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章采访他:“贺先生,新晋成为有证狗,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贺鹏轩想了想,说:“我现在就想差不多该去学校接你宝贝儿子去看牙医, 顺便整治一下你嘴里那粒溃疡。”
梁章:“……媳妇儿, 你真贤惠QAQ。”
贺鹏轩失笑, 倾身过来给他绑上安全带亲了他一下,说:“那梁先生感觉如何?”
梁章说他得好好想想,这一想还挺费劲,等车子快到闹闹的幼儿园他才想好措辞。
“感觉挺不一样的。以后我在外面牵你的手,人家看见至少不会跟以前一样指指点点, 指点了之后我还不能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现在就不一样了,至少爸妈有些老同事联络请他们喝哪个孩子的周年酒, 参加哪个小女儿小儿子的婚礼的时候,人家问起来说:哎老梁, 我记得你儿子三十好几了, 结婚了没有孩子了没?不至于他们前脚说了他儿子找了个男对象,后脚就再也不联系了。你还记得的吧,就大前年那个,做得不要太明显,我妈礼金才给出去呢, 就把她微信拉黑名单了。妈当时气得肝儿疼,可也没法说人家的不是。这下好了,我妈念叨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回头还真找上人家把那几百块钱礼金给拿回来,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呢。”
贺鹏轩笑出声来,“你啊,当心回头让妈听见收拾你。”
“我就跟你说,她要是能知道,我才要第一个收拾你。”
梁章说着又直起身来,他看见被老师拉着手等在门口的闹闹了。
贺鹏轩下车去接的闹闹。虽然梁章现在名气还在,但作为幕后已经久不出现在人前了,出门在外也多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上回为庆祝闹闹满五周岁宣告解禁,带孩子去游乐场玩的时候被粉丝认出来,差点把闹闹挤伤了。梁章心有余悸,现在自然不敢大意。
闹闹一上车就往他怀里扑,他手上还拿着小DV,对准梁章说:“今天还是粑粑和贺爸爸来接我放学,粑粑,跟镜头打个说嗨。”
梁章依言朝镜头挥了挥手,让他把书包放下来,安置他在安全座椅上坐好,再帮他举高镜头抱着闹闹亲了一口说:“今天我们闹儿宝贝很乖,比昨天有更帅了一点呢。”
闹闹嘻然而笑,一本满足地关了DV小心地收进小书包里。
大概是从小就和梁章视频聊天的原因,闹闹特别喜欢摄影。三岁的时候就主动要求有了第一台DV,直到现在,对记录生活日常的热情仍然不减,俨然已经成了他童年的一部分了。
做好这些之后,闹闹才贼兮兮地凑在梁章耳边说:“粑粑,今天上午我们老师问我贺爸爸的年纪单位,还有有没有老婆呢,肯定是早上贺爸爸送我来学校被他看家见色起意看上贺爸爸了!她刚才还偷偷擦了口红呢,你要当心啊,宁宁说防火防盗防小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梁章:“……”
正在启动车子的贺鹏轩探手过来揉揉这小鬼的脑袋说:“放心吧,你贺爸爸谁也抢不走。”
闹闹和他拉了拉手,点头说:“我也是这么和老师说的,然后她就问我了,她说那贺先生的太太多大年纪啦?我数给她听,说粑粑今年三十三了,然后就这样了。虽然她没说,可是我知道她肯定觉得自己比粑粑年轻,还有机会把粑粑挤下去呢。”
梁章听不下去了,“闹儿,你跟粑粑说,你们幼儿园都教你这种……呃,人生哲学?”
闹闹亲亲他说:“粑粑不怕,如果贺爸爸要跟你离婚,我肯定跟你,然后把酸奶留给他,过两天他就会哭着回来找我们的。”
梁章:“……噗,厉害了我的闹儿。”
贺鹏轩趁着堵车回头说了一句:“苏闹闹小朋友,我必须严肃认真地跟你申明,你设想的问题不可能发生。”
梁章摸他的脑袋,说:“闹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你爸也讨论过类似的人生话题?”
闹闹闻言就皱起一张脸,心有余悸地说:“后来他打了我十下屁股。”
梁章笑喷了,直说他活该,又说:“还好你还知道怕,不然跟你妈妈也讨论讨论,等着你的就是男女混合双打。对了闹闹,昨天你让你陈奶奶给一个小朋友做了小蛋糕,送给人家了没有?”
“送了。”闹闹小大人似得叹了一口气,“就是宁宁,她本来还挺高兴的。后来小胖子就跟大家说我喜欢宁宁才送她东西,我说不是,是因为宁宁说她爸爸再也不会带她去吃冰淇淋蛋糕了,我才带给她的,然后宁宁就哭了……”
闹闹的小奶音说着他的小烦恼,车子上充满他的惆怅和梁章的闷笑声,贺鹏轩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眼里也染上一层无奈的笑意。
这小鬼越长大和梁章小时候体型差距较大,胖嘟嘟的,不过五官还是很像。可有一点他和他老爸一脉相承并且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那就是——话唠。那小嘴巴只要不是睡觉吃东西,就没有合上的时候,贺鹏轩有时总琢磨他小肚子里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说。
在牙科给偷吃甜食而生蛀牙的小家伙修修补补,再给同样忌口却管不住嘴的梁粑粑开了口腔溃疡的药,一家三口欢乐地返家去了。
闹闹满了五岁就自由了,生日过后的头一件事就是在梁章和贺鹏轩家里野了几天。
前不久林姨的女儿回国将她接回去赡养,早两年已经把事业发展到音乐会和演唱会承办的苏浩忙于工作,苗淼也是朝九晚五,接送闹闹准时上下学都有困难,两口子合计合计就把孩子送梁章这儿来了。梁章工作在家里的时间居多,再不济还有管家他们照顾,况且闹闹自小就亲梁章,他们放心的很。
为这事,苗苗妈闹了一点情绪,但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能随小辈们决定了。
做作业的时候,闹闹仍然开着手机录像。
梁章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做了,虽然不能理解,但对于小孩子而言这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他自然支持。而且每当这个时候,闹闹就特别乖巧自律,能够高效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晚上贺鹏轩在书房处理工作,梁章给闹闹讲睡前故事,闹闹问他:“粑粑,明天周末我们要去哪儿玩?”
梁章说:“你爸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和你妈妈过来接你去吃大餐,开不开心?”
闹闹鼓着嘴哼了一声,抱紧他说:“我不想出去吃饭,我只想吃粑粑做的大餐。我也不要出门,我想和粑粑还有贺爸爸在家里玩拼图,还要篮球游戏,贺爸爸说过要教我的。”
梁章犹豫了一会儿,有点迟疑地问他:“闹儿,你跟粑粑说,是不是生你爸爸妈妈的气了?你要记住他们没有不在意你,只是工作忙,你看他们每天不管多晚下班也一定会打电话来找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没有接你爸的电话他多着急。”
闹闹露出一个笑容,傲娇地说:“那就让他们多着急一会儿,否则不知道我有多重要。”
梁章哭笑不得。
回头他跟贺鹏轩说起来,他也担心苏浩和苗淼这么忙下去要跟儿子生分了。
“以前本来就是林姨给他们分担了许多,他们才有时间和精力投入事业,现在林姨一脱手,很多问题就暴露出来了。还好闹闹从小体贴懂事,不然耗子哭成耗子干都没用。”
贺鹏轩把他按在床上,边亲边说:“他得到的关爱不必任何一个孩子少,他离叛逆期还早着呢。”
他嘴唇的温度很高,梁章敏感的身体抖了抖,但还有些分心在宝贝儿子身上。
“现在的孩子早熟得吓人,你也听到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了——啊,别咬这么重……你听像是小奶娃说的话吗。咱们五六岁的时候是在玩泥巴,他们已经开始玩智商了……嗯,你先等等。”梁章头皮发麻,被充实的感觉不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让他心跳加速,舒服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缓了缓,笑话贺鹏轩:“干嘛这么着急,我跟你说正事呢。”
贺鹏轩吻他,开始缓慢的动作让他适应,还一会儿才松开他说:“小鬼头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了,自从第一天半夜跑过来说要跟你一起睡搅合了我们,你就不肯了。好不容易,明个儿总算要被他爸接回家,一想到他下星期还来,我恨不得这两天都不让你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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