当的碗筷食物、甚至抽纸和水，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时空倒转，成了刚学会吃饭的小朋友：“谢谢你，周虞渊。”
周虞渊却已经重新上了床，摘了眼镜，拉好被子盖上：“吃完就放桌上，等我醒了再来收拾。”
盛旸惊讶：“你还要睡？今天不上班了？”
“不上，请过一天假了。”周虞渊叹气：“我昨晚才睡四个多小时呢，一滴精十滴血，昨晚消耗那么大，多少要靠睡眠补回来点。”
盛旸：“……”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虞渊。
盛旸摆摆手，十分冷静道：“你睡吧。”
周虞渊将空调稍微调低了一度，躺下来看到盛旸正拿着勺子在喝粥，突然笑了一声。
盛旸看他：“怎么了？”
周虞渊轻声道：“感觉我真是很爱你啊。”
盛旸要不是嘴里咬了勺子，估计就要直接咳起来了。
爱？
周虞渊说过很多很多柔情动人的话，但是好像偏偏从来没对他说过‘爱’字。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早上，就这么自然地说出来了。
他故作淡定问：“嗯？”
周虞渊轻笑了笑，懒声道：“我这一大早只睡四个小时就起床给你做饭的付出程度，就相当于没暖气的冬天早上从上铺温暖被窝里爬下来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心甘情愿啊，这简直感天动地，我自己以前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盛旸：“……”
周虞渊的思维确实难以理解。
周虞渊为他的事业百般筹划，解决各种问题，金钱和心力不知付出多少；还有交往的这半年多里，也对他悉心呵护，包容万千。
结果现在才觉得爱……
盛旸吃完早餐之后，身心都舒服了不少，看着床上周虞渊睡得香甜，将碗筷送进了洗碗机，也默默爬上了床。
玩了会儿手机，昨晚残存的疲倦涌了上来，便模模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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