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愣了瞬,立马移开了眼,耳尖微红道:“我、我只是送给一个朋友。这个,不太合适。”
“哦,这样啊。”店员看他微红的耳朵,便知道这是正暗恋着呢,还没追到手。
便把玫瑰花束放了回去,说道:“那先生您自己看,要是买得多还可以给您优惠。”
张扬本来正站在店门口张望,此时也走了进来,问道:“兄弟,你要买什么送给你家席总”
柏霖脸一热,“你怎么知道我……”
“除了送给他,你还能送给谁。”张扬蹲下身,拨弄着一盆仙人掌的刺,被扎了一下后脸上莫名笑了笑,抬头看向柏霖道:“要我说你这样根本不行。”
“你家席总什么身份?你这花能送得上去吗。而且就算送上去了又有什么用,他缺那一束花吗?”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我只是想送给他。”柏霖神色柔和下来。
他补充道:“而且我也有在努力存钱了。他们能送给他的礼物,我也可以。他们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
他的目光从货架上掠过,总觉得不太满意。
张扬见他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兄弟,人都说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那都是骗舔狗玩儿的。”
“我也不是没舔过,比你舔的还严重,不还是妥妥败犬吗?”
“再说了,你家席总那样的身份地位,想要当他舔狗的人少得了吗?你就算对他再好,也不过众舔狗里其中一条,能讨得了什么好。”
柏霖皱了眉,为席言辩解道:“席言他,跟你未婚夫不一样,他……”
“有什么不一样?”张扬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抄着手说道:“我比你更了解席言那样的人。他们生下来就是上天的宠儿,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别人的爱,看得太多太久,自然将这些东西弃如敝履。”
“你对他再好,他只觉得控制了你,可以利用你。因为在他们眼里,你跟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半点不同。”
他的语气激昂起来,似是又被往事击中了心扉,“所以你要做的不是对他好,而是冷落他,伤害他,让他的世界只有你,这样才能让他记住你。”
“毕竟人,生性就是在犯贱。谁更上心,谁就被控制。谁更冷漠,谁就是赢家。你一样,我一样,席言也一样。”
“够了。”柏霖眉头皱紧,严厉地看向张扬。
“不要这么说他,席言不是那样的人。哪怕你是我的朋友也不行。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生气。”
对视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张扬看出了柏霖眼中的决心,心头的愤懑敛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用平常的轻松语气笑着道:“跟你开玩笑呢。”
“你看,你这样的态度才对嘛。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改变自己的想法。这种舔法,你不上位谁上位啊。”
“原来又是玩笑。”柏霖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张扬第一次这么干了。
他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打击式的教育,不管柏霖做什么,张扬开口就是“兄弟,你这样不行啊。”
对柏霖的相貌、性格、行动样样挑剔,总结一句话就是没希望,柏霖太普通了,席言不会喜欢这样的他。
等到柏霖真的生气了,张扬又亲热地揽着他,大方地笑道:“你看你又急,我就是试试你的决心。挺好的,保持这种状态。”
久而久之柏霖都有些习惯了。
“虽然是这样,”柏霖有些不满道:“但你以后也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张扬笑了声,说道:“是我的错,我刚刚想起我未婚夫了,没下次了。对了,你说你要买花,你知道你家席总喜欢什么吗?”
柏霖呆住了。
他确实不知道席言的偏好,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关于席言的资料也藏得严实。别说柏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
“我没……”柏霖刚想说自己没有头绪,当他看到一束矢车菊时,目光瞬间不动了,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副画面。
“就这个,他会喜欢的。”他忽然笃定起自己这莫名的念头,好像自己曾经或是将来就送过他一束这样的花。
“好的先生,这边付款。”店员把花给他包了起来。
站在柜台后,八卦的眼神不时看看柏霖,偶尔又看一眼张扬。
方才两人说的话她全听见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更加不敢出声了。
这么炸裂的话,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听见的吗?什么爱一个人就要冷落他,伤害他,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妥妥的病娇啊。
什么舔狗咬人事件。
她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就躲在一旁角落,生怕影响了两人的发挥。
柏霖抱着要买的花,心满意足地走了。
张扬落后一步,走了两步又回转身,看着因他的动作而睁大了眼睛的店员,礼貌地笑了笑。
“刚刚你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店员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他继续说道:“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我这个兄弟大小是个明星,虽然你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你知道的,他们明星向来把这种隐私看得很重,你也不想看见这事流传出去,我这兄弟亲自找你讨要个说法吧。”
店员瞳孔一缩,把头点得都快要起飞了。
她没忘了,眼前这个是个会咬人的病娇啊,那谁敢惹?
于是连连保证道:“您放心吧,今天你们没来过这里。”
“那就好。”张扬笑着走了,看得出心情不错。
今天又是没有见到席言的一天。
柏霖把矢车菊放进透明玻璃瓶,灌了半瓶子净水,放在了有阳光的那边窗台前。
而后打开音乐,开始重复起昨天没有训练好的动作。
今天练舞室没有其他人,快到中午的时候,也只有柏霖一人。
公司暂时还没找到其他人,所有练舞室归柏霖一人使用。
柏霖乐得清净,也不怕有人打乱自己的节奏,训练更加卖力了。
……………………
今天一大早,林羽便提出再引进几个新人的事情。
他也是今天才发现,柏霖所在的练舞室有些太空了。
席言没什么意见,点头间把这事交给了他。
跟柏霖同一个练舞室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了。
今早席言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时,就已经知道时间回到了一天之前,但他没想到这次的影响这么大。
席言不是第一次经历时间重置,不过每次都是在柏霖死亡之后。
所以昨天柏霖被人打过之后,猝死在床上了?
席言想着事情,右手熟练地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面前的电脑上挂着视频电话,屏幕上的席漠俞穿着驼色风衣,领口敞着,里面的白色衬衣扣子解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看着明显没有听自己说话的席言,不由无奈地扶了扶额。
“小言……唉,小言,理理叔叔好吗?”
席言连头都没抬,拿了另一份文件过来:“你说。”
席言又看完了一份文件,唰唰签上字。席漠俞看着他利落的动作,拿他完全没办法,叹了声气道:“叔叔好久没跟你说过话,你也不知道主动打个电话过来。”
“最近过得还好吗?老宅的花开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电话铃响起,席言抬手拿起话筒,放在耳边:“什么事?”
席漠俞只得按下话头,等着他把这个电话打完,看他三言两语把事情吩咐下去,既无可奈何又有些欣慰。
看着他放下话筒,这才开口道:“小言,工作不用这么认真。星娱没了就没了,你玩得开心就好,叔叔永远会给你兜底。”
“我知道了,小叔叔你继续努力吧。”席言毫无感情地开口赶人。
“小言,真没耐心。”席漠俞揉着眉心,苦恼道:“坏孩子,一点也不心疼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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