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一般所在位置:医院一层输液大厅。]
旁边,陈书书的脸已经皱成了苦瓜。
找不到小雅,他很难和蒋阿姨交代。可小雅如果不在22层的话,又会在哪里?
他望向沈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发少年将手中的刀扬起,指了指楼下的方向。
“去大厅。”
.
医院外。
滂沱的雨水冲刷着整座城市,仿佛能将一切污秽都冲洗。
林泽站在治疗中心大楼的顶端,背后大片黑色触手狂乱挥舞着。
浓郁的青色雾气近乎泛蓝,从他的心脏位置溢出飘动着。
大楼下面是慌乱的人群和刺耳的警笛声。
直升飞机灯光交错照射,照在林泽的脸上。
他的脸上淌着雨水,带着眼镜的脸仰头看着灰黑的天空,低声喃喃:“童童……”
这里是现实和领域的交界。想要进入领域,必须要通过他的封锁。
此刻,虚空之中,一道白色的长枪骤然划破夜幕,以雷霆万钧之势没入它胸膛的心脏。
黑色的血液和肉块飞溅,和纷纷扬扬的雨水融在一起,又被冲刷。
痛极了。
实在是痛极了。
异种的知觉,和人类也没有什么不同。
林泽却哈哈大笑起来。
它整个胸腔都已经被巨力贯穿出一个可怖的大洞,又被黑色的物质疯狂涌进来填补。
看着眼前白发粘在冷峻脸庞上,眼瞳如血的男人,林泽扯着唇嘲讽道:“没用的,除非你一击毁灭我的领域,否则我的身体永远不会被你真正摧毁。”
“可这样的话,你还在里面的伴侣怎么办?”
“他沾了我的血,按照估计,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异种了。你尽可以毁灭这里,连同你的伴侣一起。”
林泽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说不定还能够和你的爱人一起成为一对恩爱眷侣,快乐地生活下去。”
“超脱一切阻碍,突破所有枷锁,抛却曾为人类的一切,迎接命定的终局。”
“世界终会属于我们,属于审判会,属于无上永恒之王——!”
宗凛冷冷道:“放屁。”
他风衣口袋里还放着手机,里面是沈诀最后发来的信息。
【可爱宝宝:我被医生绑架了。】
【可爱宝宝:他好像遭了传销。无论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当他放屁。我还好好的,别担心。】
第39章
林泽一怔。
他想不通为什么听到沈诀可能已经变为异种的消息, 宗凛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是说好沈诀和他伴侣之间很恩爱吗?
没有被影响当然不可能。
只是宗凛心知,对于林泽这样还保存着脑子和为数不多的智商的异种,越是露出情绪上的破绽,越会被找到弱点, 用话术拖延住时间。
自古反派死于话多。对正派来说, 其实也一样。
沈诀处境很危险。
他必须争分夺秒, 才能够把人更快从医院带出来。
在此之前, 他没有时间细想任何沈诀遇害的可能性。
苍白的长枪和蓝绿色雾气交错, 天空之中雷鸣四起,巨大的异能波动让周围有感知的人全部胆战心惊。
在林泽并没有觉察的地方, 因为连续多次的贯穿, 他心口雾气最浓郁之处, 一条细细的空间裂缝正在产生。
.
“绝望医院”。
沈诀和陈书书正向着一楼大厅进发。
他负责杀。
陈书书在旁边负责喊666。
系统看着看着, 忽然觉得现在的场景,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明他家宿主才是书里的路人甲,为什么主角现在反而在旁边加油助威?
[您有没有觉得, ]系统斟酌了一下开口, [再这样下去,主角就要被养成废柴了。本来他觉醒异能就晚了七年,我觉得您得适当锻炼他一下。]
[他的异能进化方向很特殊,以后会是人类方的强大助力。]
沈诀:“我是研究员, 不是教导主任。”
[咳,话虽如此, ]系统已经知道什么理由对他家宿主的说服力最大,默默吹起了耳边风:[陈书书也是原本您伴侣看中的徒弟。他的眼光总不会差吧?]
“嗯……好吧, 你说得倒也有点道理。”沈诀勉为其难点点头。
然后他向陈书书勾了勾手指。
陈书书马上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敛弟弟, 有何吩咐?”
是的,短短一路上,陈书书的称呼已经从“恩人”到“宗敛”,再到“敛弟弟”,主动将关系拉近得十分迅猛。
对此系统也有吐槽:[呵,前脚一个“大哥哥”后脚一个“敛弟弟”,颜狗的千层套路。宿主,别惯着他。]
“帮我补个刀,会吗?”
沈诀抬刀指了指地上吱哇乱叫的护士头颅。
他自己用刀插进去虽然干脆利落,也不花什么时间,但毕竟脑子不像血,甩甩就能干净。
每搅碎一次脑子,就必须捅破三个变异护士的心脏来清洗,多少有点麻烦。
陈书书十分积极道:“放心,交给我吧!”
然后,便见他挺直胸膛,大喊了一声“我是1”,随即一把“1”字长剑就出现在了手里,作为捅怪物脑子的工具。
系统:[虽然是为了激发异能,但我觉得他像是想向你证明什么。]
沈诀反手一刀砍掉一个变异护士的头颅,道。
“我有1了。”
系统:[我知道……但您“儿子”现在没有。]
沈诀出刀顿了顿,平静反问:“为什么我儿子自己不能是1?”
系统:[???]
他家宿主反问得理所当然。
它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沈诀模样的时候。地铁的玻璃门上倒映出沈诀的样子,身高腿长,面容清俊,实在是一看就1的类型。
总之不像天然0。
所以他家宿主究竟是怎么和宗凛碰到一起还达成和谐的啊喂!
去往大厅的一路上,沈诀和陈书书遇到了不少幸存者。
出于安全考虑,沈诀让他们先在房间之中藏着,等他们找到医院的真正出口,再通知汇合逃离。
在2楼的一间治疗室里,还看到了之前被陈书书安置在这里几位幸存者,还活着,都没逝,看着他们进来,满脸感激。
却没有了蒋阿姨的身影。
陈书书:“蒋阿姨呢?”
一个幸存者道:“她说听到了她女儿的哭声,要出去找。”
另一个幸存者也点头,道:“对对,她是这么说的。可奇怪的是,我们都没听到有什么小女孩的哭声。但她态度很坚决,铁了心出去。那时候我们又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阻拦,只能看着她走。实在对不起。”
虽然不用向蒋阿姨交代小雅没找到的事了,陈书书却高兴不起来。
在地铁上遭遇迷雾的时候,他们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怎么到第二天,又出事了呢?
“走吧。”旁边的白发少年开口,陈书书勉强点点头。
很快,两人来到了医院一楼大厅。
之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现在只剩下一片凌乱和狼藉的景象,还有地面上一滩滩暗红的血迹。
昏暗的大厅静悄悄的,没有怪物,也没有活人。
陈书书一惊,想开口说些什么,看到白发少年食指抵在唇上,对他摇了摇头。
医院的输液厅就在大厅左侧。从通道口进去,再转过一个拐角就到了。
两人放轻脚步走过去,可以看见里面亮着灯,白色的灯光在转角投射出斜角的光暗交替。
输液厅的门是一扇双开玻璃大门。
沈诀后背贴墙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输液厅亮如白昼,所有座位上都坐满了病人,而且这些病人全都正在打着“吊针”。
输液厅里打吊针,听起来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病人打的不是平时在手部注射的吊针,而是一个个吊在他们头顶的巨大针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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