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还是避免不了要被骂了。
他哭丧着脸,这副模样落在很多人眼里。
包括越野车上的纪斯一队三人。
年轻男人满是羡慕地说:“他是叫念念吗?真好啊,要是他是我们队里的就好了。”
短发女人应道:“我看他忙活了大半天呢,又送水又擦汗的,一群臭男人也配?”
“要我我肯定舍不得他这么累。”
“就是,一点都不会照顾人的,还每天让人餐风露宿,跟着他们在外面奔波来奔波去,多危险啊。”
“这么乖,留在基地里的兄弟们肯定也会喜欢他。”
“要不我们偷偷把他挖到我们队里来好了,我们条件肯定比他们好,老大你觉得呢?”
纪斯抛着手里的刀,一眼不错地盯着树下相对而立在说话的两个身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东西坏着呢,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这哪坏了?多乖呀……”
纪斯没有回手下的话。
看着很乖很温顺的小猫中午和他独处时,龇牙咧嘴的格外凶,嘴巴也特别坏,扬言自己把程晟明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要程晟明给他当狗。
有一点聪明却也不是很多,说人坏话还被抓了个现场。
现在到处表现,就是心虚的表现而已。他要真是乖,上午也不会像个小少爷一样坐着,连吃饭都要程晟明给他端。
像这样的带回去,可是很难伺候的。
除非他愿意做他老婆。
-
大树下。
程晟明语气冷硬地对苏念道:“你不用那样伺候他们,他们用不着。”
苏念肩头一抖,有点委屈:“我没有妨碍他们,我只是想帮点忙而已……”
“……”
程晟明沉默。
没听到声的苏念飞快地瞥了一眼程晟明的脸色。
不知为何,程晟明的脸色很怪,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生气或是嫌弃,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备受困扰,掺杂着一点迷茫和无奈。
今天中午他说他坏话的时候,程晟明也是这个复杂的表情。
苏念有点猜不透程晟明心里在想什么,又不敢问。
良久,程晟明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这句话苏念听懂了。
这算是把中午的事一揭而过翻篇,不跟他计较了吧?
果然程晟明很好糊弄,坏炮灰卖点好,就能被原谅。
苏念开心地去找兔子玩了。
等晚上洗完澡该睡觉的时候,他没像以前那样上车就倒头呼呼大睡,抱着蓬松过头的枕头等程晟明。
程晟明在和手下清点剩余的物资,以及确定明日的路线。
“食物不够,看来明天需要去城里一次了。”程晟明又若有所思地道,“还得去找一床新被子和新枕头,几件新衣服,几袋兔粮和宠物箱,最好再找到一些能消遣时间的小玩具……”
他一边说,手下一边记。
等说完,记下的物资比平常要多上很多,想来明天会很辛苦。
“你早点睡吧,今天我帮你守上半夜。”程晟明对手下道。
“但是程队……”男人看着某个方向,欲言又止,“他好像在等你?”
程晟明一怔,转头看去。
唇红齿白的青年抱着枕头趴在车后座,晃着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伸着脑袋望着他们,见他们都看过来,又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像是含苞待放的茉莉。
“我先过去了。”程晟明把单子往看得发愣的队员手里一塞,大步朝车走过去,
苏念撑着脑袋轻声问他:“你忙完了吗?”
“快了。”程晟明很自然地伸手把被子拉到他背上盖好,“怎么还不睡?”
“我想等你一起。”
苏念见到程晟明表情诧异,有点难为情起来。
讨好别的人勉强还可以,但是讨好程晟明,苏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更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好啊?是在忙什么呢,我可以帮……”
“已经忙完了。”
程晟明突然改口,苏念一愣:“好了?”
“嗯,我去说一声。”
程晟明转身走回到手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帮你守夜了,他要我哄他睡觉。”
手下:“啊?”
程晟明不管他什么表情,丢下话就回车上去了。
他很少有和苏念同时清醒地躺在床上过,这些日子以来,基本上都是苏念先睡着,也比他更晚起。
睡之前他习惯观察着青年胸口起伏的频率以及恬静的睡颜,将其当做最好的催眠药物,会睡得格外好。
但是今晚不太方便盯着了,他只能假意闭着眼,听着身旁人清浅的呼吸声,等苏念睡着后,他再睁开一片清明的眼,翻身去看。
睡意袭来,但是程晟明撑着迟迟未睡。
大约一小时后,苏念已经完全睡熟,没一会儿,程晟明果然就见他一翻身,脑袋很不舒服地在枕头蹭了蹭,最后蹭到了枕头外。
这时候,程晟明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他脖子一抬,让他枕到了自己小臂上。
这个动作他做得流畅又熟稔,好像做了无数遍。
他小臂的粗细刚好契合苏念脖子下的空位,让睡梦中的苏念舒展了眉头,睡得更好了。
程晟明看着他,眸色似是车外静谧流淌的温柔夜色。
要不要把单子上的新枕头划掉呢?
他难得因为某件事犯起纠结,还纠结到了半夜。
正昏昏欲睡时,手臂上不正常的热度又让他惊醒过来。
车内亮起灯,程晟明发现苏念的脸颊泛起异常潮红,伸手一试他额头的温度,神色一沉。
第075章 末日菟丝花14
队里的漂亮新人生病了。
这个消息在半夜引起全队人的恐慌, 帐篷里亮起灯,所有人从温暖的睡袋里爬出来,顶着鸡窝头围着车, 焦心又担忧地望着。
床上的人烧得很重,一点也没被动静吵醒,沉沉昏睡着,被子外的小脸烧得滚烫又通红,眉尖轻蹙,艳色的唇微张, 艰难地呼吸着。
白日里还那样鲜活又可爱地给大家端水擦汗,给队里人带来幸福和欢乐,结果到晚上就病恹恹的,脆弱的模样随时会消失一般,令人揪心。
“怎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干净啊?他肠胃可能受不了我们平常吃的那些。”
“这可怎么办, 我们队里没有医生。”
“药呢, 吃药了没?”
平时稳重少言的一队人, 变得慌张又吵闹, 有的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找能用的东西, 有的去打水弄湿毛巾,有的在翻找药箱……动静大得把纪斯那辆车的人也惹醒下来看情况。
“怎么回事?这么吵, 我还以为有丧尸来了呢。”纪斯把拿出来的武器又收回去, 想看看情况,可是车被几个大男人堵得严严实实, 挤也挤不进去。
程晟明一声令下:“行了,都散开, 你们这样他怎么休息得好?”
一队人瞬间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背着手站到一米开外, 但是脖子抻得长长的,不断往车里张望。
纪斯一看车上的苏念,眉头微微一沉:“他怎么了?”
他伸手想去碰苏念的额头,被程晟明一把拂开。
只见程晟明像是一头守护伴侣的雄狮,语气里汹涌着磅礴的气势:“别碰他。”
纪斯挑眉,意味深长地注视了程晟明半晌,忽地低低笑了一声:“怎么还这么防备我,要是我说我有办法呢?”
程晟明闻言神色一变,追问:“什么办法?”
纪斯却不急着说,好好地欣赏了一番程晟明愈发急躁的表情,才徐徐道:“我车上的李年,就是穿白大褂那个,医学研究员,应该多少会看一点病。”
程晟明正要起身,纪斯就道:“我已经让人去喊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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