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谌译当然知道,他渐渐心平气和,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解释道:“这个是我们小时候,分别是六岁大的我和不到三个月大的你。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抱你,我特别激动,也有点紧张,然后我妈妈就给我们两拍照合影留念。”
那个时候的弟弟,很小很小一团,比小狗崽崽大不了多少。浑身都是淡淡的奶香,抱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重量,也就比玩偶重一点。
他很小心翼翼,怕摔到弟弟,也怕弄疼弟弟。当时小婶婶还笑着夸他,小小年纪就有哥哥的样子了,他紧张地点点头,抱起弟弟的时候,刚喝完奶的弟弟咿咿呀呀,明亮又圆润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似乎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圆乎乎像个小球似的手用力挥了挥。
尽管这都是属于他的回忆,弟弟应该早就记不得了,可顾谌译每每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依然会很开心。他把他们仅有的照片做出了一本相册,甚至为了防止丢失了以后找不到,他还复印了好几本。相册全都收在他的小宝箱里,那里存放着的都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听完哥哥解释的年年,相当惊讶,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小鹌鹑蛋。他抿了抿,又眨眨眼睛,指着平板问。
“介个真哒似年年和哥哥小时候嘛?”
“嗯嗯!年年弟弟小时候就超级可爱,是哥哥见过的最可爱的宝宝,现在长大了也一样!”顾谌译非常神气,“我有全世界最乖最可爱的弟弟!”
年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听到这种话小脸又慢慢蔓上了红晕。他揪揪自己的小卷毛,同样神气骄傲地:“小译哥哥也似最好哒哥哥哦!年年超级稀饭小译哥哥,希望小译哥哥阔以天天开心!”
顾谌译飘飘乎了起来,现在的关注点早已不在弟弟竟然没认出他的事情上了。他倏地站起来,双腿分开,像扎马步似的,然后朝另一边贴着猪猪侠贴纸的墙壁大嚯一声。
“嚯!只要我能练成世界上最强的超级赛亚人,那么我一定会每天都很开心!”
因为这样,他就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再也任何罪恶。没有穷凶极恶的匪徒,没有表里不一的拐犯,世界美好且和平。
年年觉得哥哥真的非常厉害,此时此刻竟然都不忘记练习武功,他也衷心希望哥哥可以早日学会真正的龟派气功,然后成为最厉害的超级赛亚人!
“一定会哒!哥哥加油!年年也加油!”
“好!我们一起加油!”
年年也把平板放下,举起右手放到头顶脆生生道:“小宝和大宝,一起保护大家哦!”
“对!”
中二魂一触即燃,两人又喋喋不休地讨论完练习龟派气功的进度,才将注意力重新挪回照片上。除了第一张以外,剩下的每一张照片中,两人都是一个发型,脑袋光的发亮。
不过照片里的小年年,有时会戴奶黄色的小猫咪帽子,有时是浅蓝色的条纹小狗,有时则是棕色的吃蜂蜜小熊。每一张中的小年年,都十分可爱。而且从照片中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一定被父母照顾的很好,是被浓厚的爱意包裹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年年认真地望着,没有说话,直到瞧见一张有爸爸妈妈也在的照片,他才小声问:“哥哥,爸爸妈妈介似在做什么呀?”
三年前的顾清俨和谢梨邈,跟如今相比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照片里的他们,面色温和坐在花园藤椅上,阳光落在两人间,像是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
顾清俨手里拿着奶瓶,谢梨邈抱着小年年,顾谌译笑着站在右边,俊俏的眉眼漾着笑意。
他解释道:“这个是我们当时在花园里玩,我爸爸妈妈还有谢叔叔他们都在的。我做了个搞笑的鬼脸逗你开心,但是你好像觉得不太好笑,甚至还呜呜地哭了。”
提到这件事,顾谌译也有些赧然:“你哭的脸红红的,我有点不知所措,给你表演了当时学的跆拳道,你才笑出来。”
当时小年年笑后,大家也被他的笑靥感染,纷纷露出了笑容。
年年听着小时候的事,晃了晃脑袋,有些遗憾道:“小译哥哥,年年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的,年年弟弟。”顾谌译道,“我现在也记不得三四岁的事了。等你长大一点儿,你就会慢慢记住现在发生的事情。”
“好哦。”年年换个角度想了想,“但似年年会一直记哒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奶奶和舅舅萌哦。年年一定会牢牢记住哒,还要记哒对泥萌好!”
“我也是!”
两个崽崽在猪猪屋里玩到将近十点,大人们才上来敲门。给谢桦宣开门的是年年,他让大舅舅还有小姑姑和小叔叔们进入自己的猪猪屋,还拿出了爸爸给他买的猪猪糖招待他们。
三个大人没有挤在定制的小板型沙发上,他们坐着编织藤椅,迎着年年期待的目光,吃掉了一颗包装上印着猪猪侠的猪猪糖。
或许年年不清楚这个房屋耗费了多少心思,可谢桦宣却是很清楚的。猪猪屋的所有设计都由顾清俨和谢梨邈来完成,每个物品也都是特殊定制的,就连他们此时吃的糖,也是顾清俨让特助去跟京市第一糖果厂高价定制的,吃起来虽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健康方面却是绝对过关的。
“好不好次呀?”
“好吃。”第一个回应的是顾清歌,“年年不吃吗?”
“嗷!”年年摸摸小肚子,“肚肚还很饱饱哒,年年就不次啦。爸爸说过哦,小朋友要爱护寄几哒牙齿,年年晚上不吃太多糖果哒。”
顾清梵扬唇笑,滟光晃人眼:“那为什么我们可以吃呢?”
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倒年年,他一本正经道:“因为小叔叔和小姑姑,还有大舅舅都是大银啦。松松哥哥跟窝说过哦,大银哒话就不用换牙牙啦,而且大银哒牙齿比小朋友哒要腻害哦,它萌不会一下就被蛀牙哒虫子打败哒。”
“这样啊,年年真厉害,小叔叔懂了。”
“我也是。”
谢桦宣没有点破,他望向年年,道:“年年,到大舅舅这来。”
年年将糖果盒放好,立马冲到大舅舅身边,扒拉住他的膝处,软乎乎地问:“大舅舅,肿么啦?”
“今晚要不要跟大舅舅一起睡?”
他向来果断,这么想便这么问了。而另一边听到谢寒山嚷嚷着今晚崽崽要跟他睡的姐弟两,面面相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好呀!”年年点点头,“窝在录节目哒时候,可想大舅舅啦。窝看到大脑虎想大舅舅,看到大狮子也想大舅舅,看到小树叔叔演哒大企鹅,也会想到大舅舅哦。”
锐利的五官轮廓似乎都柔和了下来,谢桦宣觉得自己的心像泡在了糖水里,虽然糖水甜到有些发腻,他却一点儿都舍不得挪开脚步。
“为什么呢?”他问。
年年挪开一点距离,站在三人跟前,两只小手比作动物的爪子,他佯装凶狠地嗷呜了声,解释道:“因为它萌都很高很大哦,年年看到它萌,就会想起同样高高哒的大巨人舅舅。”
可爱崽崽拟作凶兽的模样,瞬间萌化众人。
顾清梵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问小侄子,晚上能不能跟他一起睡。顾谌译也是,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太沉浸在龟派气功中,应该早几分钟问弟弟要不要一起睡的。
顾清歌表情未变,心里却想到了柔软洁白的小兔子。她觉得小侄子真的很像可爱的兔子,此时此刻的模样简直像极了急到开始装凶咬人的小兔子。周六的宴席,她们姐弟两都准备好了礼物,因此现在她开始为小侄子的四岁生日礼物考虑。
是不是应该定做一条兔兔宝石的项链,然后送给小侄子呢?她想。
年年不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他望着大家有些怔愣的模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凶了,都把大家吓住了!他连忙晃晃大舅舅的手,小奶音响亮。
“大舅舅,似不似年年太吓银啦!”
松松哥哥跟他说过,被吓到很有可能会做噩梦,年年不想让喜欢的人做不好的噩梦。他闭眼双手合十,垂下脑袋小声嘟囔:“年年以后会注意哒。噩梦飞飞,年年希望大家今天晚上不要做噩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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