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比宁时雪大了好几岁,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男孩子喜欢什么。
跑车,游艇。
他觉得宁时雪好像都不喜欢,甚至在宁时雪眼里,都不如他的小饼干盒。
宁时雪眼神怔怔地盯着那盏冰灯,灯光是从星星里面透出来的。
“他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谢照洲眼眸沉沉地望着他,“你愿意要么?”
宁时雪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他嘴唇翕动了下,却没能发出声音。
谢照洲却又叫了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又温柔,“宁时雪。”
宁时雪莫名有种谢照洲在叫他的感觉,就是在叫他的名字,不是在叫原主,那双眼好像望到了他灵魂深处。
谢照洲就这样望着他说:“我喜欢你。”
第62章 赔我清白
宁时雪脑子都是懵的, 他满脸通红,嘴唇动了下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接过那个冰灯,就算有隔层, 揣在手里也冷。
但他又舍不得放开。
他捧着看了一会儿, 指尖冻得泛红,谢照洲接过去帮他拿着。
宁时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时, 深黑的夜幕都被烟花彻底映亮,像银河倒灌, 倾泄在他眼底,谢照洲握住他冰凉的手裹在掌心里, 捂得他手心都汗湿。
谢照洲也没催促他回应, 晚上冰灯公园的人才渐渐多起来,他们就接着去看冰灯。
宁时雪终于后知后觉, 他呐呐地问:“二哥,烟花是你放的?”
“嗯,”谢照洲揉着他的指尖,攥在掌心里捏玩,“喜欢么?”
烟花渐渐放完了, 宁时雪目不转睛地望着最后一颗星星绽开,璀璨又漂亮,他很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深更半夜的, 他们拉着手在外面晃,直到越来越冷, 街上人都开始少了,谢照洲摸到他比手更冰凉的脸蛋, 才开口说:“走吧,先上车。”
谢照洲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宁时雪肤色都被冻得泛白,但这么冷的晚上,他抿了抿嘴,那两片唇殷红湿润,带着股温软的热气,周遭没人,他心一横,突然使劲攥住谢照洲的黑色大衣,将人拉向自己。
他手指也冷白细瘦,劲儿却很大,谢照洲怕他跌倒,手臂搂在了他的腰上,宁时雪抬起手勾住他脖颈,然后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亲得很莽撞,甚至带了点儿响,两个人同时一怔,宁时雪脸颊瞬间爆红。
谢照洲没忍住低笑了声,在深夜格外低沉好听,手臂仍然牢牢地禁锢在他腰上,“所以呢,小宁老师答应我了?”
就宁时雪这个性子,戳一下动一下,惹急了直接倒退,他以为自己还得等个一年半载。
宁时雪没吭声,就当默认。
他眼底都是臊出来的水光,乌黑浓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也软了,没什么力气,攥不牢谢照洲的大衣,又不想松开,就将指头戳到谢照洲的大衣扣眼里勾着。
谢照洲搂着他往车旁走,宁时雪抬了下头,然后眼神突然一愣 ,谢照洲肤色也很白,耳朵红起来格外明显。
宁时雪憋了憋,没忍住说:“二哥 ,你耳朵红了。”
“……”谢照洲顿了下,嗓音冷淡,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晚上太冷。”
宁时雪更不信这种鬼话,盯着他看了会儿,又伸手去抱他的脖颈,仰起头亲他,谢照洲往旁边躲,宁时雪脚下不稳,撞到他怀里,嘴唇就蹭过了他的喉结。
谢照洲颈侧青筋暴起,他眼眸深不见底,看着很凶,冷峻的面容都泛起薄红。
宁时雪难得有了报复的机会,他还以为谢照洲骚话连篇的,根本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脸红。
宁时雪自己脸颊也滚热,但反正亲够亲过了,再亲几次也没区别。
谢照洲比他高个大半个头,就连影子都能将他淹没,他只能稍微踮起脚尖去亲谢照洲的脸,看起来简直在往人怀里钻。
“别闹了。”谢照洲嗓音都有点哑,搂住他将人往车里推。
宁时雪对他没防备,突然就被推倒在了后车座上,换个人这么推他,现在浑身骨头都已经被他踹断了,就算是谢照洲,他也不喜欢这么凶,但谢照洲的掌心垫在他后脑勺上,摔下去也没摔疼,他屈起的膝盖又软了下去。
他带着点坏,还想臊谢照洲,但没等开口,灼热的气息已经凶猛地朝他压了下来,谢照洲按住他的手腕,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深夜很冷,手脚都是冰凉的,唇舌却抵住了狠狠厮磨,宁时雪忍不住闷哼了声,眼睫抖得厉害,唇瓣都被吮咬到发烫,他被谢照洲扣着腰搂在怀里,力道大到几乎要掐碎了他。
“张嘴。”谢照洲漆黑的双眸沉沉地盯住他,指腹摩挲他被吮到泛红微肿的唇肉。
宁时雪浑身战栗,嘴唇很听话地翕张,然后就被谢照洲抵开齿关深深地吻下来,他肺腑都好像烧着了,心脏重重地撞在胸膛里,他冷白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攥紧谢照洲的黑发。
良久分开,宁时雪几乎要窒息,谢照洲捧着他滚烫的脸蛋,这次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哑声说:“亲肿了。”
宁时雪甚至都提不起力气骂他,咬得这么狠,能不肿吗。
谢照洲将他半搂在怀里,脱了他的羽绒服,宁时雪任由他摆弄,他现在浑身都是热的,脊背都被薄汗湿透。
等脱了外套才终于没有那么闷热。
他搂住谢照洲的脖颈,被谢照洲抱到腿上坐着,没忍住挪了挪,想换个舒服的姿.势。
身体却陡然一僵。
谢照洲也愣了下 ,然后闷着笑,嗓音沉沉的,将他又往身上搂了搂。
“笑屁啊。”宁时雪漂亮的脸颊红到滴血,他彻底恼羞成怒。
亲个嘴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他僵硬地跨坐在谢照洲腿上,动都不敢动,想下去又不知道怎么下去,但就这样坐着,他怀疑自己会羞愤致死。
“怎么了,”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懒洋洋的,“这难道不是证明我很正常?”
宁时雪竟然无法反驳。
谢照洲欺负人似的,抚摸他滚烫的脸蛋、耳垂,吮着他的唇珠又嘬吻了下,宁时雪被亲得晕晕乎乎,他也想不起来反抗 ,就像一池融化的雪水任由掬捧痛饮。
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被人搂着亲了会儿嘴,才冷不丁反应过来。
不对啊。
他的崽呢?
宁时雪抵住谢照洲的肩膀,唇舌分开,他问谢照洲,“二哥,谢摇摇呢?”
“……”谢照洲沉默了下,他衬衫领口都被宁时雪扯开了,胸膛半敞着,嘴唇也被宁时雪咬得殷红,那双冰冷锋锐的黑眸此刻都是温柔的欲气,“他说他困了,我就让导演带他回去。”
宁时雪眼神很怀疑。
谢照洲望着他,低低地笑了声,又改口说:“我把他送回去了,让他去睡觉。”
他并不爱谢摇摇 ,以后也不可能,就算谢摇摇叫他大爸爸也不行。
何况谢摇摇还是谢遂的孩子。
他其实不恨谢遂,但这辈子都有抽筋剥骨也不能抵消的隔阂。
他从来没宣之于口,他甚至很计较……谢摇摇让宁时雪这么在乎他。
谢照洲握住宁时雪的肩膀,带着种压抑的克制,将他抱到怀里,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但他喜欢的人是个孤零零的小海獭,他愿意让谢摇摇陪着他,既然宁时雪喜欢谢摇摇,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他。
宁时雪只问了一句就没再问,谢照洲肯定把谢摇摇带给了导演,但想到原著谢摇摇被绑架的事,他才忍不住多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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