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想,这一幕楚阴的主要表现方向,应当就是一个字——帅!
其实看到这儿也差不多能够明白。
楚阴是一个非常讨巧的角色。
他高冷,强大,在剧情里不需要太多的台词,但高光还真不少。
除了武力值上的高光外。
他还有后面大结局剧情上的人性高光。
而这也是宋知言和袁云之所以选择这部电影的原因,这个角色真的太适合拿来让宋知言做新手入门了!
不需要太多出神入化的演技就能演出不错的播出效果是其一。
其二,原著人物的人气就不低,配合上如今宋知言的流量和人气,只要宋知言不是演得太差,那就是强强联手,锦上添花。
而且通过这部戏。
宋知言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能够真正第一次参与到一个剧组的拍摄,观察了解到拍戏的整个流程。
不过当然,对于一个新手演员来说,不要演得太差,实际上也是一个高要求。
就比如说剧本发展到中后期的这一幕。
剧本内容说起来很简单。
就是主角团遭遇危机,楚阴因为命格的缘故,被邪神意外附体。
可看完漫画原著分镜后宋知言就汗流浃背了。
剧本上没写太多。
只写了附体挣扎。
但漫画里,这段儿又要演出邪神的狰狞,又要时不时地展露出楚阴的本人格,最后一段儿还要让楚阴因为虚弱,回忆起自己年幼时期,眼神隐隐“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好家伙,这是五分钟演三个人的戏啊!
他一个新手,能行吗?
虽然后续楚阴就没什么特别难的戏份了,但就这最关键的五分钟,完全就能暴露出一个人的演技。
而且宋知言如果没猜错的话。
到时候导演试镜,肯定也是要他演这一段儿试试看。
毕竟楚阴这个角色除了这段儿需要飙一下演技外,其余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挑战。
……所以这个时候有老师有培训班的好处就显露了出来。
宋知言在这一段的剧本上做了一个大大的标记。
那是一个问号。
代表着不理解,也代表着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意思“问老师”。
有困难当然是要问老师的,否则他报这个演技班有什么用?难道只是用来买通稿艹人设吗?
想到这里,宋知言的心中甚至隐隐产生了一丝期待。
老师会怎么教他演这段儿呢?
是金花奖最佳男配的话,演技应当相当出色,是不是一上手就能飞快掌握这个角色表演的精髓?
不过也有可能,老师会从基础的五官控制教起。
毕竟宋知言可是一点儿基础都没有。
但无论如何,有这样一个专业的演员领着自己入门,宋知言心里多少是多了些底气。
滋——
轮胎摩擦沥青地面。
奥迪车缓缓停下。
白林林扭头提醒后座上的宋知言:“言哥,地方到了。”
宋知言从剧本里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这里是一栋写字楼。
毕竟是A市,就算在郊区,环境也不错。
写字楼外立面干净整洁,也有电梯。
“几楼啊?”
宋知言问。
白林林看了眼微信消息记录:“五楼,说是我们是VIP顾客,专业私教,所以不跟其他那些学生一起学。”
宋知言笑了笑:“也好,免得我演得太烂,被其他同学嘲笑。”
白林林可不能赞同他这个说法:“说什么呢,言哥你就是最棒的。”
宋知言没工夫反驳他。
因为下了车以后,本来在车上还没有的那种紧张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宋知言甚至有种掉头回去的冲动。
但当然,宋知言是不可能当逃兵的。
他已经做出了当演员的决定,就不会后悔回头。哪怕待会儿他因为太过新手闹很多的笑话也不会。
进门前。
他就打算把自己原有的身份完全抛下了。
在《谁是鱼?》他是人人争先恐后讨好的学霸,但在这里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臭弟弟”,老师怎么教他就怎么学。
如果老师想骂他也不是不行,反正刚上小学那会儿,宋知言也经常被小学老师骂。
如果老师还想……
“唉,等等?我们走对路了吗?”
宋知言站在写字楼五楼门口,忽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白林林一脸茫然看着门牌号:“对啊,就是这里,501。”
“怎么没人啊。”
宋知言吐槽道。
白林林摇摇头,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便道:“要不我给云姐打个电话吧。”
结果,宋知言刚想点头。
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从门内伸了出来,一把将宋知言拽进了门里。
“给老娘进来,在门口愣着做什么!”
宋知言:“???”
紧接着咯吱一声。
门被关上。
而门内的场景此时也终于清晰映入宋知言眼帘。
这是一间病房。
当然不是真正的病房,而是被装扮成一间病房。
但因为房间里的布置很写实的缘故,给人的代入感极度强烈,宋知言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走进了一间病房一样。
可他不是来上演技培训班的吗?
宋知言一头雾水,正要开口询问门内的几个人。
这时,那二话不说把他拽进房间的女人,却忽然开了口。
她背对宋知言,轻笑着:“小声些,你也不想把你儿子吵醒吧?”
病床上同样躺着一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穿着病号服,手背上还插着吊瓶。
显然,女人想要挣扎,但她的手脚全被绑起来了,而且嘴巴上还被塞了一块儿纱布。
当宋知言看向她的时候。
原本还在努力挣扎的她忽然停顿了动作,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小阴。”
她张着口,用口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宋知言:“……”
差不多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宋知言选择静观其变。
这时。
开头便出现的旗袍女人,动作十分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一根极粗的针管,一边拿,一边扭着纤细的腰肢同病床上的女人开玩笑。
“姐姐放心,取血不会疼的,这针管儿只是看着有些粗罢了。”
“哎呀,一不小心抽多了,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的对不对?反正你也马上就死了,临死前做做好事帮帮妹妹,也算是功德一件。”
自然。
只是拍戏,病床上女人的血没有真的被抽出来。
病床旁旗袍女人的针管也并没有真的扎进肉里。
一切都是演戏而已。
演得是原著中,楚阴小时候,母亲在他面前死亡的那场戏。
可病床上的女人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从宋知言这个角度来看,她的身体正在因为抽血无助地颤抖着,额头上竟也不知何故凭空冒出冷汗。
她看上去仿佛真的在被抽血,生病在流逝一般。
并且,如此绝望之中。
女人竟然还能一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用温柔的眼神时不时安抚剧情中应当是躲在衣柜里的孩子,也就是楚阴。
一个母亲的伟大与柔情在这短短的片段中被展露的淋漓尽致。
宋知言哪怕是个石头人也得动容。
更何况,宋知言天生情感丰富,对情绪非常敏感。
不知不觉,在女人天衣无缝的表演下,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宋知言这个事实。
他现在就是楚阴,是当年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孩子。
那年。
他才五岁。
母亲病重在床,但温柔,善良,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楚阴。
楚阴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拥有着一个快乐的童年。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和一个戴墨镜,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来到了母亲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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