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因仰头的动作而绷紧,喉结蓦然在水的冲刷下滚动了一下。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洗完了这个澡,卫廷宵的脑子反而更加燥热了, 除此之外,另一处也滚烫得要命。
他心里的大树在疯狂伸展着枝桠, 快要将最后的壁垒给贯穿了。
澜叔的衣服穿在身上正合身,卫廷宵这样装扮后更接地气了,像个山里汉子。
回到房间以后,他发现彦疏居然还没走。
“怎么了?”
不仅如此,还被他看到彦疏居然没有吹干头发。
彦疏站起来,手中抱着一条牛奶绒的毯子。
“山里夜晚温度会很低,我怕你半夜冷,给你在上面再铺一层毯子。”
“噢,这样啊,你费心了。”
卫廷宵在房间找到吹风机,拉住彦疏的手腕,“你净操心我的事,自己不吹头发,那就我来帮你吹。”
彦疏被拉坐在卫廷宵的床边,有些羞赧地低下头。
面对卫廷宵的嗔责,他也一声不吭,这回乖乖地任由对方上手操作。
打开吹风机,温暖的风撩动男生乌黑的发丝。
被水浸湿后的头发,一撂一撂的。
彦疏背对着卫廷宵,又低着头,将白得发亮的纤细脖子展露在空气中。
看着就很脆弱,卫廷宵想。
他都不敢随便触碰,生怕弄碎了。
目光转移到彦疏的耳后,卫廷宵又看到了那颗红痣。
最早的时候,是在那个酸辣粉店子里。
当时卫廷宵排在彦疏后面,也看到了对方右耳后的红色小痣。
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似朱砂一般的小痣在灯光中越发鲜艳欲滴。
那是一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性感,是只有卫廷宵知道的隐秘角落。
卫廷宵替彦疏吹头发,倒把他自己的喉咙吹干了。
他的喉结再次上下悄悄滑动,不让人发现。
彦疏此时也不太好受,他的身子并不放松。
吹风机的声音都压不住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看不见对方的脸后,他身体各方面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尤其是现在被男人的手指所触碰的头皮,最为敏感。
卫廷宵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扯到他的头发,手指插入发丝的时候都极为缓慢、小心翼翼。
粗粝的指腹被发丝中藏匿的热度所萦绕。
男孩子的头发不长,没几分钟就彻底干爽了,关掉吹风机,卫廷宵只觉这段时间太短暂。
现在的彦疏看着更加乖软,是一只毛发蓬松的小兔。
头发蓬松起来后,更显脸小。
卫廷宵看着心软,忍不住用手在上面揉搓两下,真的很舒服。
“那、那我回房了,哥,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彦疏几句短话一次性地快速说了。
都不等卫廷宵回复,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越看越像小兔了。
卫廷宵摇头无奈一笑。
人在时心猿意马,人不在时意犹未尽。
今夜怕是难以很快入眠了,卫廷宵已经做好了失眠的准备。
躺上床,拉过彦疏准备的毯子,他突然看着这花色有些熟悉。
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
记忆飘回那个医院的病房。
当时看彦疏穿那么点,冻得面色发白,出于怜惜,还是让小林去车上拿了毯子过来给彦疏盖上。
后来离开时,他也没有取走毯子。
小林跟他提起过,彦疏曾想要还医药费的事。
那时候自己怎么说的来着?
想深藏功与名,让小林替他承受这份感恩。
卫廷宵:“……”
他大概记起来是什么情况了。
小林隐约还说过彦疏想还这条毯子,后来被他大手一挥道:“送他了。”
此时此刻,卫廷宵的心情很微妙。
本来以为彦疏肯定随便处理了,或者根本没有从医院带走。
却没想到他送出去的东西,彦疏都有好好保存,还从遥远的京市带回了这南方的大山里。
这种感觉让卫廷宵说不出来,心都化作了一摊水。
有时候卫廷宵在想,如果当初说出就是自己帮了彦疏,可能两人会更早熟识吧?
那个时候就该互相加上微信了,也许早就会在网上相谈甚欢了。
又或者……
算了,哪有那么多或许。
当时如果直接说破身份,可能会让彦疏觉得又多欠了自己一份人情。
卫廷宵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件事不需要炫耀似的宣之于口。
卫廷宵摸着被彦疏重新洗得干干净的毛毯,轻轻抱起来闻了一下。
依旧有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很好,现在他曾经的私有物品,也沾染上了属于彦疏的味道。
卫廷宵盖上它,闭眼感受那份被萦绕包裹着的温柔。
希望有那么一天,他怀中躺着的是他魂牵梦萦的人。
……
翌日。
卫廷宵的行李到了,节目组的人也过来了。
卫廷宵和余导说明了情况,余导表示会满足彦疏所说的这些要求。
“反正到时候你可以审片,你作为节目投资人,外加重磅嘉宾,你最大。”余导插科打诨道。
“说的我好像挺霸道似的,不过确实得审一下片。”
卫廷宵想到昨晚彦疏白皙的脖颈和那颗红痣,心里又是一痒。
尽管不会拍彦疏的正脸,但若是某些局部出镜,卫廷宵想了想,似乎依旧不太愿意让观众看到。
卫廷宵后知后觉地要把喜欢的人彻底藏起来,他的少年就是最纯净的白色山茶花,美好绮丽。
“因为你已经找好房子了,今天我就把机位布好,差不多明天中午的时候,另外五个嘉宾也会依次到达,到时候你们得聚在一起录一段节目开场,然后是各自的初次备采。”余导说道。
“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回去睡回笼觉了。”卫廷宵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干什么了这么困?来山里住不适应?”余导笑道。
卫廷宵顺势回答:“是啊,那可是……非常的不适应。”
卫廷宵慵懒地朝小院走去,突然又回头叮嘱道:“哦,对了,让节目组的人布机位的时候轻手轻脚一点,这屋里上有老下有小,可经不得吵。”
余导:“……”
卫廷宵回到二楼,正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彦疏的房门打开了。
今天彦疏难得的居然睡过头了。
他眼底隐隐有暗沉,看着像是也没睡好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才起床,哥,你饿了么,我去给你弄早餐。”彦疏带着歉意地说道。
“不用不用,我刚刚在外面是和导演商量点事,现在商量完了就准备继续回去睡觉。”
“噢……”彦疏抬头,看了一眼卫廷宵的脸。
男人确实没什么精神,头发都没打理。
“哥,昨晚睡的不舒服吗?半夜冷不冷,如果需要加什么东西,就跟我说。”彦疏有些担心没照顾好卫廷宵。
卫廷宵来他家住,是客人,他作为主人想让卫廷宵拥有良好的体验。
“什么东西都不需要,床很舒服,温度也适宜,是我自己作息不好,没工作的时候,我在家睡懒觉,有时候一觉能睡到中午,我这是还没调整过来。”
卫廷宵怕彦疏多想,极力地胡扯。
没人比他更清楚昨晚是为什么没睡好了。
半梦半醒之间,都是男孩身上的金盏花香,还有那一声声软糯的“哥”,旖旎了大半宿……
住在彦疏隔壁,睡觉都人心黄黄的,卫廷宵对此感到羞耻,并狠狠地在心底谴责了自己。
怕半夜安静的时候冲冷水澡声音大,惊动这层楼的其他人,卫廷宵硬是忍到了天亮。
现在已是精疲力尽。
与自己的欲念抗争,真的太累了。
“那我待会儿直播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尽量不吵到你,你去睡吧,中午吃饭我再叫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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