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忽然又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帅哥。
对方银色头发,像流动的绸缎,淡金色的眼睛,在矜贵的面孔下,显现出一种漠然。
就是这种不屑的感觉!
还很大!
殷惊鸿花蝴蝶一样,迈着雀跃的脚步飞了过去。
“这位先生,您一个人吗?”
*
韩亭熙扯了扯领口,觉得热的透不过气。
他头还有点晕。
宴会厅内的杂音涌入脑袋里,让他觉得烦躁。
看着眼前的东西,哪哪都不顺眼。
站着跟个门神一样的伊利亚,烦。
伸不开腿的沙发,烦。
不宽松舒服的衣服,烦。
韩亭熙还觉得更烦的是,褚泽怎么还没聊完?
刚才他就看到褚泽和一个男的在说话。
怎么还说不完?
他用混沌起来的脑袋回忆——刚才褚泽是不是笑了?
笑个屁。
你觉得自己很搞笑?
那人有点眼熟。
帝国皇室的皇子……
韩亭熙更不爽了。
酒精让他的理性迅速下降,脑袋里各种想法都纷纷蹿了出来。
“长得好像还不错……”
韩亭熙在心里嘀咕,但脑袋不太清醒,下意识说了出来。
“什么不错?”
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韩亭熙抬起头,看到伊利亚让开一步。
褚泽修长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外界的光和喧嚣,唇轻轻勾着,眼尾长而上挑,一副风流多情的样子。
他走过来,手掌在韩亭熙有些红的脸上摸了一下,托着韩亭熙的下颌左右看了看,评价道:“又菜又爱喝。”
“烦。”
韩亭熙哼了一声。
他扬起头,看着褚泽。
桃花眼因为饮了酒,而浮现一点雾气,微微皱起的眉,让他表情鲜活生动起来,漆黑的眼睛里只倒映着褚泽的身影。
这副喝了酒就撒娇的样子,也只有褚泽自己有幸欣赏。
他指尖都泛起了痒意,摩挲着韩亭熙的脸颊,只觉得摸到的皮肤滚烫,热度从自己的指尖一路烫到心口。
褚泽喉咙轻轻滚了一下。
目光更加深而重。
褚泽的自制力在韩亭熙面前根本不存在。
他的上校,就是他天生的春·药。
一经沾染,就再无药可救。
他唇轻轻张开,想要说什么。
但韩亭熙已经抿着唇,皱起眉头,手攀上他的胸口。
色如桃花盛开,呼吸都吐着清香的酒气。
身子猛地被拉低,韩亭熙唇就擦在褚泽嘴唇上方,只要张开口,就会发生轻轻酥麻的摩擦感。
伊利亚刚想说,帝国元首来了,转过身,就看到了这刺激的一幕。
韩亭熙和褚泽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挨近,韩亭熙的手揪住对方的领口,褚泽的衣领被扯散,露出锁骨和胸口,他双手支在沙发的扶手上,弯着腰,头轻轻偏在一边,唇角还在笑。
“上校,元首来了,我拦不住——”
伊利亚垂死挣扎。
而将亲未亲的距离,伊利亚听到了让他三观碎裂的一句话。
他敬爱的、对外冷酷无情的上司。
用撒娇般的语气,质问那位无相阁下:
“你为什么不亲我?”
眼角红着,唇抿起,看上去不高兴极了,但手里还抓着褚泽的领口,又一副强硬的样子。
褚泽感觉心脏都被韩亭熙填满了。
他也笑着,微微向前,吸·吮住韩亭熙柔软滚烫的唇。
但伊利亚已经呆滞了。
和他一起呆滞的,还有笑容僵在脸上的元首厉云。
伊利亚觉得天崩地裂。
上校,完啦。
你人设崩啦。
元首都听见啦。
原来如此
第207章
“很抱歉, 元首先生。”
褚泽只是轻轻吻了吻,并没有深入。
他将韩亭熙的头按在自己的腰腹上。
韩亭熙眼角还红着,双手张开搂住褚泽的腰。
韩亭熙此时正脸的神情, 褚泽并不想让任何除自己之外的人看见。
厉云第一时间向后看了一眼。
用高大的身影挡住外面的视线, 他缓缓吸气平复心情。
但身为一个超级文明的元首, 最高权力机关领导人,他只是一瞬间的失态。
脸上的肌肉扯了扯, 厉云组织着措辞:“原来亭熙与您……”
他又忽然想起了之前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 关于褚泽和无相联系的资料。
他目光变得复杂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也没想到, 韩亭熙和褚泽的感情能这么长久。
——一直聚少离多,分居两大文明,有十年之久,却始终没有断了联系。
“厉云?”
韩亭熙蹭了一下褚泽的腹部, 微微抬起脑袋, 直呼其名。
厉云看出韩亭熙是喝醉了。
不然韩亭熙,怎么也要叫他一声叔。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厉云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是那种最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
褚泽又将韩亭熙抬起的脑袋按下去。
韩亭熙挣扎了一下, 又不动了。
褚泽摸了摸韩亭熙柔软的头发, 指尖从发丝之间滑过, 刚想开口礼貌回复厉云。
但指尖却蓦然一顿, 轻轻用力点在韩亭熙的脑袋上。
湿润嘴唇咬住褚泽最后一枚纽扣扯了下来。
韩亭熙转过脑袋,发出“噗”的一声, 吐了出去。
然后又将头埋了回去, 舌尖和牙齿舔·舐了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
水痕接触空气,有一种湿漉漉的凉意。
厉云额角轻微抽搐, 看着韩亭熙侧过脑袋吐出一枚纽扣。
纽扣坠地,发出一声很细小的声响。
“元首先生要和亭熙谈什么吗?”
褚泽转过头,眉峰克制的压住,眼眸中的情绪却很清楚的表达一件事——你还有事吗?
“哈哈。”厉云顺着说:“原本想来和亭熙聊聊边境的战事,但现在看起来不合适,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再叙。”
“好。”
韩亭熙接话,嘀咕道:“话还不少。”
他现在有一种飘在云里的感觉,但不意味着彻底失去意识了。
只不过情绪会表露更鲜明、肢体动作不太受大脑控制而已……比如他在褚泽下腹处,忽然非常放肆地咬出了一枚吻痕。
厉云赶紧离开了。
脚步很快,似乎生怕自己多留一步,就能看到某些中老年人不适合看的东西。
不过韩亭熙潜意识这么不客气的说话,也是因为他与厉云算是很熟。
在八年前竞选元首的时候,厉云的支持者远远比不上情报部长查莱特·奥斯维。
但厉云的身后,是泽塔尔一脉。
韩亭熙明面上被贵族掣肘,但背后其实动用贵族的力量,为厉云造了不少势。
更何况,那一年民众与贵族之间的矛盾在明面上更加激烈。
为了安抚民众,厉云这个平民出身的候选者,就这样在多方势力簇拥下上了台。
韩亭熙和他的关系,自然少了几分生疏。
韩亭熙抬起了脑袋,眼里还带着饮酒后的一种懒意,他手从褚泽衬衫下摆伸进去,勾着褚泽瘦却有力的腰,指尖还不安分地点动在褚泽的腰窝上。
“走吗?”他歪头问。
褚泽磨了一下后牙,笑了,拇指用力按了一下韩亭熙的下唇,“走。”
声音压抑着某些情绪:“胆子真大,这种地方还勾引我。”
“嗯?”
韩亭熙拉着褚泽手臂站起来,蹭在他身上,勾着褚泽脖子,亲密的抱在一起,懒懒打着哈欠,声音有些黏糊的困意,下意识嘴硬:“谁勾引你了?”
褚泽的怀抱又暖又温柔,只要被褚泽的手臂揽住,胸口贴着,听到对方的心跳,就会让韩亭熙有一种任何人给予不了的安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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