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道:“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激进,让你开批发市场, 或许今天就是不一样的情况。”
宁贺云满头雾水, “怎么了?情况就是我会很穷啊。市里那边怎么说的?”
楚飞扬摇了摇头,道:“市里对你现在安静的不出门表示高度赞赏,只要你不出门, 就不会出错。”
“什么意思啊?”宁贺云好歹是听懂了他家楚老板阴阳怪气, “我看上去像个傻子?”
“去掉那个像,”楚飞扬叹了口气, 转身往厨房走,“你吃饭了吗?我让饭店一会儿送点儿吃的过来。”
“没吃呢,不是,我怎么就是个傻子了?”宁贺云不依不饶,他给游戏存了档,然后追出来问。
楚飞扬拎着壶烧热水,“我一开始以为你听到有人要挖你的小弟,会炸呢。”
宁贺云一头黑线,“不至于的,这有什么好炸的?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跟着我有肉吃,还是安安稳稳的吃肉。跑去别人那里兴许一口肥,但容易腻着,早晚得吐。”
他遇到事容易上头这种毛病其实已经好了不少了,若是几年前,兴许他真的会炸,直接带人杀到挖他墙角的那人跟前,大嘴巴不把对方打的妈都不认识他就不姓宁。
但是这几年下来,被楚老板收拾了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俩人差点儿分居。
宁老板可忍不了这种事,他当时往门口一坐,跟癞皮狗似的抱着楚飞扬大腿嘤嘤嘤,甚至还把搓衣板都拿出来了。
那真的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抽自己嘴巴子了。
反正现在,上头的毛病减轻了不少。但凡遇到事他就会想到楚老板要怎么收拾他,起码可以做到瞬间冷静。
冷静之后的宁贺云还是有脑子的,他会跟楚飞扬商量,会分析事后要如何处理。
就连这次受伤,都是冷静之后的结果。
毕竟若是按照当年,他可能会上去拉架。但凡进入那个混战团,备不住脑袋瓜子都得被人开了瓢。
过去一个来月了,当初捅他的那个人还没抓住呢,宁老板想想就生气。
“有长进。”楚飞扬回身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宁贺云:……
不得不说,只要不上头的宁贺云还是很好摆弄的。他脑瓜子灵活,虽然年纪比楚飞扬小,但对人情世故这一块手拿把掐的,简直就是天生的交际人才。
原本以为宁贺云消停了以后自己会轻松很多,但现在照目前来看,楚飞扬可不再这么想了。
所谓是树大招风,不少人把高速发展的北河市当成了一块大馅饼,尤其是新汇区。只要能在这边铺开摊子,那就绝对能赚到钱。
所以宁贺云不但要提防曾经的老仇人对他抽冷子打闷棍,还要提防一些新生实力给他下绊子。
楚老板很是头疼,他作为一个老老实实的厨子,觉得目前新汇区这潭水,实在有点儿深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灭顶,他不得不提起百分之二百的心思来预防。
尤其是得把宁贺云看严实。
虽然宁贺云年纪小,看着二了八虎的,但却是新汇区的定海神针。如果他出了事,底下的小弟必然要闹出乱子。虽然楚飞扬在这群人里面也有一定的权威,可是没有了宁贺云,他未必能压制得住。
“二虎哥还没回来?”
饭店的饭菜送上来了,周前进笑呵呵的跟他家云哥楚老板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饭店里忙着呢,他作为凉菜老大,能抽空上来送个爱心已经是用力挤时间了。
宁老板受了伤,牛羊肉不能吃,海鲜不能吃,重口味不能吃,猪肉吃多了生痰容易引发炎症,如今只能吃点儿清淡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楚老板对他的饮食看的很严,毕竟宁老板有过在生病受伤期间偷摸吃辣椒炒肉的前科,所以楚老板已经下令,让所有人不得给云哥送零食,所有饮食必须他定下来才可以吃。
否则宁老板这种几乎撕裂肌肉的伤也不至于好的这么快,在医生眼中来看,他只要保持如今这个状态,这废掉的右手早晚能够恢复如初。
宁老板自己也着急,右手使不上劲,他都没办法跟亲爱的楚哥做点儿激烈出汗的运动了。
楚老板躲他躲的厉害,俨然是打算在他受伤这段日子好好养身体。
“没回来,郭大队长那边希望陈二虎配合他一段时间。毕竟陈二虎这个打听消息的能力实在是太过于突出,郭大队长眼馋的不行。”
楚飞扬想到郭洋那副厚脸皮的嘴脸,就忍不住笑。
市局这样的人才确实太少了,郭大队长打算多培养几个能查情报的人员,所以这些日子给陈二虎分了不少小警察让他帮忙带一带。
如今的二虎哥可不是当年的二虎哥了。
他是陈.钮祜禄.二虎!!
陈二虎突然扭头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骑着倒骑驴三轮车,在老城区沿街吆喝,“驴——打滚!驴——打滚!又甜又糯的驴——打滚!小孩儿孕妇都能吃,老头老太咬得动。每天现做的驴——打滚!”
“老板,来两份!”有人从破旧矮小的筒子楼上探头出来喊道。
“行嘞,两份!”陈二虎停下车。
对方又喊:“多给点儿豆沙!”喊完,缩回脑袋着急忙慌往下跑。
陈二虎现场制作驴打滚,炒好的豆沙颜色暗红,味道香甜。他舀了一大勺抹在柔软的,沾满黄豆粉的糯米皮上。
“王老板,又带着你弟弟出摊子了啊?”中年妇女笑嘻嘻的站在三轮车的玻璃框后面,看着垂着头有些腼腆,帮着陈二虎打下手的小年轻,“有对象没?”
“谁要他啊?”陈二虎手脚麻利的卷好一个驴打滚,刷刷的切开让小弟装盒,“大姐,别看他长得细皮嫩肉好像不错的样子,其实笨手笨脚的。要不是我妈跟他妈妈大小儿认识,非要我带带,我八个眼睛都看不上他。”
“哎哟,王老板,你这是眼光太高了啊。不过有一说一啊,你做的这手驴打滚,比你表哥做的好吃多了。”那女人掏出钱递过去,又忍不住从盒子里捏了一块边角塞进嘴里,“糯米皮软,黄豆粉都比之前炒的香。还有这个红豆沙,你是怎么做的?没那么甜,还挺香。”
“秘方,别打听啊。”陈二虎笑呵呵的做好了第二份驴打滚,“之前我记得这边有一家姓陶的大爷,特别喜欢吃我家的驴打滚。我表哥还说呢让我每次来多给那个陶大爷放豆沙。可是自从我来了就没见过这位陶大爷,是不是他不待见吃我这口啊。”
中年妇女撇撇嘴道:“那可真不是。听说姓陶的一家子发达了。而且他们家也不住这边,喏,是对面那片施工的地方。之前闹着要多分房子,否则绝对不拆。后来拿了一大笔钱,大半夜的全家都走了。据说是去别的市发展了,说是怕亲戚惦记他的钱。”
“那他亲戚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毕竟这么大一家子人呢。”小弟嘴快的问。
陈二虎看了他一眼,“没事瞎打听什么?咋?你想去捞一笔?”
小弟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中年妇女哈哈笑道:“他亲戚都不知道他去那里了,哎哟我说王老板,你对你弟弟好点儿。多俊的孩子啊,真不用大姐帮你找个对象?我外甥女的同学,高中生,长得可好看了。到时候你跟你哥学好了手艺,两口子开个店……”
“别惦记啊,我还指望这手艺给我闺女攒嫁妆呢。他要开店也不能跟这片,这片是我表哥的地盘。”陈二虎啧了声,装作不经意的打探消息,“要说这钉子户,还真的挺赚。”
中年妇女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快别说了,要不是这些钉子户狮子大开口,还跑去跟人家耍赖什么的,咱老城区早就都拆了。这筒子楼我住的够够的,就想住那三室一厅的大楼房呢。一开始那边施工我们还挺高兴,结果人家老板就只要那块地,也轮不到我们这边。反正那边的人都赚了不少,好几户都搬走了,应该是捞足了,不管别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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