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渊透过缝隙看到了顾青辰身后人,问道:“车内有旁人?”
“嗯。”赵淮宁点了点头,“我们半路遇上的,顺带捎一程。”
萧呈渊微微皱眉,“是生人?”
顾青辰解释,“一个病弱的哥儿和一名女子罢了。”
“那就好。”萧呈渊点了点头,他与重山等人分开让其先行,骑马走到了顾青辰马车前头带路。
一行人速度加快了不少,没多久就到了城门口。
入了城,萧呈渊道:“我还要进宫一趟,剩下路就不送了。”他看向赵淮宁,“早些回家,别让你哥哥担心。”
赵淮宁点点头,目光含笑,“知道了,萧哥哥。”
顾青辰拱手作别,赵淮宁挥手再见,等萧呈渊远去,车内那名丫环主动开口说,“我们到这里就行了,多谢公子了。”
那名哥儿也再次感谢道别,“这一路多有麻烦。”
顾青辰笑了笑,“相逢即是有缘,不必客气。”
丫环扶着她家公子下了马车,两人行礼作别,转身离去。
顾青辰看着那哥儿的背影,开始觉得此人清冷如冰莲,现在看,明是清雅似梨花。
如梨花一般的人...
顾青辰回到府里不久后叶如尘也回来了,赵淮宁对顾青辰眨了眨眼,俏皮道:“那我先走啦,改日见~”
第152章 永昌元年
内室, 叶如尘敲了敲顾青辰的额头,“好呀你,出去玩都不叫我!还敢上山, 下着雪上山多危险!”
“哪有, 你不是在忙嘛。”顾青辰嬉笑, 抬头轻轻拍掉叶如尘发上的落雪, “我有注意的,带了那么多人,而且我们去的时候还没下雪呢。”
叶如尘抓住他的手,“下次想去远处玩记得叫我, 只要你叫我我就不忙,知道了吗?你身子重, 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啦~”顾青辰乖巧的点头,小小吐了下舌头, 清亮的眸含着笑意。
“今日不听话,要罚。”叶如尘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 目光危险,咬着耳朵,“自己说,怎么罚。”
顾青辰嘿嘿一笑,把脑袋砸在叶如尘怀中,埋着脸将自己藏起来。
叶如尘冷酷道:“逃避是没有用的。”
顾青辰轻哼一声,闷声闷气的说道:“不要,你就是看娘不在, 逮着机会欺负我。”
“就是欺负你。”叶如尘低沉的笑了笑,把人抱起来, 圈在怀里坐下,“罚你抄二十遍家规吧。”
哎?顾青辰错愕,从叶如尘怀中抬起头,露出懵懂无辜的小鹿眼神,“哪里来的家规?”
“嗯,以前没有,今晚有了。”叶如尘道。
“哼~”顾青辰撇了撇嘴,懒洋洋的趴在他肩膀上,一幅随你便,能奈我何的样子。
看着这幼稚的样子,叶如尘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晚上,顾青辰躺在床上晃着白净的小脚丫,半晌不见叶如尘过来,起身穿上鞋蹭到叶如尘身旁,“你在写什么?”
叶如尘勾唇,抱着他坐在腿上,“自己看。”
“家规?!”顾青辰瞪大了眼睛,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不可思议,“一百二十三条!!!”
叶如尘含笑看着他,简直让人毛骨悚然,顾青辰抖着手赶紧翻到第一页,一条一条看起。
啊!!!
半晌,房中传来惊呼,顾青辰咬牙切齿吼道:
“叶!如!尘!这全是针对我的!”
“什么破家规!不行!我不同意!”
“第十三条,不准生气暴怒,气大伤身。”叶如尘掰过顾青辰的脑袋,轻咬了下他红润的嘴唇,手掌温柔抚摸着微隆的孕肚,“都吓着为夫和孩子了。”
顾青辰翻到十三条,还真是,“你想得美!”他用力指着那一条羞愤道:“这惩罚写的,写的,什么东西啊!”
顾青辰涨红了脸,叶如尘笑个不停。
“混蛋!”顾青辰暗骂,心中下决心打死也不能妥协,叶如尘也没为难他,“我给你记着,等生完宝宝再罚。”
——
这两日,叶如尘没去研究院,在家陪顾青辰,他现在抱着铁饭碗,上下班时间自由,简直不要太爽。
中午的时候,顾母回来了,知道顾青辰跑到灵华山去唠叨了好一会儿。顾青辰敢怼叶如尘,却不敢驳顾母,只能搭着耳朵老实听训。
“好在你们下山早,不过那场雪也没下成,夜间就停了。”
顾母唠叨完后,喝了口茶,“说起来,灵华山出了件稀奇事。”
“哦?”顾青辰支起耳朵。
“灵华山里面有一片梨花林你知道吗?”
顾母道:“说是春日漫天梨花开遍,白雪帔青霞,倒也是灵华山一景。那片梨树好似无主的,就像那灵华庙一样没人管,夏日梨果满树,谁都能去摘。”
“略有耳闻。”顾青辰点点头。
“听人说,那片梨树现在全毁了,枝条被砍得七零八落,棵棵半死不活,不知是谁干的,这也太缺德了。”顾母摇头道。
“被砍了?”顾青辰诧异,整个人愣住,忍不住想,难道是那人......不太可能吧,顾青辰摇了摇头。
叶如尘问他怎么了,顾青辰说了前日去灵华庙在城外遇上的那位看梨花的哥儿。
“倒是稀奇。”顾母感慨道。
快到晚饭的时候,叶如尘被萧呈渊叫到了聚珍楼,是京城比较出名的酒楼,自他从陇州回京后,两人还没正经的单独出来聚过呢。
走进包厢,叶如尘先道:“前日你护
送阿辰一程,谢谢了。”
“顺路而已。”萧呈渊摆摆手,不甚在意。
叶如尘前脚刚到,小二就将热乎的饭菜端上桌,萧呈渊自带了酒,满满一桌好酒好菜。
“先说好,我不喝。”叶如尘道:“阿辰怀着孕,我不想一身难闻酒气回去熏着他。”
萧呈渊正要拆酒的动作一顿,“哪算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叶如尘嗤笑:“就咱两个,点这么多?是有什么好事?”
“我和离了。”萧呈渊说。
叶如尘错愕,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我向圣上请旨和离,圣上准了。”
“那谢宁呢?”
“自然是回谢家了。”萧呈渊说道,“当晚签下和离书,翌日一早就走了。”
终究还是分开了,叶如尘为之叹息,他忍不住算了一卦,卦象显,叶如尘愣住,又算了一遍,沉默不语。
片刻后,叶如尘缓缓收回几枚铜钱,问道:“可有好好道别或是相送?”
萧呈渊摇了摇头,“那日一早我去黄山剿匪,离开得匆忙,等晚上回去时他已不在。”
叶如尘不知该说什么,拿过萧呈渊放到一边的酒壶拆开,给两人满上。
“你不是不喝吗?”
“还是陪你喝一杯吧。”
“你刚才在算什么?”萧呈渊问。
“尘归尘,土归土。”叶如尘神色复杂,摇头说,“没什么。”
“尘归尘,土归土。”萧呈渊喃喃复述了一遍,“莫名其妙,喝酒吧。”
临别时,萧呈渊问叶如尘,“你似乎有话要说,你一向不看好我和阿宁,是觉得我不该和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如尘竟从他这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是在期待什么,期待有人能劝他回头吗?
叶如尘摇了摇头,他没什么想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姻缘已断,再不能回头。
翌年,新皇改元,年号永昌。
永昌元年,朝堂大换血,明里暗里撤下不少人,特开恩科取仕。
这对叶如尘是个好消息,正愁研究院缺人呢,现下就有机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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