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离的近,平日里虽然不太往来,但都是熟人。老人年轻时也是读过书的人,根本不信所谓的天煞孤星那套,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对秦向东温和的人。
“大清早的干什么来了?”
“抱歉。”秦向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我来找住这里的知青。”
“哦,你是说乐安还是为国?”李爷爷接着问。
钱为国也住在这?秦向东心里顿感不快,他明明打听过李家只住了乐安一个。
“我找乐安。我记得钱为国住在前面的杜家。”他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李爷爷笑了笑,侧开身子让他进了门,“昨天乐安不受伤了吗,为国就住过来了,说是有个照应。这家里就我和你李奶奶两个,多一个人也热闹热闹。”
“乐安就住在西边的屋里。”
他的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死在战场上,没留下一儿半女。女儿远嫁外地,一年也回来不了一次。有知青住在家里还能陪他们老俩口说说话,李爷爷乐得让知青们住进来。
秦向东快步踏进大门,顺着李爷爷指的方向掀开帘子进了卧房。看到屋里的场景后才松了口气,焦躁的心情渐渐缓和下来。
卧房的窗户边有一张小床,一个容貌俊俏,四肢修长的青年正侧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对面一张床上睡着一个打着呼噜的小年轻。对方的呼噜一响起来,青年的眉毛就会下意识的皱两下,脸上显出一丝委屈。
秦向东看得心里火热,不知不觉的走上前坐在了青年的床边,替他捂住了耳朵。
“还没起呢吧。”李爷爷佝偻着身子走过来,放低了声音说,“平时都太累了,再让他们睡会儿。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我去吧。”秦向东起身,念念不舍的又看了床上的青年一眼后才转身跟着李爷爷走进灶房。
灶房里还剩些米面。李家只有两个老人,平时就是村里看着送点吃点来。傅斯年来了后才有了些能下口的米面,其他再多的也没有了。
秦向东看着空荡荡的灶台眉头皱了皱,立马跑回秦家掏了两个鸡蛋,拿了些青菜回来。鸡蛋只有两个,他煮了一个包起来放进兜袋,另外一个并着青菜打进了粥里,做成了一道青菜鸡蛋粥。
到了六点半左右,村里大部分的人都起床了。傅斯年也在生物钟下睁开了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向对面,钱为国还在睡,嘴角流着口水。
“起来啦。”秦奶奶透过窗户看见他醒来,招呼着他来吃饭。
傅斯年应了一声,换了衣服,简单的洗漱后,又把钱为国叫醒才走出去。来到院子里一看,秦向东正向主人一般摆放碗筷,看见他出来,直接拿了最大的一个碗盛了碗粥给他。
“快来吃饭。”
傅斯年被男人按坐在椅子上。
“小秦这粥卖相不怎么好,吃起来味道好哦。”李爷爷大口的喝着粥,边喝边夸赞,喝完后又心疼的要命,连连说,“这不行,太浪费粮食了。”平时早上他们也就吃口稀饭顶顶饿,哪舍得用这么多的米,更别说鸡蛋。
傅斯年端起碗尝了一口。这次的味道更加熟悉了。他默默的喝着粥,眼睛时不时的往秦向东的方向看。说起来秦向东在很多方面的确和瞿承很像。两人都是高高壮壮,乍一眼粗枝大叶还不像个好人,但其实心思细腻,待人体贴,尤其是对他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017:并没有。请宿主别带滤镜。
“多吃点。”眼见傅斯年碗里的粥减少,秦向东又要拿勺子给他盛。
傅斯年偏身移开碗,揶揄道,“你给猪喂食呢。”李爷爷李奶奶两个人的碗加起来都没他的大,还要再给他盛饭。他是什么,饭桶吗?
秦向东觉得青年今天的笑容和往常的都不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周围仿佛有无数的花朵在绽放,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甜味。如果再过二十年,他会找到那个词,“甜”,他笑得很甜。
一顿饭快要吃完了钱为国才挠着肚子走出来,看到桌子上浓稠的粥顿时眼睛一亮,狼吞虎咽起来。
“好吃好吃。李爷爷李奶奶今天什么日子?”
老俩口哈哈笑了笑说,“今天的饭是小秦做的。”
“小秦?”钱为国的动作一顿,“秦向东?”
“对对对,秦家的秦向东。”
钱为国赶紧把嘴里的粥咽下去,眼睛四处瞅了瞅,果然看见秦向东正紧紧黏在乐安旁边,拿着乐安的衣服往绳子上挂。紧接着,他看到终生难忘的一幕,秦向东趁乐安不注意,拿起乐安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面使劲闻了吻。
“你在——”阴鸷的眼神下,钱为国的声音被堵在了嗓子里。
第23章 我是70年代炮灰小知青(8)
早饭后是上工时间,秦向东的意思是让傅斯年留在家好好修养,中午的时候他再过来做饭。说着还把早上偷偷藏起来的鸡蛋塞到了傅斯年的手里,嘱咐他别忘了吃。
傅斯年手里拿着鸡蛋,目光默默凝视着秦向东,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秦向东脸上不由自主的发热,在青年的注视下挺起胸膛,扛着锄头往地头上走。
“乐安呢?”蒋村长带着一批人来查看知青们的情况。一双小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有人逃工啊。”
知青们立即解释说乐安受伤了,不能过来。蒋村长哪能不知道实际情况,清了下嗓子说,“村里分工都是公平的,大男人受了点伤不能成为逃工的借口。”说着安排了两个人把傅斯年喊来。
“太过分了,这明显是针对你。”知青们围在傅斯年身边替他抱不平。
自从上次下了蒋村长的面子后,他一直找机会让傅斯年不好过。这次听到傅斯年受伤的消息立马过来找茬,还出了一个不准替工的规定。他是村长,打着公平的旗号做事,其他人就算反对也没用。谁要是反对,马上就给安上一个反动分子,资本主义复辟的名头。
“乐安,村里都这么安排了,你就遵从吧,不然又生出事端。”姜峰幸灾乐祸。
秦向东看了他一眼,越发觉得厌烦。
“这件事交给我,你在旁边歇着就行。”秦向东拿了个草帽带在青年头上,“田上晒,戴好了别拿下来。”
蒋村长敢欺负知青却不敢对秦向东叫嚣。他从小就是村里有名的霸王,村里人虽然嫌他晦气,不待见他,但没人敢惹他,触他眉头。
傅斯年不乐意,伸手去扯草帽。男人才不怕晒,而且能晒黑了倒好,省得一天到晚有人说他像女孩子。
“别动。”秦向东按住他的手,把帽子调正。
傅斯年抬头看向男人,那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的目光如同六月的骄阳,火一般灼热。
“别说,乐安戴上帽子还挺,挺-”李强笑了一声,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形容,“反正还挺好看的。”
秦向东:他真的好可爱。
……
秦向东在田里干活,傅斯年被他强制的安排在不远处的树下休息。时不时的,他便要把眼睛移向树下的青年。
傅斯年要是给他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秦向东立刻便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干活更起劲儿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
“向东哥,这两天你都不太理我,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惹你生气了?”姜峰趁着休息的空档找到秦向东,语气里满是委屈,“我是真的忘了你说的事。我才刚来蒋家村,人都不认识几个,那天情况这么紧急,哪能注意到落水的孩子就是铁牛。”
秦向东不理会他。他不是毛头小子,别人说什么他都信,是非曲直他自有判断。
姜峰看男人不说话,有些着急。秦向东未来可是一省之长,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个青云梯。
“向东哥,”他扭捏了一下,趁左右没人注意,踮起脚在秦向东脸上亲了一下。
秦向东脸色瞬间黑沉,用力的擦了下脸,“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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