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霰调转车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在导航搜索了新目的地,继而朝目的地开去。
系统惊魂未定:“吓死我了,莫先生,不报警和叫救护车吗?”
“刚刚他有刹车减速,不会死人,”莫霰语气依旧温和,继续和系统聊刚才的话题,“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
系统还想往回看,听到莫霰声音回神:“哦哦,本世界名叫《霸总的替身选择跑路》。”
总而言之,这是一本狗血火葬场。
主角受以为自己遇到真爱,答应主角攻的追求,结果主角攻对他很是冷漠,许久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主角攻白月光的替身,果断分手。
主角攻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主角受,开始追妻火葬场。
但主角攻不懂爱,不断打击同样喜欢主角受的攻二,并对主角受强取豪夺,囚禁/在家,日夜折磨。
攻二为了拯救主角受,联合其他人对主角攻展开疯狂地打击报复,主角攻公司破产,名声全毁,最后还为救主角受浑身多出烧伤,并把眼睛捐给了主角受,从此再无音讯。
莫霰身穿的角色就是主角攻,傅逾。
现在剧情已经进行到他囚禁了主角受,主角受的追求者知道后先开车撞死他好救人,而攻二和其他人则联手对付他手下的长泉娱乐,用不了十天他就会破产。
“哪怕是火葬场,现在大部分人还是喜欢happy ending,这文结局崩得太严重了,”系统见莫霰沉默,以为任务难度太高,安慰道,“莫先生您放心,受人都很好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您跪地求饶、流血流泪、卑微乞怜,基本就能完成任务。”
跪地求饶、流血流泪、卑微乞怜。
莫霰舌尖抵住上颚,似是又笑了笑。
看到莫霰的笑容,系统无端一抖。
他在数据库里见过莫霰原来的照片。
莫霰长相十分俊美,尤其一双略微上勾的眼,挑起来时甚至会有几分凌厉的攻击性,但莫霰轻度近视,戴了细框眼镜,笑起来时凌厉的攻击性被藏进在深处,给人留下更多的印象是风流。
现在莫霰换了具身体,相貌较为周正,但也许是刚才飙车渗出的汗渐渐冷却,系统觉得脊背发凉。
莫霰忽然问:“傅逾为什么要追妻。”
系统短短半小时内第二次回神:“因为他爱主角受,因为亏欠想弥补,也想找回那个爱着他的主角受。”
晦暗灯光下,莫霰神色变得不甚明朗:“爱?”
系统小心翼翼:“莫先生,您是不相信爱情吗?”
莫霰没有正面回答,只笑道:“这具身体有点近视,让我们先去配副眼镜,去好好见证一下两位主角的爱情。”
傅逾有戴隐形,但莫霰不喜欢身体内的异物感,所以先去了趟高端定制眼镜店,路上又买了一束花和一个花瓶,他既然要在这个世界待一段日子,自然要让自己过得舒服。
两个小时候莫霰回到家,用指纹解锁,推开房门。
一月的夜晚,又是雷雨夜,外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冷得呼吸结霜,家里客厅却窗明几净,窗台绿植生机勃勃,主角受苏明瓷窝在沙发上,左手边几包零食,右手边是盘新鲜水果,正看电视播放的爱情片看得入神。
莫霰:“这就是傅逾的折磨?”
下一秒,苏明瓷手机响起,他擦擦手,按下接通键:“……嗯,好,我知道了,剧本我会看。”
莫霰:“囚/禁?”
谁家囚/禁还能对外沟通的。
“……怎么不算呢,”系统说道,“你看他也不能出门嘛。”
“沙发上摆着第二骨科医院的袋子,苏明瓷坐的姿势也在保护自己左腿,他腿部受伤了,而且不是傅逾动的手,不然这么严重的剧情肯定会大肆描写,”莫霰断言道,“你们的剧本有问题。”
莫霰走进客厅,苏明瓷终于发现他回来,挂断电话冷漠地看向他。
第2章 霸总的替身选择跑路2
电视机里的爱情电影正放到一个小高/潮,男女主久别重逢,却是双双相见不相识,既揪心又浪漫。
电视机外两个人双双沉默,和男女主之间那种拉丝的甜腻截然相反。
苏明瓷没管傅逾,继续看电影。
他看了五分钟,忽然觉得不对劲。
傅逾回家换过衣服后竟然没理他,还在摆弄以前从不感兴趣的花花草草。
古板无趣的男人坐在桌前修剪一枝百合,动作熟练优雅,对百合温柔得像对待恋人。
这种变化让他感觉不安。
苏明瓷冷声道:“傅逾,你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傅逾将百合插/进花瓶,又去收拾灵异枝,头也不抬:“我在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话怎么好意思问出口!”苏明瓷没忍住嘲讽,“你把我关在你家,我们当然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
他当年本以为傅逾是个话少却可靠的恋人,没想到傅逾话少仅仅是针对他,因为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
他当然受不了这种屈辱,在傅逾白月光回国后选择分手,结果傅逾却又反悔,对帮助他的朋友打击报复,逼得他主动回到傅逾家,回到这座精致冰冷的囚/笼。
苏明瓷越想越窝火,骂道:“我真后悔喜欢过你!”
傅逾叹了口气:“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你的伤情不允许乱跑。”
傅逾买的花束里种类繁多,进门到现在的功夫,都被收拾好错落有致地插/进花瓶,颜色搭配极具艺术感,现下包装里只剩下最后一支红玫瑰。
“明瓷,”那只红玫瑰递到了他眼前,傅逾说话时带着一串很轻的声调,宛如羽毛做的小勾子,“既然你伤好得差不多,那就走吧。”
苏明瓷一愣:“你说什么?”
傅逾:“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苏明瓷警惕道:“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么手段,但是傅逾,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怎么做都没用,我不会上当,更不会给你借口向我的朋友们发难,你……”
“不要想那么多。”
傅逾突然打断了他,一臂撑住他身后的沙发,沾有水珠的玫瑰带着微末重量落进他胸前口袋。
这点距离足够他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但比呼吸声更大的,是自己快要冲出喉咙的心跳。
苏明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傅逾了。
玫瑰的香气在胸口飘散,傅逾今天换了副新的细框眼镜,显得更斯文了些,可姿态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舒展,不像是为感情和事业陷入笼中的困兽,反倒像更为可怖的东西跳出束缚。
“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
宽大的手掌再次抬起,苏明瓷下意识扬起下巴,可那只手最后只整理了玫瑰花的花瓣。
“时间太晚,你明早就可以走,我保证,这是你在我家住的最后一晚。”
等苏明瓷反应过来,傅逾已经抱着花瓶离开客厅。
他望着傅逾离开的方向,心脏不停乱跳。
傅逾让他走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
发现了囚/禁不对,打算换种方式爱他?
还是……发现了什么。
·
书房风格严肃古板,窗台连盆绿植都没有,不带丁点生气。
莫霰将花瓶摆到办公桌上,只是一盆花,整个房间因此亮了起来。
系统在他脑海里鼓掌:“莫先生,您真厉害,刚才那一招就叫以退为进吧!您看到了没有,苏明瓷脸色特别有意思。”
莫霰:“没看到。”
系统:“啊?”
莫霰:“我买眼镜的时候发现这具身体有严重的脸盲症,没办法分辨他人乃至自己的五官神情。”
系统:“啊??”
莫霰环视一周,拉开某个柜子翻出保险箱,用系统提供的密码开锁。
里面有厚厚一沓诊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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