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白水金看着他踌躇的样子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雷厉鸣口渴喝了半瓶水,沉默了很久,“环修刚走不久,希望你不要太伤心,顾及下自己的身体,要是身体坏了,什么都完了。”
他想让白水金不要那么伤心,不然他…他会心疼
白水金点点头,“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看着对方这副柔弱无骨的小白花模样,雷厉鸣欲言又止,“白水金,其实我……”
白水金一愣,不知道他要说啥,“其实你什么?”
雷厉鸣把剩下的半瓶水喝掉,一鼓作气,“环修不在了,你身边还有我,身为他的好友,我有义务照顾你以后的生活。”
白水金石化在那里,一群草泥马在草原奔腾的而过。
窗帘后的裴知珩暗叫不好,他居然还有竞争对手!
陈集贴心地捂了捂口袋里的监听设备。
王总别听了,这些字眼越听越绿。
王环修在家里听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后槽牙咬得死紧,没想到一个两个都觊觎白水金已久,他还没走多久,这么快就来了。
咚咚——
房门又响了。
白水金、裴知珩、王环修、雷厉鸣:“这次又是谁?!”
雷厉鸣见人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要是被人看见怀疑白水金和他的关系就不好了,毕竟白水金还没答应。
雷厉鸣起身,“我先躲躲。”
他大步向窗帘那边走去,还不等陈集去拦,雷厉鸣和窗帘后的裴知珩猝不及防对视。
“……”
“……”
四目相对,各有沉默。
两人藏好后,白水金把门打开,王烆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没有像裴知珩和雷厉鸣一样说那些弯弯绕绕,而是看着白水金,直接开门见山道:“白水金,没了表哥还有我呢。”
白水金:……
陈集口袋里的监听器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王环修怒掀身上那块无形的棺材板:我还没死呢!
第69章
王环修死了,没想到这仨人还挺伤心,一个两个跑他这来说糊话。
王烆还想美言几句,说说两人在一块的好处,最近半年健身房从来没想过。
“我……”
白水金伸出手,“行了,你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
王烆不干,“我这还没说呢,你咋知道。”
窗帘后的裴知珩、雷厉鸣:……
还能咋知道。
他们已经说了两轮了,事不过三,白水金都听腻歪了。
窗帘后裴知珩和雷厉鸣谁也不看谁,气氛尴尬,雷厉鸣更是后悔,早知道躲右边窗帘好了。
雷厉鸣外表粗旷内在腼腆,裴知珩表里如一透着傻劲,这俩人都好糊弄,王烆可是有着两人都没有的大少爷做派和钻牛角尖的劲。
白水金胸前别着白花,一身黑,衬得腰身细,双腿长的。
想要俏,一身孝,不是没有依据。
王烆看着他这副伤心样,“表哥现在没了,以后我照顾你。”
白水金怎么可能需要他照顾,“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能照顾自己。”
外人眼里他的状态是有颜有钱有时间,过不久还要留学读名校,离世的老公留下大笔遗产。
不知道为啥到三人眼中,他现在好像很凄惨一样。
王烆见借口被无情戳穿也不急,直接把意图说出来,“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
白水金对他说,“你表哥才走两个星期。”
王烆脑子转了转,“你是说我这种行为不道德不要脸?”
哈利路亚!
圣歌在头顶响起,原来王烆听得懂话里的意思。
简洁明了的点出来,王烆心里知道,窗帘后的两人也能听见。
雷厉鸣惭愧地低头,他对白水金有心思,如果不是环修意外走了,他绝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那多不要脸啊,觊觎兄弟的恋人。
可是王环修走了,他想着他是不是可能有机会和白水金发展一下,也是他太心急了,环修这才走多久,他就上门说要照顾人家,这让白水金和在天上的王环修怎么想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裴知珩也有些内疚,人家老公刚走,就让人家跟自己谈恋爱,一天情情爱爱的,魔术变会了吗,一天到晚想着谈恋爱。
两人在窗帘后反省,尴尬的氛围有点子惺惺相惜。
被挑明,王烆不疼不痒,“哪又怎么样,你不就喜欢不要脸还缺德的吗?”
白水金:……
裴知珩:……
雷厉鸣:……
陈集再次抬手捂住口袋,王总,别听,点你呢。
王烆可是事先做过背调的,可不像裴知珩和雷厉鸣那样傻不愣登就过来说,他是不要脸,人刚走就来挖墙角,那也是他投其所好。
白水金就喜欢这样的,论缺德不要脸,王环修是大王。
房门不合时宜响起击打的声音,王烆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躲,直接坐在一边看看是谁来了。
白水金还好奇,“你咋不躲?”
王烆:“八字没一撇,我躲什么?”
再说了,他刚才说的话除了白水金和陈集外谁听见了。
白水金自己不会往外说,陈集作为下属会维护白水金和王环修的体面,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王烆有恃无恐。
雷欢推门进来,“雷厉鸣呢,我爸找他。”
白水金纠正:“你们爸。”
雷欢不耐烦 ,“行行行,我们爸,我们爸,他人呢?”
王烆:“他不在,你来这要人干什么?”
王烆跟人说话语气都不好,雷欢也是暴脾气,“我看见他进来了,不来这要人去哪要人?”
王烆:“你放……”
窗帘后有窸窣声,王烆错愕回头,雷厉鸣不好意思地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王烆:……
他石化在那里,身体成了泥巴凝固的土堆,一敲就碎,这里除了他和白水金、陈集既然还有第四个人存在。
那他刚才所说的一切不都被听到了。
雷厉鸣从窗帘后出来,雷欢,“你鬼鬼祟祟躲窗帘后面干嘛?”
“不干嘛。”雷厉鸣对白水金说,“我有事先走了,我说的事情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
去找你,全程不和王烆对视。
雷欢:“什么事情?”
雷厉鸣变了语调,没有对白水金说话时那么温柔,“别打听。”
“嘿!”雷欢跟他走出去,“啥事,说啥了?”
雷厉鸣走时候关上门,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王烆还凝固着。
白水金没空排解他的忧虑,现在满心眼子都是藏起来的炸鸡,葬礼开了一上午,愣是一点东西没吃,还要做出一副伤心竭力食欲不振的模样。
王烆和裴知珩再不走,炸鸡都该不脆了。
“你要没事,就也走了吧。”
王烆:“我这出去还咋见人?”
“你不是不要脸吗?”
“我这不是说说吗,我还能真不要。”
白水金嘟嘟嘴巴,“哦。”
谁知道你又来口是心非这一出啊。
“啊嚏!”
窗帘后发出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原本还陷入社死的王烆猛地坐直,“什!什么声音?”
白水金也不想让裴知珩藏了,“窗帘后有人打了个喷嚏。”
王烆的脑内世界再次崩塌,“窗帘后还有人?!!!”
裴知珩见位置暴露,只好走出来。
王烆看见裴知珩两眼一黑。
白水金看着他悔不当初的模样,“告诉你早走吧。”
王烆:……
王烆和裴知珩不熟,但都是一个大学的,时常能碰见,没说过话算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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