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词脸微热,他确实忘了自己立了这个人设,想起匿名论坛学习到的,暂时不知道明净哥哥剧情什么时候走,他还是决定先铺垫,软声说,“明净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身体不太舒服了。”
裴明净闻言,淡淡道:“没有请求别人帮你?”这话多少有些酸气。
赵词知道这个“别人”裴明净指的是张聿年,想到昨晚,雪白脸颊透起了一抹浅浅红晕,眉目不自知的,一闪而过青涩的媚意。
这稍纵即逝的自然变化,裴明净敏锐捕捉到,却没有品位出是什么,只看到赵词脸红,脸色冷了下来,“找别人了?”
赵词不敢说真话,而且那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否认,“没有呀。”
“那脸红什么。”
明净哥哥也真是的,这么爱刨根问底,这么爱吃醋,赵词说,“因为,因为害羞..”
裴明净平静看着他,没说话,等他继续。
赵词,“我发现自己没有生病..”
关于赵词身体健康,裴明净神色认真起来,“什么原因?”
赵词看他一眼,浓密睫毛垂下,不太好意思说,“等回来再告诉你……”
后来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得知裴明净、妈妈他们后天回来,赵词也将谈宴林今天加他的事告诉了对方。
没想到,谈宴林说
的大学期间室友,是要跟他们一起住。
裴明净说到这事的时候,面色有些因这件事不在掌控内的烦躁。
赵词是了解明净哥哥家情况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往往不在身边的孩子会更让一个母亲想念愧疚,大姨裴傲蓉就是这样的人,觉得对不起谈宴林,把他给了出轨的前夫,前夫更是没有给小儿子离婚缓冲时间,马上就和小三同居。
长此以往,这份最初纯粹的愧疚情绪变了质,尤其在谈宴林再也没和她联系过后,开始时不时地把这些情绪发泄到裴明净身上。
小时候每次明净哥哥从家里跑出来,面目表情坐在屋子外面,赵词看到了,就挥迈着短胳膊短腿跑过去,牵着明净哥哥去自己家。
这次谈宴林要跟他们一起住,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姨的意思。
说来说去,两个哥哥都是可怜人,赵词说:“没关系的明净哥哥,跟谈宴林一起住就一起住吧,那件事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何况我们都是男的,被亲一下没什么。”
当然,裴明净对谈宴林感到不悦也不完全是因为他这件事,主要出在他们妈妈裴傲蓉身上。
赵词宽慰了裴明净好一会儿,叮嘱对方别去跟他妈妈谈这件事。
不然到时心受伤的是明净哥哥自己。
通话结束,赵词把手机放床头柜,关掉灯,或许是睡着前一直想着这件事,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16岁的时候。
赵词16岁那年暑假,不知道裴傲蓉用了什么方法,带着背了一把吉他的谈宴林回来了,一开始他还错认成裴明净。
也是谈宴林故意装成裴明净的性格,那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逗他。
谈宴林就在南城待了两天,那件事就发生在第二天下午。
谈宴林玩世不恭地说想喝饮料,让他亲哥裴明净去买。
这么多年来,裴明净对这个亲弟弟早已没有什么感情,但母亲明里暗里警告他好好照顾弟弟,于是冷着脸去买,出去前,让在他卧室的赵词将门反锁。
自从来了后,谈宴林眼睛仿佛长在赵词身上,赵词还乖乖地也喊谈宴林哥哥,明明他的哥哥只有他。
赵词没有反锁,他觉得万一谈宴林告诉大姨:哥带着赵词孤立我,待这儿
没意思。
傲蓉阿姨肯定会冷暴力明净哥哥,那样明净哥哥又要伤心很久了。
午后的阳光滤过奶油色纱帘,赵词穿着一件印了图案的白T恤,灰长裤,躺在裴明净卧室的地板上,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细细的胳膊举着一本龙傲天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是谈宴林,对方慢悠悠地走过来,侧躺在了他身边,手支撑头,扬起唇:“看小说啊?”
赵词点点头,拿出糖,漂亮微肉的嘴唇沾了糖渍,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喊他一句:“宴林……谈宴林。”
谈宴林目光在他嘴唇停留两秒,笑说:“怎么还叫名字了。”
因为上午他喊裴明净哥哥,对方没有答,跑到身边,裴明净才脸色不好地跟他说,他两个都喊哥哥,谁知道在喊谁。
明明他们名字都不一样……赵词简单跟谈宴林解释了一下。
谈宴林笑笑不说话。
赵词也就把糖放到嘴里,继续看小说,能感受到谈宴林一直注视着他,不过没有在意,所以没有发现谈宴林一直落在他嘴唇上变化的目光。
没过多久,谈宴林说,“小词,还有糖没。”
赵词刚把嘴里的糖咬碎,拿出塑料棍子的时候,带了一点糖渣到下巴上,嫩白手指沾着送到嘴边,伸出淡粉的舌头舔掉。
怕手会起黏,多舔了两下。
然后他才用那跟糖一样的甜味声音说,“没有了。”他这个还是不知道哪个亲戚孩子来他家玩的时候落在茶几上的,“你想吃,给明净哥哥打个电话,让他买。”
谈宴林盯着他,好一会儿,笑了声:“算了,麻烦。”
谈宴林胳膊放下来,朝他凑近,像个属性为狼的人忽然装狗,下巴亲昵地放在他肩上,倏地一顿:“好香,牛奶味儿,喷了香水?”
赵词有点不适应这么亲近的行为,不过没有躲开,“没有喷香水。”
谈宴林眯起眼,“体香?”
赵词点点头,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谈宴林的表情,只听见谈宴林声音有些哑,鼻尖抵着了他的脖子,“小词,小词,宝贝小词,你怎么跟个糖水罐头似的……跟哥哥去北城吧。”
“..不要。”赵词才说完,谈宴
林就沿着他皙白耳根,听得到声音地嗅着。
赵词雪白脸颊以及被谈宴林嗅的那片皮肤,登时泛起了初春刚发出来的樱花,那种嫩嫩的粉色。
原本就鼓噪的谈宴林看到这画面,再也把持不住,支起手,滚烫的唇直接吻住了在推他,说“别这样闻了”的赵词。
……
后来裴明净回来看到这幕,疯了一样,揪起谈宴林的衣服,拳头毫不留情砸在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上。
赵词满脸都是泪,嘴唇颜色是被吻得糜烂了的红,呜呜哭着。
再后来,谈宴林没跟裴傲蓉打招呼,顶着被亲哥打得一脸的伤,自己走了。
谁想当天晚上,赵词在自己卧室发现了谈宴林,吓得不行。
谈宴林让他别喊,他0000的飞机,再待会儿就走了。
然后没说话了,似乎嘴边淤青太疼了。
赵词说他活该,“还好意思还手,打明净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
“……”
谈宴林睨着他,不屑道:“我亲你,你怎么打我都行,裴明净算个屁。”
赵词,“……他是你哥哥。”
“他把我当弟弟了么,这儿他们姓裴的谁又把我当一份子。”谈宴林嗤了声,扯到了伤,低骂了句。
赵词不知道怎么回前面一句,见此撇撇嘴,“活该疼。”
谈宴林笑,“小词,你要不要打我,亲回来也行。”
“你歇歇吧,流里流气的。”
赵词不想理他,却看他说句话就疼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嘟囔着是因为他和明净哥哥脸一样,所以才去给他拿药,还拿了吃的。
最后,还送他到小区门口。
临走前,谈宴林抱了他一下,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
赵词从梦中醒来,心情有点惆怅,每次他想到谈宴林压着他吻就生气反感,可想到对方“孑然一身”的孤寂背影,就觉得不舒服。
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开学了,一起住就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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